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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胸上,甚至還引著他揉捏了兩下。 楊晉微微一怔,指尖的綿軟讓后背已不可抑制地起了一層細栗。 近在咫尺的那雙嫵媚的桃花眼中帶著從容不迫的神情。 “不就是以身相許么?我聞芊說到做到?!彼蛔忠活D地挑釁,“你隨時來我房里,我隨時奉陪,就看楊大人你自己敢不敢了?!?/br> 說著,將他的手往旁一甩,頭也沒回地走了。 石桌上的雪梨湯早已放涼,微風吹不起半點漣漪。 原地里,楊晉收回視線,垂目用拇指抹了抹嘴唇。 隱約的疼痛還在其中蔓延,他發現手抖得有些厲害,攤開五指在眼前看了,才覺得掌心燙得像是竄起了火…… 他無言地緊緊合攏五指,最后又頭疼地摁住眉心。 另一邊,走得趾高氣昂的聞芊回了房,倨傲地插上門閂,倨傲地掩上窗戶,再倨傲地卸完了妝,最后直挺挺地仰面倒在床上。 經年日久的木床當即發出哀鳴,好似下一刻就要分崩離析。余音尚未斷絕,就見她拿起軟枕罩住頭,在背面上狠錘了兩下,心煩意亂地嚎了兩聲。 這叫什么事兒??! 她明明是去送甜湯,怎么搭上一個“以口相就”不說,倒頭還多添了個“以身相許”! 尚未從方才的混戰中走出來,這一夜簡直過得亂七八糟,細想更是不堪回首。 實在不愿面對現實,聞芊索性把被子一蓋,決定天大的事睡完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茍延殘喘的更了第二章……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個深刻的道理,道理的名字叫……【狼來了】 寫得非常之辛苦的一章,內容尚需要精修,雖然短,但是包含了我的血淚…… 總而言之一句話 吵架這東西真不是人寫的啊啊啊啊,超級難寫啊啊啊。 * 第三九章 一晚上風聲疏狂, 噩夢連連, 好像有無數個楊晉在輪番踹她的門,場面很是可怖, 且一幕接著一幕, 沒完沒了。 好容易睡醒了,總以為已經躺了三天三夜, 趴在床頭去看更漏, 竟也不過辰時而已。 做了整夜的夢,再加上受驚不小,聞芊疲憊得四肢無力, 骨頭縫里都泛著酸水,她眼底下兩圈青黑, 草草拿脂粉遮住, 才拖著雙腿推開了門。 “吱呀”一聲響。 偏不巧,走廊盡頭也有人將門打開,許是出于本能, 聞芊抬起頭,不經意與那人對了個正著,眉眼俊逸的青年,眸中帶著分明的倦意, 乍然望向她時好似沒反應過來,目光有些怔怔的。 仿佛觸電一般,聞芊忙匆匆別過臉,暗自朝著地上齜牙。 到這會兒了才知道他們兩人的房間是相對的。 經歷了昨晚的“沖動亂性”, 她實在是不想和楊晉同行,便刻意放慢了腳步,等他先下了樓,自己方慢條斯理地走出去。 樓下,早食已經擺好,游月一行不知幾時和這幫錦衣衛攀上了交情,將桌子拼成一張,正其樂融融地坐在一塊用飯,眼見她下來,揚起筷子便招呼道:“師姐,就等你啦,快來吃飯!” 十來個人圍桌而坐,當中何其扎眼的空了一個椅子,兩邊的人自不知他倆剛吵完一架,很貼心且理所當然地給她留了個緊挨著楊晉的位置。 “咱們這行哪有你們想得那么好混?!笔┌俅ㄉらT大,猶在侃侃而談,“干的都是體力活兒,逮人、審人,從北往南來回跑,光是這樣還不夠,連審人都有講究的?!?/br> 清晨人少,滿客棧就他們一行,因此他才敢肆無忌憚。 “什么講究?”菱歌捧碗好奇的問。 一見有人搭理,他更來了勁兒,“單拿廷杖來說吧,上頭下旨要打多少大板,你可不能掄棍子就干,有的人打得,打死算完,有的人打不得,只能意思意思兩下,還有那些平日里有仇的,正好能借此機會出口惡氣。碗口大的棍子,要做到一棍下去,表皮無傷,筋骨寸斷……難吧?所以眼下啊,最吃香的還是那幫東廠的閹人,簡直一勞永逸?!?/br> 聞芊不便開口,一聲不吭的坐下。 饒是四周不算擁擠,靠得這么近,手肘卻也若有似無地擦到了。 楊晉坐在那兒沒事人似的埋頭吃飯,她看在眼中,立時生了不悅,手端起碗,毫無胃口地拿筷子在米飯里戳了一陣。 最后,將筷子往上一擱,放回桌上,賭氣道: “我不吃了?!?/br> 周遭吃得正歡的眾人皆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覷,紛紛停了動作看她。 楊晉嚼著嘴里的菜,目光有意無意斜過去,半晌似也覺得味同嚼蠟,面無表情地在她面前把碗擱了,“哐當”一聲響,很有點旗鼓相當的意思。 這情形,哪怕再遲鈍的人也多少發現出其中的微妙來。 原在嘻嘻哈哈的眾人當即住了聲,各自捧著碗安分地扒飯。 施百川小心翼翼地咽下一口粥,試探性地小聲問道:“哥,你也不吃啦?” 他沒說話。 聞芊悄悄橫了楊晉一眼,覺得這人居然模仿自己好不要臉! 她把碗端起,張口叫朗許:“小朗!” “和我換位置,我不要坐這兒?!?/br> 朗許正扒了口飯,聞言自無二話,順從地起身來讓她。 中間隔了人,還是個身形龐大的人,登時就像是隔了一座大山,讓聞芊瞬間覺得好多了,也有了心思肯喝兩幾勺粥。 四周繃成一根弦的氣氛到此才有所緩和,見她開始用飯,楊晉在心中暗嘆,重新提起筷子。 飯桌上被這一段暗潮洶涌的經過卷得鴉雀無聲,一時沒人再開口插科打諢,只聽到碗勺相撞的脆響,文靜得像是大戶人家的“食不言寢不語”。 聞芊心不在焉地吃了兩根咸蘿卜,旁邊的游月大概是此前聽施百川說了些什么,忽然湊過來:“師姐,咱們這是要去徐州落腳???” 她低低嗯了聲。 “可上京不應該走鳳陽府那條道更快么?怎么繞了遠路?” 一直以來她只想著隨錦衣衛總能進京,倒沒留意過路程的問題。 聞芊被她問住,轉過頭本欲去找楊晉,但轉念想到他估摸著又不會搭理自己,只好在桌下踢了踢對面的施百川。 后者沖她聳聳肩,示意自己也不清楚,聞芊顰眉努努嘴,讓他去問楊晉。 施百川無奈了好一會兒,鑒于腳實在是被她踹得退無可退,他只能哼哼兩聲,“……哥,聞姑娘問你,咱們為什么去徐州不去鳳陽?!?/br> 楊晉連頭也沒抬,“走徐州那條道主要是為了去濟南,臨行前接到趙大哥的書信,楊千戶現在人在濟南,我必須過去一趟,返京倒是不急?!?/br> 說完,似是想起什么,他面對著施百川:“皇后娘娘大壽是什么時候的事?樂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