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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少,你討厭跑步,那就每天走半個小時路?!?/br>“嗯,我記下了?!庇±旃怨渣c頭。“還有,無論王家或者你家人怎樣苛責你,你要記住,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你夠好了,是他們不懂珍惜?!?/br>印漓倏然一笑,看著景榮說道:“現在,我覺得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br>景榮笑了,他喜歡這樣坦然又熱情的印漓。景榮伸手勾住印漓的后頸,印上一個吻。“好了,該遲到了,走吧?!庇±煊钟H了親景榮,就像是在安撫一頭舍不得主人的大型犬。景榮笑著目送印漓離開,然后心里開始抓心撓肺——不帶這么玩的,兩個人才告白說破就要分開了?這種兩心相知終于互訴衷腸的情況,給他十天膩在一起都覺得不夠??!景榮一會惱一會笑,跟瘋子似的。直到完全看不見印漓的身影,才開車離去。景榮到了機場的時候剛好開始登機,起飛前,景榮給印漓發過去一條短信,黏糊道:我已經開始想你了。印漓的回話很快,干脆利落:我也會想你的。ps:記得給我帶特產,一路順風。景榮輕輕一笑,還要回話,卻被薛母戳了手臂,讓他關掉手機。景榮討乖地關掉手機,對薛母說道:“媽,印漓讓我給他帶土特產,你說帶什么好?”薛母聞言一笑:“印漓愛吃甜。那種散裝的糖葫蘆他一定喜歡?!?/br>景榮點頭:“好?!?/br>第58章一家人團聚。景榮下飛機的時候十一點過了,一下飛機他就連忙開機,給印漓打了過去。印漓那邊很快接起來,聲音都帶著笑:“到了?”景榮的嘴角浸出了蜜:“嗯,剛下飛機。在吃飯?”“嗯。你們有人來接嗎?帝都冬天比江城冷多了,注意身體?!?/br>“我知道?!本皹s頓了一下,啞聲說道:“等我回來?!?/br>“好?!?/br>景榮掛斷電話,抬頭就見薛母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干嘛?”景榮往后仰了仰身體,直覺薛母的笑容別有深意。“跟女朋友講電話?”薛母笑著問道。“沒有,跟印漓呢?!本皹s劃出通話記錄給薛母看。薛母看完白了景榮一眼:“沒勁,也就印漓脾氣好,不嫌你,跟鼻涕蟲似的黏糊糊?!?/br>“嘿嘿?!本皹s傻笑,某種意義上,薛母說得一點沒錯。薛母見景榮完全沒脾氣的樣子,撇撇嘴,轉身走了。在出口的地方,景榮一眼就看到了景淵,以及景淵身邊站著的一個戴著助聽器、很斯文的男人。“爸、媽,景榮?!本皽Y笑著迎上來,接過景父手里的行李箱。薛羅也笑著走過來,對他們自我介紹道:“姨媽、姨夫、景榮,我叫薛羅,是薛映眉的兒子?!?/br>“呀,跟小眉長得真像?!毖δ敢灰娧α_就移不開眼了,然后看見了薛羅耳朵上的助聽器:“這……”“天生的?!毖α_回答道:“能聽見一些,也看得懂唇語,所以您不用顧忌我?!?/br>薛母心里難受了,拉著薛羅的手,邊走邊說著話。景淵則跟景榮和景父把這邊的情況細細說了一遍。景榮上一世沒有見過薛羅,對薛家人也沒有概念。當年景家的產業只在江城,正要拔地而起的時候,景淵遇難了。景父和薛母緊接著撒手人寰,之后景榮也只是維持景氏不倒,卻也無法再壯大,更別提揚名立萬到讓薛家人聽到名聲。景榮不知道薛遠上一世是為什么沒來找薛母,不過景榮也沒有怪他的意思。當然,既然這一世他知道了薛遠的存在,那么薛遠的身份就不用白不用了。景淵跟景榮的心思差不多,景淵本來就打算讓景氏集團成立后的本部扎根帝都,這下有了薛遠的關系,很多事情都會好辦很多。而景榮則是打算下一個藥膳館酒樓就開在帝都。兩只披著羊皮的狼還沒見到他們的外公,就已經開始暗搓搓地計劃咬老石頭一塊rou了。薛羅帶他們直接去了醫院,病房門口站著兩個警衛員,荷槍實彈,標桿一樣杵在門兩邊。推門而入,病房是單間的,里面一張挺大的病床,然后有供來人休息的沙發,還有茶水間和洗漱間,地上、柜子上都放了不少花籃,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子濃郁的花香。薛映眉就坐在床邊,正削著一個梨子。盡管薛映眉知道薛映雪一家今天要來的,但是當她看到薛映雪的時候,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滾落下來了。直接撲過去抱住了薛映雪,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薛羅和羅安源根本沒見過自家母上/老婆這樣的架勢,一個兩個直接目瞪口呆了。直到兩姐妹哭完,薛映雪才看向床上臉色紅潤的薛老爺子,低聲叫了聲:“爸?!?/br>薛老爺子鼻子都酸了,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一拍床鋪,嚷道:“誰讓你來的,??!你個不孝的……”“您嚷嚷什么呢,您不弄到新聞上去掛著,我姐能看到嗎?她急沖沖地趕回來,您就胡嚷嚷,嚷嚷走了你賠我個姐??!”薛映眉帶著哭腔說道,好像一下又回到了十七歲那年,知道jiejie沒了的時候。老爺子嘴巴咧了咧,猶豫了——萬一真的又給吼走了怎么辦?“爸,對不起?!毖δ高@時候走到了床邊,拉著薛老爺子的手,哭得跟淚人似的。薛老爺子這下終于沒忍住,眼圈一下紅了。喃喃地罵道:“你個不孝的東西,說跑就跑了??!二十多年了,你可真狠得下心啊你!”父女倆哭成一團,其他人站在一邊,羅安源抱著薛映眉安慰著。景榮跟景淵有些被嚇到,景淵很快恢復鎮定,乖乖站在一邊。景榮則是扭頭看了眼自己的爹——把人家女兒拐跑了這么多年,這時候要見老丈人&老首長了,他爹是個什么表情呢?景父沒讓景榮白期待。從一進門,景父就貼著墻站成了軍姿,緊張得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蹦噠地跳。景榮默默為他爸鞠一捧同情淚,就按他外公能把自己掛上新聞引女兒回家的荒唐勁,他爸這個年,不好過了吧。薛母哭過一通,心中沉積的愧疚也發xiele出去,這時候才擔心地問薛老爺子:“爸,你身體到底怎樣了?”薛遠一咳嗽,死不認賬:“沒什么大毛病,就是你陳媽小題大做?!?/br>薛映眉在一邊拆臺:“怪陳媽干什么啊,您自己要來體檢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