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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間的戰爭。李望夕被秦易風一家踩在濕漉漉的水泥地上,他半仰著頭,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畏懼,因為有人告訴他,大膽的去找秦易風,他不會動你,因為你是現在唯一掌握林米洛下落的人。而要毀掉秦家,或許就從林米洛開始。秦易風的那一腳正好踩在脖頸和胸膛之間的位置上,恰到好處的讓他的呼吸有點接不上來。現在的情景,讓秦易風想到了前幾天慕曲言逼自己向他磕頭行禮的樣子。他的嘴角輕輕的露出嘲諷的微笑,說:“你以為慕曲言會保護你?他都答應你什么條件了?重建李家?等利用完你,他就會殺了你?!?/br>就像背叛自己的那位助理。李望夕的面色微微變了變,但很快恢復鎮定,他像復讀機般重復著:“米洛已經離開了,他不在這座城市了?!?/br>李望夕看著秦易風劃過幾分慍怒的臉,心里露出幾分愉快的笑。你憑什么這么幸福,有錢,長得帥,你明明也做了傷害米洛的事,卻依舊可以讓他死心塌地的愛你,我卻失去一切的落魄街頭,憑什么。“是慕曲言讓你說的吧?!鼻匾罪L的眼睛里露出幾分鋒芒畢露的刀光。李望夕的眼中劃過幾絲慌張,被秦易風敏捷的捕捉到。秦易風搖搖頭,長嘆一口氣,說:“他和你說了什么,我都能猜得到,他給你看了那個MV,又對你說了很多煽風點火的話,讓你來找大膽的找我,對不對?!?/br>慕曲言,想讓所有人恨自己,林米洛,李望夕,再借秦老爺子之手除掉自己。被猜中一切的李望夕臉色瞬間蒼白,他咬著下唇,說不出話來,如同看著怪物一般看著秦易風。他什么都猜到了,這個和自己一樣的富二代,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笨,至少,比自己聰明多了。“我說,我對米洛什么都沒做,你能告訴我他的下落嗎?”秦易風移開腳,靠著墻壁,姿勢慵懶,淡淡的光灑在他的側身上,美麗的剪影如同一只受傷的黑色獸犬。李望夕從地上爬起來,他的嘴唇抖了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如果說出來,他會被慕曲言殺了的,很慘很慘。那個慕曲言,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或許可以把所有人都送下地獄。……S市某公寓住宅區。林米洛現在的心情不光光是郁悶和憋屈,還有幾分快抑制不住的火氣。已經三天了,他一直等著,等來的是秦慕的辭退報告,沒事,他回家等,憋在這個小公寓里等,還是沒有一點秦易風的消息。自己都已經離開了,他為什么還不來找自己,難道要自己后著臉皮像個女人一樣去和他要分手費嗎。憑秦家的勢力,要找出一個小小的前財務經理的住處絕對不是什么難事,如果秦易風想找,應該不過是動動手指。慕曲言給他的那張通往K市的車票,已經被自己丟在了垃圾桶里。被一個陌生人說幾句,就抱著被男人甩了的小女人心態離開,那不是他林米洛。如果秦易風不親口對自己說,你死心吧,我不要你了,自己是不會就這么離開。林米洛仰面躺在床上,望著破爛的天花板,露出幾分堅毅的目光。……秦家大宅。在街上和李望夕“激戰”的秦易風,被秦生銳突然出現的保鏢抓住了,強行抓回了家。一路上都不配合的秦易風,一看到秦老爺子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的嚴肅樣子,就不做聲了,擦了擦嘴角淤青的痕跡,乖乖的垂下腦袋。面無表情的黑衣保鏢站著旁邊,低頭匯報著:“少爺不配合,所有我們稍微動了點手?!?/br>秦生銳穿著一件青色的褂子,雙手握著一根金頭拐杖,端正的坐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感讓人的毛孔從里到外的都感到恐懼。他面色鐵青地看著秦易風,腦袋也沒有挪一下,聽了保鏢的話也只是微微點點頭。周圍的仆人個個低著頭,如同雕塑般佇立著。旁邊坐著人到中年卻依舊美艷的秦母,她看著兒子,焦急又心疼,卻插不上話。而另一邊,李家少爺李望夕面色蒼白的坐著,忐忑不安的垂頭觀察著,他也被保鏢帶了回來,他不知道秦生銳找他干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跪下?!鼻厣J緩緩地開口道。秦易風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微微顫抖了一下,現在的情形,讓他想到了前幾天慕曲言高冷的坐在沙發上,對自己說跪下的樣子,其實在某方面,慕曲言比自己更像秦生銳,更適合接管秦慕。秦易風的膝蓋緩緩放在了地板上。從小到大,他都聽秦生銳的話,說是父親,其實更像一個高高在上的指揮者,自己只要聽他的話,就會用無盡的財富享用,若是不聽,那就是地獄。他光是坐在那里,都有一股撲面而來的不寒而栗感覺。這就是秦生銳,與生俱來的威嚴和高高在上的地位。“這幾天,你和慕曲言走的很近嘛?!鼻厣J的拐杖在地上挪了挪,發出幾聲響,他的聲音如同瓷片般緩緩的刮著空氣。汗從秦易風的額邊流下,他握緊了拳頭,心跳的失控。他的腦袋垂著,如同岌岌可危的垂柳般在空中晃動。“而且你的那個小情人,玩夠了,該放手了吧?!鼻厣J垂下眼簾,不急不慢地說著,語氣平淡。如同被利刃刺中心臟的秦易風,驚慌的抬頭,但他沒有說話,他知道,父親這是在暗示他,說明父親還沒有真正動怒,如果自己現在反駁,后果會更慘。“為了一個男人而反抗我,這樣的后果你應該不想在秦家發生第二次了吧?!?/br>秦生銳端起茶幾上的茶杯,垂下眼簾吹了一口氣,緩緩的喝了一口,神情淡漠,仿佛在說殺死一只螞蟻般輕松自然。指甲扣緊掌心,越收越緊,留下一排整齊的掐痕。秦易風的身軀微微的顫抖著,他垂下腦袋,汗在臉便往下流著,他的心如同擂鼓一般響著。如果違抗父親的命令,后果嚴重不堪。但他不能讓米洛和當年那個可憐的少年一樣,最后凄慘的躺在下水道里,連一小塊墓地都沒有。他不能讓米洛再次經歷四年前的悲傷。秦易風了解父親,就算自己順從他,米洛也一樣會躺在下水道里,在父親眼里,林米洛是個讓自己停滯不前的阻礙,必須只有除掉他,慕曲言才能不會以此威脅秦家。父親的抉擇是正確的。但……秦易風緊緊的握著拳頭,終于抬起頭,緊鎖眉毛,提高音量,嚴肅又堅定地叫了一聲:“爸!”雖然只有這一聲,但代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