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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關上了門。 她愣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呼出,肩膀上放的步搖跟著作響。謝昉能叫個人來知會她自行休息,她還是很欣慰的,總比叫她坐在哪里不得看也不得吃的等好。他們閹黨羽翼遍布京城,就算今日來了一半那夜是很多人了,一個一個去敬酒,莫說半夜了,恐怕到明日清晨也敬不完的吧? 雖然能理解謝昉的安排很合理而且還很為她照相,可是…… 她張大嘴吞下了一塊小點心,委屈的想著,她還是不想在新婚之夜獨守空房??! 她一邊吃,一邊開始胡思亂想,會不會今后的每一個夜晚她都要像現在這樣企盼謝昉歸來,一整晚都盼不到?她會變成一塊望夫石嗎? 就在她想著想著即將將自己氣個好歹的時候,房門再次打開,她心心念念今每夜都要“望”的夫婿闖了進來,飛速的將門又關好,拉上了門栓。 “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她“騰”地起身,扔掉了手中的小點心,也來不及照一照自己的妝是否還安在,驚訝的問道。 謝昉一面就著不久前秋瑤端來的水洗手,一面不經意道:“佯裝不勝酒力,一路讓人扶回來的?!?/br> “那你還讓人傳話給我?”她有些怒了,這不是拿她耍著玩嗎? 謝昉擦干凈了手便緩緩的向她靠近,邊道:“誰知道裝醉那些人會不會放過我,還是先給你一個準備的好?!?/br> “可是,可是我已經摘了喜帕了!”她現在知道他們本能完成婚禮儀式的最后一些細枝末節,卻被他一通傳話毀了,著實懊惱起來。 “有什么關系么?”謝昉看著眼眶紅紅的妻子,只得去撿那被仍在榻上的喜帕,哄道:“好,好,重新戴好,我再掀開,不就成了嗎?” 簡單粗暴的重新完成了這一項,他開始摸索著拆掉她的鳳冠和頭上各種零碎。她明顯能聞到他身上有股酒味,不禁問道:“你喝了多少?是不是真的醉了?” 謝昉雖然對那些首飾搞不定,弄得有些著急,但就勢在她耳邊輕聲道:“放心,沒有醉到不能圓房?!?/br> 她臉頰一熱,準備把這將她頭發扯痛的壞人推開,他卻不放,過了幾回招,彼此難舍難分起來。 卻有秋瑤這般及時的敲門,“公子,小姐,既然還醒著,還是應該將合亟酒喝了才是?!?/br> 她直視他的眼睛,明明白白看到的都是拒絕,她于是道:“說得對,拿進來!”一面走過去幫秋瑤開門。 合亟酒不過小小兩杯,飲過之后便可今生長久。他們分別舉杯,沈芳年還在緩緩舉杯,謝昉揚起頭便一飲而盡。 她舉著滿滿一杯,手足無措,不知是該喝還是不該喝?!澳愣己韧昀??我還沒喝了!” “奴婢……再替您斟滿吧?!鼻铿帾q豫著上前,感受到了一股殺氣。 沈芳年見他舉著酒杯眼神發愣,皺著眉拽著他的胳膊道:“你給我認真一點!” 謝昉無奈,再飲一杯,耗盡了最后一點耐心,完成了她心目中的最后一項儀式。 完成了這最后一項程序,秋瑤再沒理由留在這里,默默的收拾完杯盞,關門離去。 沈芳年只飲了一杯,便已經覺得臉頰開始燒熱。她此時斜坐在榻上,看著謝昉一步一步,險些撞到了桌角,艱難的走到了門前,明知今夜不會有人來打擾,依然倔強的拉上了門栓。 ☆、洞房 謝昉去鎖門,可醉眼看去,也要弄好一會兒才將門鎖的牢靠,一個轉身,卻被沈芳年撞個滿懷。 “你在做什么?”謝昉扶著她的肩膀,含糊不清的問道。 沈芳年扶著他小心邁步,“我怕你醉倒了?!?/br> 謝昉聞言一笑,堅決道:“我沒醉?!?/br> “可是我要醉了?!彼貌蝗菀追鏊?,才用自己的手背冰一冰熾熱的臉頰,“還記得我們上一次飲酒的時候嗎?” 那還是在沙漠里的時候,過了今日不知能不能活到明日,他們一醉方休,倒也快活得很。 “記得,那時候你就是個一杯倒?!敝x昉瞇起眼睛,趁她轉身不曾防備,伸手攬過她的腰身,她一個重心不穩,便只能坐到他的腿上。 她的臉頰本來已經很熱了,不可能再熱了,現在是渾身都發熱。她清楚的知道今夜要發生什么,如果說元夕夜的那次只是演習,今夜可是要真刀實槍了……想想自己那天“親手”經歷的……即將要再用自己的身體再次體驗……她不禁緊張的咽了口水。 謝昉終于搞定了復雜的頭飾,將其一個個卸下后整齊的擺放在了桌子上,同時感受到了她身體的僵硬,低沉著聲音問道:“怕了?” “怕你?我才不怕?!彼秊榱吮磉_自己的無畏,挺直了腰,不知道自己的動作給下面那個人帶來了什么樣的反應。 “是,我的芳年什么大風大浪沒經歷過,怎么會怕這樣的小事?”他一面吹捧一面輕輕撫著她的后背安慰,嗯,可能是因為隔著幾層衣料安慰不到吧,所以才會從下擺探進去的。 沈芳年也是被酒壯了慫人膽,此時被吹捧得有些膨脹,捂著嘴,意味深長的笑道:“小事?你管這叫小事?” 謝昉是真的怒了,狠狠揉捏,狠狠的威脅:“待會兒就讓你知道是不是小事!” 她被他惱羞成怒的樣子逗笑了,一面笑一面扭腰閃躲著他的懲戒。眼看他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灼熱,她又害羞起來,問道:“謝大人,要不……先熄燈吧?讓外面的人發現你沒喝醉,多不好?!?/br> “不熄,這個衣裳我沒有脫過,熄了燈找不到扣子?!敝x昉指著她的嫁衣,真誠的答道。 …… “而且,你還叫我謝大人?”他長眉一挑,語氣中帶了不滿。 她撇撇嘴,“叫習慣了嘛,謝大人聽上去多威風啊,你還不喜歡?!?/br> 見謝昉愈發嚴肅的神色,她變臉變得可快,自覺環住他,乖巧道:“不過謝大人不喜歡,我便改了,誰讓你是我夫君呢?” 謝昉哼了聲,實則心里早就開了花,一聲不吭的,他開始剝她的嫁衣。 剝嫁衣可真像剝蒜。微醺的他腦子里不知道怎么冒出了這個念頭。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穿嫁衣了,上一次她赤足踩著沙子,換上了嫁衣,他當時便有想幫她脫下來的沖動。如今是新賬舊賬一起算了,多少繡娘費了多少工時繡出的這件嫁衣,在他眼里就是蒜皮兒,剝開了,才能見著里面他真正想見到的,如白玉般瑩潔的蒜瓣。 她不安的扭著,將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不敢看。 “別亂動?!彼统恋木嫠?。她感受到了一些,便老實了。 她肩上一涼,他終于剝蒜成功了。 兩相凝視了片刻,她便覺得周身不自在起來。 “夫君……”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