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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方青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趴在被上渾渾噩噩睡了半日,本以為會淚濕枕巾,醒來后卻發現沒有。 所以她應當是不傷心的,對,有什么可傷心的。 她這樣想著,依舊是每日吃三頓飯,家里的活也幫著做,什么都跟以前一樣,好似沒什么變化。 過完年,方青及笄,已是及笄的姑娘來說媒的媒婆當然不少,雖然腿腳不便,可也是個飽讀詩書的姑娘,一般人家娶回去可就等于有個免費先生了,對孩子好。所以來說媒的人也多,韓氏也想為女兒相看了幾個,卻都被她拒絕了,憂得韓氏著急,問她緣故,方青想了許久,才道,“不想嫁?!?/br> 韓氏勸了許多回,方青就是不松口。 一晃過了五年多,已是十九年紀的她這下可不好嫁了,媒婆都道她眼高手低,也就不來了。韓氏雖然著急,也沒辦法。 這日韓氏賣菜回來,和女兒吃過午飯,收拾的時候想起件事,“你那東家不是說下個月女兒進學堂,不用你去了么?我方才聽你黎嬸說柳家招女先生,給柳家七姑娘找的,你可以去試試。以前你祖母和柳家老太太也有點交情,去了那吃不了虧?!?/br> “柳家?可是京城柳家?” “就是那柳家?!?/br> 方青頓了頓,“不去?!?/br> “為什么不去?” 方青搖搖頭,那是柳定澤在的柳家,她要是去的話,一定會碰見的。他不認得自己的,她卻還記得他。 不知道自己介懷什么,可就是……不想。 韓氏以為女兒不會去了,可沒過兩天,就見她穿戴齊整,問她去哪,說的竟是去柳家。 方青走到柳家大門時,心里還有退縮怯意??傻降走€是硬了頭皮進去,說明來意,管家就請她進去了。 柳家老太太還記得她的祖母,感慨了一番,又問了她學識,考幾個問題,實在滿意得很,就讓她明日來授課。 一切都很順利,也沒有見到她害怕見到的人。方青跟老太太道了謝就出來了,走到院子,背后忽然有人跑過,撞了她的肩頭,差點沒撞倒。抬頭看去,那人也踉蹌一步才站穩,看著她說道,“你怎么不閃開???” 幾年沒見,語調卻還是壞得很。如墨星眸卻沒有了半分戾氣,俊朗面龐都是疑惑不解。 曾經的少年,已成人了。 下人在旁勸道,“因為眼睛是長在前頭,不是后頭,自然看不見從后面跑的四爺呀?!?/br> 柳定澤恍然,“對哦?!彼锨叭ソo她拍拍肩頭,“不疼不疼?!?/br> 方青身子已僵,怔怔看著他。 他果然不記得自己了。 這一次,她卻還記得他。 淚瞬間涌上眼眶,溢滿雙眼,稍稍躲避他的眼神,淚就決堤了。柳定澤大驚,手忙腳亂,“不哭不哭,很疼嗎?” 方青搖頭,淚濕滿臉。她以為久不見他就會忘記,可根本不是。哪怕是過了五年,她到了巷口還是會去看看他有沒有來。有人嘲諷自己時,她也總想他要是在的話他們就不敢欺負自己了。 哪怕愿望一次一次落空,卻又一次一次期盼,期盼那少年會出現在面前。 無止盡的期盼,無止盡的失望。 柳定澤滿滿自責,聲音又輕又低,“不要哭不要哭,我給你買糖人吃?!?/br> 方青努力止了淚,抬頭瞧著這努力安慰自己的男子,忽然想通了。她已躲了那么多年,往后,她再不會躲了。 直到哪一日,他記起自己,再不會彼此忘記。 ——終會有那一日的。 第122章 番外之春滿城 蘇定覺得自己回到大楊后,一定會成為大楊的笑柄。 堂堂大楊國的使臣團竟然被山賊給殺得七零八落,幾位同行的大人還被生擒了。 當地百姓說過,這里兩國交界,領土不明,山賊便趁勢作亂,在這里安家大家往來商客。兩國朝廷都不管,因此山賊也就越發猖狂。他一路都在勸眾位大人不要冒險,日頭沒落山就得找客棧休息,可他們偏是不聽。這下出事了,從這里路過回國,太陽還沒完全消失,就殺出一幫山賊來,將他們打得措手不及。 護送使臣的將士必定不會太弱,可惜行了一路疲乏,又被山賊突襲,加之山賊足有八十余人,他們護衛隊才三十余人。寡不敵眾,終究是被打得落花流水,還被生擒了三人,其余人都不知逃去了哪里。 他邊想著回去要被嘲笑,又想著剛才的慘痛事,愈發悲傷地拿著爐子里的鍋灰擦在白凈的俊朗面龐上。抹了好一會,覺得連鬼都認不出自己了,這才滿意起身,往外頭走。 來廚房打熱水的小二瞧見他嚇了一大跳,要不是認得他的衣服,差點就要去喊官兵了,“公、公子這是做什么?” 蘇定笑了笑,“去賊山?!?/br> “???做賊山做什么?” “救人?!?/br> 小二看著他走出去,搖搖頭,完了完了,定是被山賊給嚇傻了。 夜黑風高,涂了滿臉滿手黑的蘇定覺得不打個燈籠被行人迎面撞上都不是對方的過錯,可惜這山林里別說是人,連只猛獸也沒瞧見。 莫非山賊把猛獸都抓去吃掉了? 想想每日能在山上狩獵,大口吃rou大口喝酒,好像也十分不錯。 這種隱隱羨慕的感覺當真要不得。 蘇定搖搖頭,終于見到了遠處一片通明的亮色,再行幾丈,就見到了山寨大門。他俯身向前,尋了個草垛蹲下,細看那山寨大門高臺守望的嘍啰,摸摸下巴思量對策。忽然草垛好像動了動,他伸手戳了戳,以為是貓。片刻草垛就不動了,他繼續蹲在一旁等機會。 過了半晌,高聳的草垛又動了動,這下他警惕起來,從地上撿了干樹枝往里頭戳。也不知戳到什么軟綿綿的東西,又不動了。用力一戳,草垛突然從里到外炸開,猛地從里頭撲出個人,似乎是尋了片刻他的位置,當即撲來,重壓在他胸口上,差點沒將他砸死。 這沖擊力剛過,嘴已經被捂了個嚴實,耳邊聲音兇得很,“不許叫,否則我宰了你!” 蘇定攤開兩手,上面的人才緩緩松手,這人身材嬌小,從壓在胸膛的軟物來看……無疑是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