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長期干,你實習期發多少工資”之類的問題,搞得陳家男不甚煩惱。他自讀書起就沒少收到女孩子們的青睞,當時陳家男沒心思,現在陳家男也沒這個心思。以前或許可以說是思維沒有開竅,現在卻是不想再經營感情生活了。魏明胥對陳家男而言是難以跨過的一道坎,哪怕他不去想、不去提,但是魏明胥真真正正在他的生活里存在過,而且只要他還活著一天,他和魏明胥之間的血脈關聯就不會被斬斷,這讓陳家男痛苦也恐懼。他甚至沒有再開始新生活的勇氣。陳家男第一天的工作很快就結束了,他回到家里的時候魏夫人正在包餃子,這樣的場景又讓陳家男空落落的心被滿滿當當填補了起來。見他進來,魏夫人說:“快去洗手,你爸爸去燒水了,一會兒咱們就煮餃子吃?!?/br>陳家男乖巧地洗了手坐在沙發上,魏夫人一邊包一邊說:“mama多給你包一些,放在冰箱里凍著,我們沒過來的時候你懶得做菜,就自己拿出來煮著吃。還有一些鹵菜,是問家里阿姨要的配料,味道還不錯。我在小區門口訂了半年的牛奶,你又要出去工作,又要在家讀書,很辛苦的,牛奶要按時喝?!?/br>陳家男很享受這樣的絮叨,他托著下巴問魏夫人:“您還會做飯嗎?我以為……”“以為mama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是嗎?”魏夫人手上沾著面,便用手腕撫了撫陳家男的腦袋,說:“我們這個年代過來的人,哪有養尊處優不會干活的呀?!?/br>魏夫人一邊包餃子一邊說:“以前我跟你爸爸都是在學校里做老師的,恢復高考以后我們又一起考了大學,那會兒想著能留校做大學老師就已經很好了,但你爸爸腦子活絡,上完學就放棄了留校的機會,和你小叔叔去做生意了。那時候雖然機會多,但是風險也大,沒人知道生意要怎么做,你爸爸在南方摸爬滾打好些年,攢下了第一桶金才回去。因為機遇好,趕上開發大潮,這才掙下這些家業?!?/br>這時候恰好魏衡遠端著煮熟的餃子過來,他接過話茬說:“我們這一代人就是走了太多的彎路,耽誤了很多年,跟你們比不了。你們還小,現在條件和狀況也比以前好太多,不論做過什么事,都有從頭再來的機會和資本,所以什么也不用怕?!?/br>陳家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魏衡遠便欣慰地笑了,說:“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只要不是違法亂紀的事情,都有爸爸mama在你身后,快吃吧?!?/br>魏衡遠夫婦在陳家男這里待了一周,看他的實習工作和考前補習都走上正軌了才戀戀不舍地離開,走之前魏夫人極為不舍,摟著陳家男抱了半天,末了又說回家收拾收拾,過些天再來陪陳家男住一段時間。陳家男也很舍不得魏衡遠夫婦,但他還是害羞,羞于說出自己的依賴和不舍,只磨磨蹭蹭哼了半天,哼出一句:“爸爸mama再見?!?/br>雖然聲音極小,說得又含糊不清,但仍然讓魏衡遠夫婦感動到眼淚都要落下來,要不是已經到了安檢口,怕是真的要不舍得走了。陳家男作為實習生,工作不算太忙,畢竟也接觸不到太核心的業務。他身份藏得很好,公司沒人對他另眼相看,都只覺得他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男孩,因為受眾不對口,甚至連被認出是網紅的事情都不存在過。陳家男倒是覺得這樣挺好的,他既能和人打交道,又有事情做,偏偏事情還不是很忙,晚上回到家里還能再跟著家教老師上三個小時的課。工作一個月之后陳家男覺得公司里的人突然忙了起來,倒不是說以前不忙,只是現在的忙碌呈現出一種手足無措萬分緊張的狀態。跟陳家男一起做行政的還有一位新近公司的畢業生,叫李思虹,她已經過了實習期,就畢業于省城的一所高校,因為年輕伶俐,故而消息來源很廣。這一天她神神秘秘地跟陳家男說:“你知道嗎,總公司決定在咱們這邊新落地一個大項目?!?/br>陳家男當然不知道。他每天兢兢業業來公司點卯,并沒有拓展打探八卦的業務。于是李思虹繼續說:“是一個旅游項目,有一整個配套的規劃,大手筆,要聯合政府投資呢,建好了就去申請4A景區。聽說是幾個省級分公司都在跟總公司申請,總公司本來已經跟西南那邊確認了一大半了,都派了調研組下去考察,結果突然落在咱們這兒了?!?/br>陳家男興致缺缺,問:“那跟我們有什么關系?”“你怎么不帶轉腦筋的???”李思虹埋怨道,“總公司在咱們這兒投這么多錢建這么大的項目,說明咱們這邊的公司很快就要進入總公司的視野了,雞犬升天啊,不說走上人生巔峰,起碼漲薪近在眼前了?!?/br>陳家男呵呵一聲,說:“是啊,新項目開工,老員工跑斷腿,你熬夜加班的日子也近在眼前?!?/br>李思虹嘁了一聲,不想再和陳家男這種短視喪氣鬼聊天,自顧自去找了其他人,只有陳家男坐在位置上發起了呆。總公司的決定……是他的決定嗎?陳家男覺得自己不應該這么自作多情,這么大的集團,每天有這么多事情,哪能什么事情都由他拍板決定呢,萬一就是總公司相中了這邊呢?雖然這樣想著,但事實顯然并不如陳家男那樣預料,一周后,公司召開了全員大會,宣布集團總經理將會在這一周親自率隊前來考察市場,分公司行政部門務必做好接待工作。陳家男當時就想溜了。他沒想到魏明胥居然會用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用這么一擲千金的方式與他見面。他不僅不覺得激動或是期待,反而更多的是一種恐慌。陳家男做了一個多月,一直老老實實勤勤懇懇,因此去找部門主管請假的時候,部門主管的態度是十分和藹可親的,但是決定也一樣是不容更改的。“小陳,不是我不給你準假,而是今天的大會你也參與了,咱們行政部本來就是負責接待,這件事兒一定要辦得漂亮,少一個人就少一分力,你這樣的年輕小伙子,別說請假不來了,到時候可能還得你不上班的時候也來幫幫忙?!?/br>主管這樣說,陳家男當然可以搬出父母甚至何銘來解決,但是他不想再有更多人知道他的身份了,只好默默地點頭接受,換了另一個要求:“那我能不能就在后邊出力,不去前邊接待?”這件事主管答應起來倒是很痛快:“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咱們正經的前邊接待都是部里甚至公司里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你們這樣的年輕勞力,就做做苦工,辛苦辛苦吧?!?/br>這樣的安排讓陳家男略微安心了一些,畢竟不用把自己送到魏明胥面前去。但陳家男總歸是提心吊膽的。時光的流逝雖然帶走了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