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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夕幾乎看呆住了。以他的智商,并不明白為什么林米洛突然笑了,但他看著林米洛的笑,卻一瞬間蒙住了,腦袋變得一片空白,陷入一片呆滯中。“是不是,秦易風的爸爸,讓你來的?”林米洛的聲音溫軟下來,他溫聲細語地說著,語氣如同一只柔軟的手般撫過。李望夕點點頭,神情有些迷茫,似乎還沉浸在前一秒里沒有出來。“為什么?發生了什么事?”聞言,他的眉宇間漸漸沉淀了略陰沉的神情,卻依舊溫聲如玉地問著。“是因為……”李望夕的眼神有些空洞,他語氣平靜,慢慢的敘述著。隨著他漸漸的敘述,林米洛的眉頭越收越緊,如同吸水的海綿般皺緊,又填滿了陰郁神情,剛才明媚的笑容早已消失,似乎是錯覺。而李望夕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他的眼神里填滿了忐忑不安和恐懼,顯然對于自己說出真相已經后悔萬分。林米洛的眉頭皺了一下,伸手握緊了李望夕的脖頸。他欣然笑了,滿臉的溫和如清風,他卻咬著每個字的重音,拖長音調,低聲說道:“如果你不繼續說完,你這輩子都說不了話了?!?/br>李望夕的額頭全是汗,他吞咽著唾沫,緊張的看著自己脖頸上越收越緊的手,急的驚慌失措,手忙腳亂,近乎失控,閉著雙眼,歇里斯底地大聲喊了一句:“秦易風去找慕曲言了!”就在他脫口的一瞬間,林米洛的手脫離了李望夕的脖頸,李望夕幾乎虛脫的倒在地上,如同一個泄氣的皮球。林米洛拍拍手,眼神陰冷的看了看他,轉身離去。原地的李望夕喘息著,呆呆的望著離去的林米洛,心里一片復雜。自己離開的四年里,林米洛究竟過著什么樣的生活,怎么認識的秦易風,才從當年那個常臉紅并且溫柔好哄的可人,變成現在這樣。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自己寫的人物都好奇怪啊……林米洛明明是柔弱的美人模樣,卻有這樣陰冷恐怖的一面。秦易風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總裁形象,有時卻像小狗一樣可愛,像小孩一樣幼稚,有時卻又表現的特別認真成熟。……我特別糾結。有人喜歡這樣的角色嗎。捂臉)☆、第22章林米洛奔跑在街道上。風從他的臉邊刮過,吹起了他額前的頭發,幾滴汗從他的臉邊流下,他的嘴唇里吐出一團又一團的白色霧氣,彌漫在他的臉前,他的臉上布滿了焦慮,整張臉皺著。他一邊大口喘息著一邊吭罵著。秦易風。誰允許你擅作主張去找慕曲言的,誰讓你擅作主張犧牲自己的,我又沒有讓你為我做這么多,你為什么都不告訴我一聲呢。你明明是我飼養的寵物,為什么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去找慕曲言。他突然停下來,雙手扶著膝蓋,喘息了一會兒。站在人滿為患的大街上,他抬起手抹臉,從臂彎里發出幾聲低低的嗚咽,淺淺的如同口申口今般的低聲啜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突然有些累,想用淚來宣泄自己的情緒。他覺得心好像快崩潰了,已經承受不住這些感情。他終于蹲下來,膝蓋沉重的好像已經承受不住,像踏入一片天羅地網中,終于軟下身來。這些日子以來空虛的等待,直到現在,自己終于無法再偽裝堅強。我愛秦易風。這個事實,早就已經確認了。可是,我的愛,卻成了害你進入慕曲言那片危險之地的威脅。你明明說可以讓我養你的,為什么非要犧牲自己呢。你這個不聽話的笨蛋。他的雙手蹭著臉頰和頭發,額前的發絲凌亂一片,他的淚順著手臂往下流,淺淺的啜泣聲一下又一下地抽著。淚腺像被開了閘的堤壩,這些日子一直積累的洪水終于一泄而發。你這個笨蛋……笨蛋……笨蛋!他不住地念叨著,喉嚨里不斷的發出低低的哭泣聲,混合著悲傷、難過、心痛,一起將他淹沒。繁華的街道上,周圍的人從他的身邊經過,紛紛低頭奇怪的俯視著他,可是他已經看不見這些了。此時,他的眼睛找不到其他東西,只有,秦易風。只有他。他用手臂擦著紅紅的眼睛,淚沾濕了他的皮膚,一片冰冷,蔓延開來。如同時光里的悲傷,緩緩流淌。他的身影的在街頭被拉長,形成一個寂寞的影子,寫滿悲傷。他低低的嗚咽著,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圈子,只有淺淺的哭聲純凈幽揚,寂寞的只剩下愛。旁邊店鋪里的電視機正播放著一個新聞。“國內商業巨頭公司秦慕企業可能涉嫌軍火走私,昨日在秦慕的倉庫里發現一批走私軍火,目前警方正在入手調查中……”秦慕。走私。林米洛被驚醒似的抬起頭,他慌張的站起身,幾步奔到店鋪里,全然沒有注意到店鋪老板怪異的眼神,眼睛緊緊的盯著電視機屏幕。幾個關鍵詞一下擊中了林米洛,他的身體一晃,差點摔倒。他伸手扶住旁邊的柜子,眼睛一片空洞,沒有消失的淚痕掛在他的臉上,一片狼狽,他已經變得毫無形象,腦袋里只盤旋著秦易風的事,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一點都不重要。一定是慕曲言做的。一定是。他不斷地念叨著,終于在找回了一點點理智,愣了幾秒后,瘋狂的在身上摸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翻出了當初慕曲言留給自己的電話號碼,毫不猶豫的按下通話鍵。很快就被接起了,那頭傳來慕曲言秀氣的聲音,像早有預料般的,說一些看似溫柔,其實危險的話。……秦家大宅。書房里,秦生銳正在和他的親信通電話。“李望夕已經把事情告訴林米洛了,包括從慕曲言開始到現在他誤解的所有事?!庇H信恭敬地報告著母目前的情況。秦生銳把煙頭按在煙灰缸里,緩緩地說道:“連慕曲言的身份也說了?”“是啊,當初慕曲言找到李望夕,告訴他的,所以李望夕也一起說了,老爺,現在林米洛全部都知道了……沒關系嗎,老爺您不是希望他離開少爺嗎?”親信在那頭帶著疑惑地問道。“沒關系?!鼻厣J在旋轉椅坐下,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聲音如同古老的瓷器般緩慢冗長,“他知道了,就一定會去找慕曲言,慕曲言也一定做些什么,阻止他們,我們只要看著就好,不用出手,他們年輕人,自己就會搗毀了自己的幸福?!?/br>帶著風霜的成熟聲音通過電話的過濾,有幾分孤寂的味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