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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一族人的孩子都有個去處,他們也不是那眼皮子淺的連這長遠的好處都看不到,再說了,這能輪的上議事兒的,大多都是家中富裕的人家,也看不上這一千多兩銀子,就是拿出來分了,各家也分不到幾兩,還不如痛快些,用來弄個好名聲呢。 如此這般,在這一年的年前,這薛家族學就算是順順當當的辦了起來,雖然這年前所謂的上學,其實不過是讓夫子們確定一下學生的人數,認識一下人頭,正緊的上課還要到年后,不過在年底祭祖的時候,這族學被作為這一年的族中大事,寫了黃表,燒給了祠堂中的列位先祖。 族學辦的雖然匆忙卻有章有法,很是順利,可是薛蟠的夫子卻是一直怎么也找不到,薛誠每次給他們這三個孩子講一次史書,腦袋就要疼上一回,幾次下來,恨不得自己日日看賬,也不愿意去面對這幾個祖宗。 薛蟠眼看著自己折騰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索性也不折騰二叔了,便和薛訊說道,馬上就要過年了,他想跟著族里的堂兄弟,族兄弟們一起到族學去玩幾天,看看那里的夫子學問可好,聽聽他們是怎么上課的,至于說故事,過了年再說也不遲。 薛訊看著兒子一臉的認真,忍不住想著,自家兒子提出這個要求莫不是覺得家里孤單了?也是,家里剩下的兩個孩子實在是小,和兒子好像確實說不到一起去,男孩子喜歡熱鬧也是天性,再說了,讓兒子去族學幾天,和族里的兄弟們親熱一番也不是什么壞事,自家就這么一根獨苗,總關在家里也不是個事兒。 想到這些,薛訊便不再阻攔,只是細細的關照了兒子,出門在不可和以前一般胡鬧,都是族中兄弟,要友善些等等,說了一大通,這才送了兒子出門。 等著薛蟠去了族學,薛訊總是擔心兒子頑劣,又折騰戲弄夫子,生怕被送回來丟臉,不想去了三四天,竟然是一點兒事兒沒有,這下子薛訊也奇了,難不成太陽從西面出來了?尋了薛蟠在家的時候,直接去問,不想薛蟠說道: “那夫子說的枯燥了些,沒什么趣味,不過那里人多,兒子去了只覺得歡喜,還有好些弟弟喜歡聽我講故事,兒子從沒有這般熱鬧過?!?/br> 聽了兒子這話,薛訊心里又是歡喜,又是黯然,歡喜的是,自家兒子確實長進了,不再是個胡鬧的性子,就是不喜那夫子講學,也知道收斂,這簡直就差點老淚縱橫了,黯然的是,他到底是猜著了,兒子孤單了,自家確實子嗣太單薄了些,想想往日里給兒子請夫子先生,只有兒子一人讀書,只怕兒子很是不自在,本就是活潑性子,沒有人一起,那里能靜得下心來讀書。 這般一想,他忍不住起了就此把薛蟠送入族學的念頭,只是他這里還沒有下定決心,家里寶釵和薛蝌又鬧上了,往日里三個孩子總是在一處,薛蟠帶著他們玩耍,聽故事,吃飯,已經相處習慣了,好的和一人一般,突然間,大哥不見了,整日不在家,這兩個小的幾天還能忍著,時間長了立馬就覺得這是大哥不要他們了,立馬不干了,好說歹說,這才哄了回來,最終薛訊不得不還是堅持原判,決定請一個好先生回來,就在家中,教導這三個孩子。 薛蟠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上學的計劃,居然會壞在這兩個奶娃的手里,不由一陣懊惱,原來人品好也是有煩惱的! 第二十三章 不說薛家族學如何,也不說薛蟠如今又是怎么樣的模樣,把眼睛往旁處看看,如今的林府卻又是另一番摸樣了,就在林家下人往返京城和揚州幾回的功夫,賈敏眼見著和娘家就開始淡了下來,她本就是金尊玉貴一般養大的人,心性本就要強,如今眼見著娘家嫂子算計自己這么些年,娘家老娘居然用這么寫金銀財貨就想把事兒給磨了去,心里怎么會不難受?只覺得心都冷了,自己十來年沒有孩子,這其中的苦楚,如今想起來還是痛徹心扉,原本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總覺得是自己的不是,或許是自己身子不好,或者是命格有礙,總是不斷的求醫問藥,燒香拜佛,直到今日才知道,居然是人為的,那她這么些年的苦自然就一股腦兒的全算到了王夫人的頭上,只想著讓老娘給自己出氣,卻又遇上了一盆冷水,寒的她心肝都疼了。 再想想劉供奉的話,自家閨女身子不好,其中有大半倒是自己胡亂吃藥,導致孩子先天不足,就想著若不是王氏,自己哪里會為了生子吃藥,吃的生生的把自己身子都糟蹋了,更不會帶累了孩子,心中更是恨得不行。 好在沒有多久,一次劉供奉復診的時候,又一次查出來身孕,這一下子,整個林府都激動了,先開花后結果,想來這一次必然是個哥兒,想想自己去了家中這么多的不妥當的東西,果然立馬又有了好消息,如此一來,心里更加確定,以前家中沒有孩子,全是王氏做的孽,這般一想,不說對著娘家冷了心,更是寬了自己的心,再沒有了什么不好生養的念頭,倒是反而安心養胎,聽了劉供奉的話,每日都喝羊乳,吃些養胎的藥膳,日常也用些五谷之物,一心要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 而林如海也和賈敏是差不多的念頭,想著這些年因為無嗣導致自己出門常常聽到的閑言碎語,更有甚者說自己不行,幾次三番羞得他差點官都做不得了,這筆賬也被記到了王夫人的頭上,聽到賈敏又有了身孕,只覺得這是苦盡甘來,家中除了小人作祟,這才開始重新走運了。 不過到底是耽擱了這么些年,算算自己的年歲,就是這一次孩子出來果然是個哥兒,等著他長大,科舉,只怕自己也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只怕是不能給孩子鋪墊前程,說不得連等孫子出生都不能了,這樣一想,心下更加憤恨了起來,十幾年??!人一輩子能有幾個十幾年,哪怕是早上四五年,自家也不至于到了這般尷尬的境地。 林如海向來就不是個肯吃虧的,越想越是心中激憤,偏偏這個時候有一封信到了,是賈政寫的,滿篇都是林如海的不是,一會兒是老太太氣病了,一會兒是他丟了官如何的不自在,一會兒又是當年老國公的情分等等,看的林如海都氣笑了,這人,還有沒有臉了。 林如海也不想和賈政多說了,原本還想著他也算得上是個讀書人,不想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林如海覺得他們已經沒有了溝通的必要,二話不說,直接寫了一封信,給了京城表舅家,那是他祖母的娘家,在京城,他表舅好歹當著三品的官兒,雖然不是什么重要的部門,可是好歹也是在京城,辦事兒容易些,他請表舅家替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