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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領著楊晉如數家珍地逐一介紹起自家的鎮店寶器來。 他聽得漫不經心,只一路看過去,最后撿了支簫在手心掂了掂。 “公子是要買簫?”店家忙取出好幾盒擺給他瞧,“您是要買哪一種?我這兒有上等的紫竹與白竹的洞簫,當然,若是買來當個玩意兒,青玉雕的也有好幾支?!?/br> 楊晉垂頭隨手撥弄了幾下,神色間似有所思,良久也沒說究竟好還是不好,店家拿不準他的喜好,一時不知該怎樣接話。 就在此刻,里間忽然拐出個人來,目光落在他身上,語氣里甚是驚訝:“楊大人?” 楊晉聞言抬起頭,花讓正站在對面,眸中滿是詫異,隨即又露出他一貫不顯山露水的微笑:“怎么,你也在挑樂器?” 花家看著像是這家店的???,老板待他很客氣,不多時還讓店伙煮了壺上好的秀芽給他二人端來。 花讓坐在他對面,手持一支紫竹簫簡單的吹了幾個音,簫聲嗚咽,并不成調。 他笑了笑放下來,“男子氣長,吹簫確實得天獨厚。不過洞簫的口風和氣息對初學者并不友好,楊大人若想學,不妨先從笛子開始?!?/br> 說著便從不遠處的貨架下取了一支遞給他。 楊晉道了聲謝,接過來在手中細細擺弄。 花讓將茶杯捧在掌心,看著他認真的神情,貌似隨意的開口:“其實真要論懂行的話,那位楊……聞姑娘才是當仁不讓,楊大人既是要買笛,為何不讓她跟著一塊兒?” 楊晉道:“我只是興起而已,她不知道這個事?!?/br> 花讓見狀,輕拍了下腦門兒,抱歉地一笑:“對不住,或者我該叫楊夫人?” 他指尖驟然一頓,繼而垂眸笑了笑,搖頭說:“不是?!?/br> 作者有話要說: 樹:臉上笑嘻嘻,心里MMP 【扣樹皮狂魔施百川】 原以為我能寫到表白現場,看來還是高估了自己……大家后天來看吧 【感謝】 Daisy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2-05 08:43:22 忘憂清樂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2-06 17:05:23 Neko_再不減肥就胖死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2-06 21:56:28 讀者“皮皮瓜”,灌溉營養液 62017-12-06 13:12:49 讀者“給我你的所有格”,灌溉營養液 12017-12-06 00:27:01 讀者“智也”,灌溉營養液 52017-12-06 00:22:52 讀者“輕舟飄搖”,灌溉營養液 52017-12-05 22:48:14 讀者“鳥生魚湯”,灌溉營養液 12017-12-05 12:07:50 讀者“jully”,灌溉營養液 12017-12-05 11:12:42 讀者“清晨^”,灌溉營養液 12017-12-05 09:45:20 讀者“酒紅”,灌溉營養液 102017-12-05 09:00:34 第五八章 聞言, 花讓有些意外地揚眉, “原來不是么?昨日在園中,我見她帶著楊大人你的腰牌, 還以為你們已經……” 他忙將杯子放下, 拱手道:“花某失言了?!?/br> 楊晉對準竹笛的吹孔試了兩下,并不介懷地搖頭:“小事而已, 無妨?!?/br> 為表歉意, 花讓仍是提起茶壺親自給他斟滿茶。 “這家的秀芽是從蜀地千里迢迢買來的,算得上精品,權當我向你賠不是?!?/br> 知道讀書人麻煩多, 楊晉倒也給面子的抿了一口。 “不過,話說回來……” 花讓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雖為旁觀者, 但短短一日卻也瞧得出,楊大人對聞姑娘處處留心,嚴厲不足, 關切有余,想必……也非全然無情吧?” 楊晉持杯的手聞之頓了下,眸中隱隱帶著遲疑,只是掩飾性地把茶喝完, 并未接話。 花讓手爐似的把熱茶捧在掌心里,神色間笑意未減,“這么久了,難道你就未曾向她吐露過心意么?” 他嘴里含著滿口的茶水, 目光半是思索半是恍惚地盯著桌角,在咽下去的同時輕輕搖了搖頭。 “恕我冒昧,說幾句不好聽的?!被ㄗ尳K于把杯子擱在了手邊,身子微傾,面向他,“聞姑娘的身份,此前我也有所耳聞。風塵里打滾的女子,有她們自己的那套處事章法,大部分男人——包括你我,僅僅只平日里相處是很難察覺的。 “她們和普通的姑娘不一樣,因為缺少依靠,心思總是比較深,時常做事會留一手,這叫給自己準備后路?!被ㄗ尦麩o害地一笑,“你們相識的時間應該也不短了,她是不是很愛與你調笑?也很愛把終身大事掛在嘴邊,隨隨便便就能‘以身相許’?……” 話音未落,就被“砰”的一聲驟響斗然淹沒。 漆黑的刀鞘將堅硬的紅木桌砸出一快裂口,足足插/入了半寸之深。 楊晉握著刀鞘,雙眸凜冽。 盡管花讓并沒挑明,他也一聽就知曉他想表達的是什么意思。 楊晉冷聲問道:“你查她?” 此刻若有熟識的人在場,一眼就能看出,他是真的生氣了。 花讓不太想摸老虎的屁股,當即連連擺手:“不不不,楊大人你多慮了?!?/br> 他好脾氣地笑道:“花某也有不少走南闖北的朋友,知道廣陵城艷壓群芳的聞芊姑娘并不稀奇。之所以有此一言,純粹是過來人的經驗,一番好意罷了?!?/br> 楊晉從他那張溫文爾雅的臉上收回視線,似乎把某些血腥的想法強壓了下去,只面容冷峻地提刀在手,轉身便走。 “楊大人?!?/br> 他剛行出三步,花讓忽然站了起來,朝著他背影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自己不也是這么想的么?” 他語氣波瀾不驚,“你從不敢與她表白心意,其實潛意識里也在擔心。 “擔心她對你,不過是一時興起,玩笑而已?!?/br> 微微下垂的刀鞘驀地撐得筆直。 楊晉握刀的手緊了緊,又緊了緊,最后緩緩松開,偏頭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似乎不屑地冷哼了下,隨即舉步出了樂器行。 花讓一路目送他行遠,方才意味不明地輕笑,撩袍坐回了原位,端起他未飲的秀芽,慢條斯理地細細品嘗。 楊晉覺得自己不應當把花讓的話放在心上。 畢竟此人言語刻意挑撥,句句綿里藏針,他又不傻,如何聽不出來。 但所謂“動之以情”有時真的很厲害,無論心中怎樣告誡自己要明鏡止水,卻還是會忍不住去想。 許多事,在沒被人道明之前可以心安理得的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