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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都無法忘懷的這個男人,她真的要就此放手嗎?明明離得到他只有一步之遙了,可是......還在沉思間,就聽到沉默了良久的沈言靖開口說話了:“他愛過我?!?/br>陳知扭頭望向他,他的目光卻依然停留在車窗外,陳知看不到他的表情。“現在他還愛不愛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愛過我,在我還不知道什么是愛情的時候,他真摯、溫柔的愛過我?!?/br>陳知心里生出一些另類的悲傷,光是沈言靖這幾句話就足夠她唏噓嘆氣一陣子,她是個善良溫柔的女人。她對沈言靖微笑,即使他正專注的望著玻璃外,并看不到她的表情,她把手輕輕放在沈言靖的肩膀上:“沈言靖,找他去吧?!?/br>“該找的地方我都找過了?!?/br>“但是你必須繼續找他?!标愔丛谏蜓跃讣绨蛏系氖旨哟罅肆?,沈言靖難以置信的扭回頭望著她。她的眼神里閃爍著堅定的光,她的微笑也不像在造假??粗蜓跃敢苫篌@愕的目光,她微微一笑低下頭去,繼續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深愛的人,不然的話我是怎么都不會答應葛阿姨的。而且你也一直什么事都將就著我,沒有明說,我雖然感覺到了,也只能自欺欺人罷了?!?/br>“對不起?!?/br>“沒關系?!标愔蛑μь^望著他,不在意的搖著頭,“沈言靖,我喜歡你我當然希望你快樂而不是成天郁郁寡歡。感情的東西不能勉強,做不成夫妻也是可以繼續做朋友的嘛!我像是那種會想不開的人嗎?”沈言靖沒想到她能這么大方心里不由得對她增添了幾分好感還有歉意。陳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燦爛:“好啦,看在我這么開明的份上晚上請我吃飯吧!我會找個理由和葛阿姨說的,既然她不知道,我就不會泄露你的秘密?!?/br>沈言靖第一次對陳知露出這種真摯溫暖的笑容,他答應了陳知的要求后便踩油門準備先把陳知送回家然后去訂晚上進餐的酒店。陳知心里五味參雜,她很難過,沒想到沈言靖第一次對自己笑得這么溫柔是因為自己要放棄和他在一起了。但是那又怎么樣呢?她身體往后一靠,仰頭臉上勾起了笑,她失去的不過是個愛著別人的男人而已,她更多的是要感謝沈言靖,他的坦誠雖然讓她傷心但是卻讓她理智的沒有再繼續陷下去。余登自從那天接到了沈言起的電話之后就成天悶悶不樂,毫無疑問的,他被耍了。那個叫沈言起的,美如冠玉,一臉無害的男人一直在耍他,他卻當真了,當真就算了,讓他耿耿于懷如魚刺在喉般難受的是他把自己的后面也獻出去了,獻給了那個把他當玩具一樣隨意玩弄的男人。“果然人不可貌相!”余登已有八分醉了,一口氣灌了一杯汽酒,又將空杯子遞給吧臺的調酒師示意他再來一杯?,F在朋友們都用這事來嘲笑他,他在熟人跟前根本抬不起頭來,想到這里他又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咬著牙罵,“李佳琪這個賤人,枉費老子平日對她那么好!”“余大少爺在這罵罵咧咧的是為什么事???”陌生的男子聲音中盡是調侃,隨聲而來的還有一杯葡萄紅的汽酒。余登一把將陌生男人遞過來的汽酒奪了過來,一口氣悶完之后才扭臉望著他問:“你是誰?”陌生男人雖然長得普通,但是那雙犀利滿是算計的眼睛卻讓余登心里一寒,酒竟然也醒了大半,他努力的回想著卻無法在記憶中搜尋到關于這個男人的任何一點信息,他確定自己不認識他,但是這個看起來不安好心的男人怎么會知道自己姓余的呢?管他呢!余登收回目光垂頭看著吧臺,正巧調酒師給他遞過來了酒,他便伸手接了過來,端著杯子,若有所思。“余先生不認識我,但是我可是一直都在關注您啊?!?/br>他的語氣不像是在阿諛奉承,倒像是在警告一般。余登警惕的望向他,眼神惡狠狠的。“別用這樣敵對的眼神看著我啊余先生?!蹦吧哪腥藢⒁恢皇址旁诹怂募绨蛏嫌昧σ慌?,湊近了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br>他這副狡猾惡毒的表情看得余登直發抖,他好像能從那雙充滿了疲憊的眼睛里看到艷紅色的鮮血和黑色的罪惡,余登趕緊仰頭喝酒才得免與他的目光繼續相對,陌生男子好像看出了他對自己的膽怯,嘴角勾著得意且志在必得的笑意,他將嘴唇貼著余登的耳朵,只說了一句話卻讓余登覺得藏滿了玄機:“老實說,你也很恨沈言起吧?”☆、電話天剛灰蒙蒙亮,柳向陽因為昨晚和吳丹膩歪到很晚所以睡得正香,可是他的手機卻不知時宜的響了起來。柳向陽不耐煩的翻了個身將頭埋進被窩里,但是手機的聲音太大即使藏在被窩里也能聽見,他心煩意亂的抓起手機剛想掛掉,陌生的號碼卻莫名其妙的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居然淡定了下來心里的火氣也消然無蹤。“喂?”帶著疑問的招呼并沒有換來對方的答話。難不成是有人惡作劇想整他?但是電話那頭確實傳來沉重無序可循的呼吸聲,就像一個跑了半天累的氣喘吁吁的人,也像一個因為極度痛苦或者悲傷而無法控制呼吸的人,而且他聽出是一個男人。對方一言不發,柳向陽也沒有要掛掉電話的意思,安靜的等待著他開口。許久,那個人的呼吸平緩了下來,但是卻陷入了一片死寂。柳向陽不確定的看了看手機,發現計時器還在走,對方并沒有掛掉電話。“寧西?”直覺告訴他打電話來的人是寧西,但是他問了一句之后并沒有等到對方的回答,電話那端的人依舊沉默著,好像永遠都不會開門同他說話一般。“是寧西嗎?”奇怪的是雖然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他卻更加堅信了自己的猜測,柳向陽著急又擔憂的問對方:“寧西,你去哪兒了?”“嗯......柳向陽......”是寧西的聲音沒錯!柳向陽不由得握緊了電話,欠身坐了起來,欣喜若狂:“你這陣子消失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嗯......你和吳丹還好嗎?”柳向陽一怔,寧西的聲音很沙啞就像是剛剛大哭過一場,語氣也陰郁得叫人心疼。“寧西,你怎么了?”電話那端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中,柳向陽也不催他,安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可是寧西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在沉默了許久后問:“沈言靖......他好嗎?”“好,”柳向陽回答,“聽吳丹說,他已經快要結婚了?!?/br>柳向陽很明顯的感覺到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一下。“是......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