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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沒往下說,嗯,反正他明白的。兩人婚事已經很了然,不出意料明年開春兩家就要談及兩人親事。那她所提的,必然是如果她成為了女官,內宅的事她就顧不得了。 齊褚陽說道,“有下人在,倒也不用cao心什么。而且即便沒有下人……我也不用你照顧什么的……咳?!?/br> 柳雁頭一回覺得還好他高自己一個腦袋,不抬頭就瞧不見他的臉,不會太尷尬,“要恢復女官制哪有這么容易,多少大臣都被攔在大殿門口了。當初薛洞主說要按兵不動,養精蓄銳,如今他還沒回來,那定是時機還不到?!?/br> “雁雁這樣相信薛院士會回來么?” 柳雁點頭,“一定會的?!彼龂@道,“我總覺得,圣上在位一日,就絕不可能讓我如愿。除非是……” 齊褚陽怕她嘴快把不該說的說了,忙低頭沖她噤聲,“不可說?!?/br> 柳雁也抬頭看他,見他神色肅穆,才忍了不說。 一會柳長安過來,見兩人已開始說話,還是這樣不生分的好。 每日來這里狩獵的人不少,還在山腳就陸續見著熟人,不一會已有七八人結伴。因眾人這兩年少見柳雁,都是驚覺竟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偶爾都往她臉上看去。齊褚陽見著,放慢了步子。柳雁是隨他的,便也走慢了。一會才和他們拉開距離,柳雁問道,“他們都快到山腰了,不快些好的弓箭短刀都要被挑走了?!?/br> 見她毫無察覺,齊褚陽說道,“方才他們都在看你?!?/br> 柳雁眨眼,“多看幾眼不會少rou吧?” 齊褚陽微微挑眉,“要是總有一堆姑娘看我,擲花如雨,你……” 柳雁當即道,“呸,我非得把她們都趕走?!?/br> 齊褚陽忍不住笑笑,柳雁這才明白過來,也笑了笑,“等會避開他們,不讓他們瞧?!?/br> “倒也不必,就是心里不舒服罷了。難不成以后你出門,我都要你戴著面紗不成?!?/br> 柳雁伸手捂臉,只露出一對明眸,滿含靈氣看著他,“那就這樣出門?!?/br> 模樣太過俏皮,齊褚陽已是笑開。同她說話上山,去了山腰就要挑了弓箭去狩獵了。 到了那果然已沒什么好兵器,他挑了一把弓和二十支箭,說道,“你要隨我去,還是留在這?山上并不算□□全,不如你留在這?” 柳雁瞧瞧四下,結伴而上的人都走光了,兄長也不知是故意讓他們兩人一起還是無心等,也不在這。想跟他多待待,便道,“跟你一塊去,一個人待著悶?!?/br> 齊褚陽點頭,又去給她挑了把短刀和弓,自己多拿了十支箭,一并背著,“許久沒看過你射箭了,不知道有沒長進?!?/br> 柳雁自信滿滿,“定是有的,連向來不輕易夸贊我的爹爹都夸了我來著?!?/br> 神情自信,傲氣得可人。齊褚陽只覺她自小到大都是如此,一點未變。 唯有兩人同行,步伐可慢可快,就地觀察狩獵,不用商議,已是心有靈犀。偶見獸類,弓箭兩兩齊發,一個上午已是收獲頗豐?;氐缴窖?,不見人回來,兩人先下了山,讓酒家清理野味,直接在這吃了一頓。讓柳雁大為滿足,吃了也比平日多了許多,直到瞧見碗邊堆起的山骨,才略覺羞赧,抬眉看他,“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齊褚陽說道,“無妨,用我的俸祿養得起?!?/br> 柳雁抿嘴,哪怕是知曉對方心意,但不捅破天窗還好,自上回說通了,今日好似真將她當做齊家人來看了。若是嬤嬤在一旁,定要念叨廉恥廉恥。她低頭不答,姑娘家嘛,該矜持的時候還是得矜持的,等日后……真做了齊家人,她定不會做悶聲人。 &&&&& 柳長安年十九,已是到適婚的年紀。又是柳家長孫,親事定不能馬虎。李墨荷準備在臨盆前給他定門親事,免得她生產后沒那氣力顧及。早在十月她就同柳定義說了,柳定義也應允。 尋了柳長安問可有心儀的姑娘,柳長安遲疑了半晌,才說有的。李墨荷問了是哪家姑娘,知道是戶部侍郎郝大人家的千金,想著也是門當戶對,打聽來的也是個懂禮嫻靜的姑娘,便說,“那為娘去給你說下這門親事來?” 柳長安微點了頭,不好多說。只是想到心儀的姑娘,便覺愉悅。 柳雁聽聞母親讓媒婆去了郝家說媒,可讓她吃驚,“哥哥什么時候竟有喜歡的人了,我竟不知?!?/br> 李墨荷笑道,“你又不是你哥哥肚子里頭的蟲子,不知道有什么稀奇的?!?/br> 柳雁想說哥哥知道她歡喜的人,她卻不知他喜歡的人,當真不公。李墨荷放下手中刺繡,笑道,“雁雁,明年開春你就及笄了,可有心儀的公子,等娘坐完月子,好好給你cao辦?!?/br> 柳雁臉一紅,悶聲,“娘親又不是不知我……” 李墨荷悠悠道,“為娘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蟲子,哪里知道你喜歡誰?!?/br> 柳雁就是不說,轉了話鋒說道,“我看四嬸和未來弟弟去?!?/br> 李墨荷笑笑,“去吧?!币娝吡?,她才繼續繡花,想著女兒果然長大了,會害羞了。往日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而今也情竇初開,為情羞赧了。只是雁雁若真的嫁了,只怕自己會很不習慣。光是想想,就覺牽掛得難過。她摸了摸肚子,心想,但愿是個兒子,那就不必這樣再這樣難過了。 柳雁往四房走去,還碰見了柳芳菲。也不知怎的,視線一對上,就見她略有不安地避開,從她身旁走過。她回頭看了看,柳芳菲怎么了? 進了四嬸房中,一眼就見著嬸嬸的大肚子,可比她母親的大了不止一點。也難怪,不是說里頭是有兩個孩子么。 “嬸嬸?!?/br> 方青點頭,“嗯?!?/br> 無論同在屋檐下共住多少年,曾經的冷臉先生還是這樣不茍言笑。柳雁已然習慣,并不在意,“剛才我瞧見八jiejie出去了,是不舒服么?臉色有些難看?!?/br> 方青微微一頓,“許是有哪里不適吧?!?/br> 兩人聊了小半會,柳雁見她有些乏了,便自己先說有事。方青也不多留,等她走了,便讓嬤嬤去叫了賬房來,立刻對對數。 這一對賬,銀子不曾少,可四房的小藥房里,卻少了三棵名貴人參。賬房想說些什么,方青攔了他,知非他所為,讓他不必辯解。 等柳定澤回來,方青說道,“上回賬目對不上,許是芳菲做的?!?/br> 柳定澤輕輕一笑,略有不屑,“柳家不少她吃穿用度,她偷這些做什么?” “有緣故的吧,若真為了攢銀子,也不必如今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