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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這就是林米洛。如果輕易的放手,輕易的不信任,那就不是他林米洛。上一次,他遇到了一個負心漢。而一次,秦易風。☆、第14章出乎秦易風的意料,慕曲言安排給他的是真的可以睡覺的普通房間,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破倉庫之類的骯臟之地。要是自己的父母知道,肯定會氣瘋的,殺了米洛和慕曲言也不一定,秦易風早早的往家里打了電話,說自己出差一個月,才瞞過去。秦易風掀開浴簾,走近浴缸里,花灑里的水冰涼涼的灑了一身,沾濕了后面,秦易風痛地“撕”了一聲。真該死。秦易風望著對面鏡子里的自己,烏青和紅痕遍布全身,股間隨著手指帶出絲絲的血,如絲線般緩緩流出,簡直比被綁匪打一架還凄慘。真惡心,鏡子里的男人真惡心,自己看著都惡心,作嘔的感覺涌上喉嚨,同樣是男人,但如果不是米洛,就感覺一陣惡心。手指從里面帶出絲絲的淡血,如煙霧般在水中蔓延,如同水墨畫般伸展開來,水漸漸染成淡淡的清紅色,如醉人的紅酒般在池中蕩漾。“唔……”咬住嘴唇把痛聲咽在喉嚨里,水浸過自己的胸膛,冒著熱氣的水使男人的臉上露出了點點的晶汗,粗急的呼吸在口中若隱若現的呼出,因痛而扭曲的俊美面容和縮成一團的軀體如同十字架上的耶穌般美。“可惡,慕曲言真TM可惡?!?/br>一邊忍不住咒罵著,一邊輕輕的將全部的骯臟洗干凈。從浴缸里站起身,晶瑩的水珠順著肌膚的紋理從身體上慢慢滾落下來,濕淋淋的黑發垂在額前,襯著白皙的皮膚,烏黑的眼珠如同黑曜石般發著殘損的光,如同羅馬雕像般精致。他赤足踩在白色的地磚上,從一邊的架子上抽下毛巾,擦著濕漉漉的軀體,拿起一件浴衣隨意披上,寬松的白色領口下露出青紫的淤痕。他一邊用毛巾擦著濕發,一邊皺著眉,嘆了口氣,慢慢的走出浴室。“你終于洗好了,我等你好久了?!?/br>秦易風驚愕的抬頭,看見慕曲言正坐在自己的床邊,雙手向后撐著床沿,翹著雙腿,微微仰著脖子,幾縷絲順的黑色長發貼在臉邊,嘴角帶著幾分嘲笑,妖嬈的如同女郎。“請問有事嗎?”秦易風硬著頭發,恭敬地回答。慕曲言放下翹起的腿,表情冷峻地說:“我好像告訴過你,見到我,要行禮節,你沒有忘記吧?”握成拳頭的手和雙膝微微顫抖著,持續了一會兒后,最終自尊還是抵不過眼前的現狀,他的雙膝緩緩的放在地上,發出輕輕的顫抖聲,破裂的自尊聲應聲而裂。他垂下頭,隱忍著,他不想看慕曲言的表情。“你知道,我期盼這一幕期盼多久了嗎?”慕曲言站起身,冷冷的俯視著跪在眼前的男人,發出幾聲愉快地大笑。讓秦家人跪在高高在上的自己的面前,這一幕自己幻想了多久。我只能在陰暗骯臟的小破巷子里,撿著垃圾長大,你卻能躺在豪華別墅里被萬人伺候著,含著金湯匙長大。我因為自己的父親而被母親憎恨,在家暴的環境下長大,你卻能擁有雙親的愛,無數人的愛,還有能找到對自己死心塌地的愛人。我和你沒有什么區別,我們的父親是同一個人,我們都是秦家的孩子,只是有一點不同,導致我們如同天與地般巨大差距的人生。你是秦家的少爺。我是秦家的私生子。我只能骯臟的活著,你卻生活的如同王子。乞丐也?;孟胱约鹤兂赏踝?,而王子變成乞丐去過骯臟的生活。現在我終于實現了。品嘗那其中的滋味,而從未看過民間疾苦的你,也可以嘗一嘗我曾經過的日子。“你們秦家的人,都是敗類?!?/br>慕曲言用腳狠狠的踩著秦易風垂下的腦袋,如同踩著垃圾桶里的垃圾一般狠狠的碾著,他的眉目間迸發出陰狠的光,不斷地念著。慕曲言是個可憐的孩子。秦易風從小就聽說過他的事,母親說,賤人生的兒子一樣是賤人,是秦家的恥辱,秦家的兒子只有一個,就是自己。他恨秦家,是應該的。秦易風咬住嘴唇,低聲問道:“米洛呢?你放了他嗎?”“呵?!蹦角运砷_秦易風的腦袋,轉身坐回床上,輕聲笑道:“今天中午,我親自去釋放他的?!?/br>“而且,他還說,如果不是你親口說不要他,他是不會離開你的?!?/br>慕曲言的一雙黑眸平靜發亮,他的語氣像包含著熱水,不濃烈,卻震撼。“你開心吧,面對那樣的東西,他還能說不離開你的話?!蹦角暂p輕地笑著,隨手用遙控器打開了房間右上角的液晶超薄電視。秦易風怔怔的看過去,瞪大了眼睛。拼屏幕上那是自己給米洛剪輯的微電影,而且最關鍵的是,增加了字幕和解說,以及米洛過去的照片和資料,語氣犀利,解說不客氣,句句指責林米洛是一個下賤的男妓。“你怎么弄來這個視頻的?你給他看了?!”秦易風沖上前去一把揪住慕曲言的領子,失控地厲聲問道。“你急什么,你急也沒有用,他已經看過了,而且看的時候臉色很難看呢?!蹦角院敛晃窇?,花枝亂顫地笑著。秦易風的拳頭再也忍不住,青筋在他的額頭處爆開,他一拳揮過去,將慕曲言打倒在地,慕曲言被這力道極大的一拳打的摔倒在地,站在門口的幾個大漢立即打開門,沖進來喊著:“怎么了?”慕曲言伸出一只手,做出沒事的手勢,讓他們出去,幾個彪形大漢恭敬的對著慕曲言低頭,紛紛退了出去,關好了門。慕曲言坐在地上,用手慢慢的擦著嘴角的血,一抹婉然的笑如同畫中人:“他當時鐵青臉,不過他什么也沒說,最后我問他,他卻說,如果不是秦易風親口對我說,你是騙他的,你不愛他,他是不會離開你的,嘖嘖嘖,真是倔強的人啊,真讓我有點吃驚?!?/br>秦易風的拳頭捏的“咯咯”響,他咬著牙問道:“你說過,只要我答應你,你放了他的?!?/br>他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咬的很用力,似乎要把慕曲言的rou咬下來。“我是答應你放了他,可是沒有答應你不動他,不現在他在干什么,說不定已經離開這個城市了呢?!蹦角怨笮?,露出陰謀得逞般的丑陋笑容。秦易風的臉像下過暴雨一般的陰,他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拳頭握的“咯咯”響,房間里回蕩著慕曲言囂張地笑聲,異常刺耳,像一股揮之不去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