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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別的理由。 * 往北走了兩三日,道上的風越吹越凜冽,沿途的草木也逐漸蒼涼,好在天氣晴朗,老天很給面子的沒下雨。 游月和菱歌兩個小姑娘生在廣陵,從未出過遠門,起初離家還有些不舍,但很快就被新奇的大千世界所吸引,只恨不能仗劍天涯,四方游歷。 她倆自打出了樂坊,就像脫了韁的野驢,馬車一停下歇腳便要結伴在四處溜達,朗許本著護衛的原則,留神在旁看顧。 大概是被她二人的歡樂情緒所感染,聞芊也不自覺輕松起來。 錦衣衛一行的馬匹拴在一邊吃草,見楊晉正在和施百川等人商議接下來的行程,她左右無事,走過去瞧熱鬧。 “已經立冬了,再過幾日就是小雪,現在走水路怕多有不便,還是按原路返回?!?/br> 楊晉撿了根樹枝在地上輕劃,“咱們先在徐州落腳,繞過蒙山往濟南,再到北京。我可能會在濟南多留兩天?!?/br> 聽到濟南二字,施百川耳朵當即一立:“是因為楊老太師?莫非凝姑娘也在?” “我臨行時寄了書信,眼下還沒回信,大概要到了徐州才有消息?!?/br> 有人問:“唐石的卷宗可要和徐州的錦衣衛對接一下?” 說話間,聞芊來了。 因為知曉他兩人平時走得近,其他錦衣衛倒也沒避著她,不承想,楊晉卻突然緘默下來,半晌不作回答。 開口問這句話的小旗尷尬極了,鬧不明白這是個什么情況,只好拿眼神朝同行們求助。 “你們在忙???”聞芊笑盈盈道。 見狀,一干錦衣衛自是客客氣氣地應聲,“不是什么大事……正說到行程?!?/br> 話音剛落,楊晉便退了一步,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離開。 聞芊略有些狐疑地盯著他的背影,嘴上漫不經心地哦了聲,“那我們下一處去什么地方?” 另有人接話:“離這兒不遠有個盤溪鎮,過了就是徐州?!?/br> “越往北走越冷,聞姑娘可要記得置辦厚衣裳?!?/br> “好啊,多謝?!?/br> 這段匪夷所思的小插曲她并未太在意,又因為冗長的舟車勞頓,很快就被拋在腦后。 傍晚,眾人在水馬驛中住店。 用過晚飯,月色正好,朗許搬了兩張長桌在院中畫畫,游月歪頭興致勃勃地瞧。 聞芊把放溫的藥給他端去,再回后院時,正看到楊晉和菱歌蹲在一簇草木前交談。 地上長著堆張牙舞爪的草,外形上平平無奇,像是尋常野蒿的模樣。 菱歌年紀不大,本就是乖巧的性子,托著腮細聲細氣地問道:“楊大人,你適才說這小樹會流血,是真的嗎?” 那邊聽他平和地嗯了一聲,“此樹名為龍血樹,相傳在上古時期,應龍與巨象交戰,龍血灑在土中,遇水而生,長成參天大樹,便叫做龍血樹?!?/br> 聞芊覺得有意思,也湊到他背后彎腰細看。 “沒什么特別的嘛……” 菱歌扭頭朝她打招呼:“師姐?!?/br> 她伸手摸她的腦袋。 “師姐,楊大人說這樹受了傷便會同人一樣流出血來?!毙」媚飪裳哿辆ЬУ赝?。 “咦,那我試一下?!?/br> 聞芊掐了一節樹葉,預料中鮮血四濺的畫面并沒出現,她捏著慘遭毒手的葉片在指間打轉,本想開口調侃幾句,然而楊晉整個人便如白天那會兒一般,驟然閉了嘴,仿佛沒瞧見她似的,一聲不吭地宛如啞巴。 四下里的氣氛僵成了一塊冰,風再大點估計就能裂出縫來。 她努努嘴把葉子丟了,掩飾性的清了清嗓子,理好衣裙找了個由頭走開。 就在聞芊行出十步后,楊晉不疾不徐的接著道: “這種樹血液在枝干上,你掀一塊樹皮便知道了,來試試看?!?/br> “哇,真的誒!” 她扭頭朝那邊的人齜牙。 什么毛???! 作者有話要說: 茍延殘喘更出來的一章。 請感受一下阿基的另類吃醋方式……【親身體會 什么? 京城相會這怎么可能! 接下來可是說走就走的北漂歡樂行!【。 由于考慮到朗許大天使一個人和我芊出門會很寂寞,所以我給他搭配了兩個玩具。 【菱歌:??】 【游月:??】 下面即將迎來久違的世紀大吵架! 第三八章 夜里, 聞芊在驛站客房的木床上翻來覆去, 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把楊晉給得罪了。 雖說死乞白賴跟上來是有些惹人懷疑,但若在平時, 他要么一句話道破, 要么拉著她問個究竟,自己只需編個謊敷衍過去就萬事大吉, 再如何也不會是現在這個反應。讓她像是一招打在棉花上, 頗為進退兩難。 小客棧有了些年頭,床板稍一動就吱呀作響。 她突然翻身坐起,摸著自己的臉無不擔憂地想:“難道是我不夠水靈了?” 思及楊晉此前在院子里同菱歌相談甚歡的模樣, 似乎也不無可能。 連施百川這種冠都沒及的少年都知道找菱歌游月那樣的嫩草吃,更別說正值血氣方剛、二十出頭的楊大人。 倘若果然如此, 那倒是個對她而言非常棘手且無解的問題了…… * 臨近淮河, 沿途的旅人便多了起來,地界還處于江浙,兩場雨一下, 滿地濕氣,走在路上便有種說不出的黏糊感。 這季節氣候反復,極容易得病,時常有馬車從身邊經過, 遙遙便是一句拖長了的噴嚏。 兩隊人一前一后地照常趕路,楊晉也依舊同聞芊保持著距離。 白日停車休息,她在道旁的小攤上百無聊賴地翻撿,耳畔恰聽到楊晉在不遠處說話, 偶爾掩嘴輕咳。 “哥,是不是昨晚沒睡好?今天要不我守夜吧?!?/br> “沒關系,只是剛好嗆到了……” 她心里一計較,彎腰在水果攤上撿了幾只新鮮的梨。 一整天風塵仆仆,傍晚照例找地方歇腳。 官道上的客棧賺的都是流水錢,飯菜很不走心,最初兩天的新鮮勁兒過去后,游月幾人也沒那么愛蹦跶了,終于感受到長途跋涉的疲憊,差不多吃過飯便早早上床就寢。 等樓上樓下的客人都已回房休息,聞芊才輕手輕腳地走到廚房。 那個年輕的廚子正蹲在灶前看火,瞧她進門來便趕忙起身,聞芊擺擺手,繞過他掀開鍋蓋,白氣刷刷往外冒,帶著一股清甜的香氣。 鍋里的雪梨rou白如雪,盛到碗中與紅棗、枸杞相應,顯得愈發甘甜可口。 她把冰糖雪梨裝好,給了廚子一把銅錢的封口費:“不能告訴別人這是你煮的?!?/br> 隨即拎著食盒出門找楊晉去了。 拿甜食哄人這種法子都是她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