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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的說正在做讓他去客廳等會兒,沈言靖也沒有多說什么轉身就退回客廳里。蹲在沙發旁看著沈寧可愛的睡臉,心里對寧西的這個哥哥卻已經沒有了忍耐心。壞人的食欲是永遠不會被滿足的,只要還有食物他就能吃得下。“既然你這么不知羞恥,也別怪我不給你留面子了?!鄙蜓跃缸匝宰哉Z。沒有猶豫的,第二天一大早沈言靖就開著車從家里出發,憑著記憶找到了寧紀家。打開車門下車正巧看到一個胖女人在院子里抱著一個小孩子,手里拿著奶瓶在喂奶。胖女人看到這么一個穿著西裝看起來有文化也不像窮人的高個子男人站在自家門口,好奇的大著嗓門問他:“你找誰?”沈言靖聽出來這是那晚說要憋死沈寧的那個婦女,也就是寧西的嫂嫂,心里不由得冷笑一聲,同樣都是小嬰兒,她自己的孩子就可以捧在手心抱在懷里千般疼愛,對于不懂事哭鬧的沈寧只因為沒有血緣關系她就放言要將那么小的孩子弄死,村姑沒有文化很正常,但是她們大都質樸,這樣沒文化看起來又狠毒的女人還真是和那個沒有一點道德底線,不知道什么是親情的男人是一對,簡直天生絕配。“我找寧紀?!?/br>胖女人疑惑:“你找他做什么?”看得出來她很小心謹慎,沈言靖為了打消她的懷疑只能說:“我是受了寧西之托,來給他送錢的?!?/br>胖女人一聽送錢來了,樂開了花,笑得臉上肥rou都堆到了一起,難看至極,她站起來客氣的問他:“寧紀在屋里呢,進屋坐坐吧?”“不用,你讓他出來,我給了錢就走?!?/br>“好好,我這就去叫他出來,您稍等啊?!迸峙斯ЬS的說了句,就轉身往屋子里跑。沈言靖轉身敲了敲自己車門,車門拉開了一點,里面伸出一只黑袖口的手,遞給他一個銀色的皮箱。沈言靖剛拿了箱子轉身就看到寧紀跑了出來,看來關于錢的事,他真是積極得可怕。沈言靖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寧紀,但是他卻一眼就能認識這就是寧西——即使他還并沒有做自我介紹。他的眼睛很小,卻透出一股狡猾的狐貍味,他很瘦小,看起來像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瘦的皮包骨頭,兩條腿也成O型,和他旁邊的胖女人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像是滑稽戲里最常用的那種極度夸張對比的手法。沈言靖將手里的銀色箱子遞給他,他笑瞇瞇的接過去卻感覺到有點不對勁。這個箱子......怎么那么輕???寧紀狐疑的望了沈言靖一眼,問他:“這里是多少錢???”“五十萬?!鄙蜓跃缸旖枪粗?,話語間有點嘲諷的意味。“五十萬這么輕?支票嗎?”寧紀問道,但是沈言靖的表情又讓他覺得這個男人不像是在騙他,寧紀只好客氣的問了句,“我可以打開看看嗎?”但是還沒等沈言靖表決態度,他就迫不及待的將皮箱放到地上打開了。銀色皮箱里裝的不是滿滿的錢,也不是一張支票,而是很多單據,并且都是用A4紙打印的復印件。寧紀抬頭望了一眼沈言靖,疑惑不解的拿起一張看了一下,臉色登時變得鐵青——即使他的臉本來就沒有什么血色。“怎么了寧先生?”沈言靖看著他,冷笑著問。“這是什么?”寧紀很快恢復了鎮定,將手里的單據放下,站起來仰視著這個比他高太多的男人。他想努力營造出一點氣勢,卻發現身高的差距已經足夠將他所謂的氣勢完全鎮壓住。于是他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憤怒和不甘心。“這是什么你不會看?你不識字嗎?我可是聽寧西說過,你上過初中的,難道最基本的中國漢字都不認得?”“你到底想干什么?”寧紀突然就惱火了,咬著牙幾乎要動手與沈言靖廝打起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這身板那里會是他的對手,敢怒不敢動。胖女人也很好奇到底箱子里的這些紙張是什么,她艱難的彎下腰去拿起幾張看了一眼,嚇得尖叫一聲,將它們扔到地上,指著沈言靖問:“你你你,你是怎么得到這些單據的?你想干什么?”“呵呵,”沈言靖冷冷一笑,“你們從寧西那里得到了最起碼五十萬,借口都是寧東學腦梗塞住院需要大筆資金,但是我去徹查了寧東學住院的單據,從S縣到省會濟南,他住院所用的花費不過兩三萬,除了一些最基本的藥物費和床位費,其他的費用均為零。那么寧紀,我問你,剩下的四十多萬去哪兒了?”“我怎么知道!”寧紀知道他話語間的意思,不禁心虛起來,試圖用極度的憤怒掩飾,卻不知道什么叫欲蓋彌彰。“你不知道,那我就來告訴你好了?!鄙蜓跃缚粗鴮幖o變得慌亂的眼神,說,“你,私吞了寧西給的,你父親的救命錢?!?/br>“你胡說!我要告你誣陷!我怎么會私吞我父親的救命錢?!”“那你說,為什么寧西給了你五十萬,你卻只用兩三萬來治你父親的???寧西把你當哥哥,當成他最親的人,他從來沒有懷疑過你,而你呢?連自己親生父親的買命錢你都要中飽私囊,你還算是個人嗎?”“說話可是要講求證據的!你就單單憑這幾張紙來定我的罪?!”“你無止盡的向寧西索取,他甚至沒有辦法,淪落到去變賣自己的器官,你不僅沒有阻止他,反而將他失去一個腎得來的那些錢也揣進了腰包里。你父親死后,你不僅沒有覺得愧疚,反而找人演戲說你自己貸了高利貸,又讓寧西拿了二十萬。寧紀啊寧紀,你還算是個人嗎?你晚上睡著,你就不怕你父親變成鬼來索你的命嗎?”“我怕什么?!反正他都已經沒救了,那些錢進了醫院的口袋里也是打水漂!”因為沈言靖最后那句話,寧紀突然情緒失控。他晚上又怎么沒有夢到自己父親渾身是血來找他索命呢?他又怎么沒有甚至徹夜失眠害怕一旦入睡就做可怕的噩夢呢?“沒救的是你!你這種做法簡直禽獸不如!”沈言靖剛說完寧紀就發瘋似的要動手打他,但是雙手氣憤又用力的推了他一下,反而是自己倒退了好幾步,絆到一塊石頭,一屁股摔坐到地上。沈言靖的車門打開了,劉繼和柳向陽從車里走了下來,劉繼沉著臉冷眼看著坐在地上那個長的丑陋內心更丑陋的男人。柳向陽黑著臉,徑直朝寧紀走了過去,沈言靖看到他雙手拳頭緊握,知道他要干什么,也沒有勸阻他。寧紀不是柳向陽的對手,看到這么憤怒的一個人,寧紀的妻子也不敢上去拉,只能著急的看著自己丈夫和另一個男人扭打成一團。柳向陽很快將寧紀壓住,一拳一拳的捶打著他的臉,每一拳都像是用盡全力。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