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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 反正自己現在哪也不用去,沈芳年又留在床上糾結了一陣才起身準備用飯。飯是被廚娘端來的,估計二叔一時半會還不能走出昨天那頓飯的陰影,讓她再一起用飯。 廚娘送來的兩道菜都很合口味,怕是會涼了,還在碟子下面加了熱水慢蒸。她吃得正香時,秋瑤回來了。 “小姐,謝大人,他不聽奴婢的,他不走,怎么辦?”秋瑤糾結猶豫著要不要說,“他還讓奴婢給您傳一句話?!?/br> 沈芳年正專心夾菜,捧著碗對秋瑤道:“說啊?!?/br> “謝大人問您,現在可高興了?”秋瑤疾步上前,皺眉道,“謝大人是不是在外面凍傻了?這問的是什么昏話?外面鬧沸反盈天的,小姐您能高興的起來嗎?” 她“噗”的一聲笑出聲來,她都能想象出謝昉一臉無奈的樣子,問出了這句話,鬧成現在這樣,你可高興了? 昨天這場風暴才剛剛開始的時候,沈芳年確實是心情郁結的很的。但是自從昨天晚飯時和二叔吵了一架,她現在的心情確實很好。 她突然發現對于外面的流言蜚語,愈演愈烈的關于她品行的謠言,她統統都可以置之不理。那些嚼舌根的人,都是無關緊要的人,她不在乎。只要她在乎的人還執意在門外帶著閃瞎人眼的幾十車聘禮,堅決的不肯走,還要無奈的問她開不開心,就已經足夠了。 “他愛走不走,我現在也管不了他,還是吃飯吧?!彼龑⒘硪桓笨曜舆f給秋瑤,“一起吃吧?!?/br> 秋瑤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小姐!你長心了嗎?” 秋瑤對自家小姐的鄙視一直持續到了這場風波的第三日。 第三日,這場風波已經從市井流言的緋聞演變成了朝堂上兩黨互相彈劾的由頭,謝崇禮身居幕后都被罵了個慘,沈泰當場就告了病假。 好在這天傍晚,有一頂轎子出現在了尚書府的門口。里面走出來的人第一時間沒有去叩響尚書府緊閉的大門,而是拍了拍謝昉的肩膀。 “回你自己家去?!鄙虼蕊L塵仆仆,對他的第一句話便是一盆冷水。 “夫人,我……”謝昉一時癡愣,不知該為自己辯解還是求她幫忙。 可是轉念一想,他還記得當年在沙洲時,沈慈是如何像防賊一樣的防他,如今他這個賊果真將她最疼愛的侄女兒偷走了,別說幫忙了,她應該是在和沈尚書同仇敵愾才對。 “在這站了多久了?”沈慈還是面無表情,問道。 “三天?!彼蠈嵈鸬?,“我不打算離開?!?/br> 沈慈挑了挑眉,道:“我告訴你,以我二哥的性子,你在這里站到死也是沒用的?!?/br> 謝昉眉心一動,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趕忙行禮道:“求夫人賜教?!?/br> 沈慈冷哼一聲,道:“兩年前我去沙洲,見到你們在一起時的情形,心中便又一種不好的預感,只是沒想到,你們真是敢給我一個最壞的可能?!?/br> 謝昉沉默受訓,應承道:“都是我的錯,是我大意了?!?/br> “事已至此,我不和你廢話,我沒有沈尚書那般的氣性,我只為我侄女的名聲,你們這個婚是結定了,你想逃都逃不掉?!鄙虼纫琅f嚴厲,說的話倒是很中聽,“所以,你現在先老老實實給我回去?!?/br> 謝昉壓抑著心中的狂喜,卻仍保持著一絲冷靜,依舊不動如山。 “怎么,怕我詐你???”沈慈笑了出來,環顧這一排排擺放十分整齊的箱籠,“人走,東西我幫你帶進去,怎么樣?” 他道:“只怕尚書大人不高興?!?/br> “他高不高興是他的事情,可我帶進去的東西,沒人敢不收?!鄙虼劝詺馔饴?,招呼身后的嬤嬤,“去敲門,看著他們把給大小姐的聘禮抬進去?!?/br> “多謝夫人成全?!敝x昉忍著笑,忽然覺得自己腿也不疼了,手也不冷了,這三天的累沒白受。不過,他卻依然存有疑慮,“這件事越鬧越大,晚輩只是擔心您也無法說服尚書大人?!?/br> “誰跟你說我要去說服尚書大人了?”沈慈反問道。 謝昉不明其意,只得陪沈慈看完這一箱箱聘禮都被抬了進去,才又聽沈慈道:“說服二哥,比去求一道賜婚旨意更難,不是么?” 賜婚?他皺眉,依然不解。 沈慈重新回到轎子中,隔著轎子對他道:“等到時機到了的時候,我會通知你,到時候,還要你親自去求皇后才是?!?/br> 求皇后?我親自?謝昉現下真的是一頭霧水,他去求皇后把原本皇后相中了的侄媳婦賜婚給自己?皇后能安靜聽他說完而不讓人把他踢出去嗎? 但是,既然聘禮都已經被沈慈大手一揮抬了進去,謝昉還是對沈慈的話有些相信的,畢竟現在她是唯一能幫他們兩個的人。 沈慈來到沈芳年的房間時,天已經大黑下來了。在秋瑤眼中,沈芳年正沒心沒肺的看著本書,好不愜意。 可沈慈進屋后,秋瑤便再也沒見到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姐了。 沈芳年先是驚喜,扔下了手里的書,跑進了姑媽的懷中:“姑媽!你怎么來京城了?” “今年想親自回來看看你們?!鄙虼葥嶂念^發。 她的驚喜瞬間消散,悶聲道:“您是不是都知道了?” “知道了,道上就知道了?!?/br> 沈慈的語氣柔和,沈芳年卻紅了眼眶,這還是她三天來第一次哭。 沈慈只當她是委屈,便安慰道:“芳年,你不必在意這些,那些罵你的人,他們不是真的討厭你,而是在嫉妒你罷了?!?/br> 她搖搖頭,她才不是因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哭鼻子呢,“我捅了這么大的婁子,丟了沈家的臉,姑媽你都不怪我嗎?” 沈慈幫她擦去淚痕,緩緩道:“現在怪你也無濟于事,況且你也得到足夠的懲罰了,不如抓緊想辦法補救才是。我不得不問你,你真的想好了嗎?嫁給他,你就注定要在兩黨的夾縫中生存,可能隨時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你不怕嗎?” “我想好了,我不怕?!彼龘P起頭來,一抽一抽的道。 沈慈又問道:“如若有一日,你們被各種外部的紛擾攪得不堪其煩,終于有兩看相厭,婚姻也分崩離析的那一日,你會后悔嗎?” “絕不會?!边@些問題,早在她跨越大半個京城去校場找他的時候,就已經想清楚了。 “那好,明日我去面見皇后?!鄙虼刃χ参克?,“放心,等你們婚禮后不出十日,一切流言都會煙消云散的?!?/br> ☆、賜婚旨意 謝昉這還是成年后第一次踏入后宮。包括皇后的坤寧宮。 他對這座象征著天下坤極的宮殿是有著兒時依稀的記憶的。他記得自己和meimei剛被謝崇禮帶到北京的時候,謝崇禮還遠不是現在這樣的一手遮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