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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再不用擔心有人會管束她,她也再不用說謊話。 這樣明明很好,可總覺……心中空落。 &&&&& 柳雁回到書院后一直想找蘇定,只是去了幾次藏書閣都沒看見,偶爾在書院見著,蘇定也如往常目不斜視,更別提跟他眼神交匯示意約見。 這一拖,已到八月,中秋將至。書院清掃,她便拿了抹布往藏書閣去。走至最后一列,終于是見著了他。 兩人約見的地方早已不是那閣樓,柳雁問及緣故,蘇定便道,“若是讓人發現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豈非壞事,難不成要你嫁我不成?” 柳雁博覽群書,已知曉些許婚嫁之事。只是對男女之事仍舊模糊,還未情竇初開,倒覺沒事。但蘇定不肯,那碰面的地方,就改為藏書閣最后一列了,也算隱蔽,只是說話不能說個痛快罷了。 蘇定聽見腳步聲,下意識抬頭,見了那靈氣滿滿的小姑娘,笑笑,“我就知道你也會來偷懶,唯有這一點,我們是志同道合?!?/br> 柳雁撇撇嘴,“你分明是故意躲我來著,怎么,今日不躲了?” “真是冤枉,我為什么要躲你這小姑娘?!?/br> “那也唯有你自己知道了?!绷阃竺婵戳丝?,還沒人來,這才走過去,因他站在窗前背著光,臉并不見光,略顯陰暗,看得并不太真切,更瞧不出臉色,“你病了么?” 蘇定瞧她,只覺好笑,“見面就問這話,當真合適?” “身為好友,不問你這話,才是不合適的吧?!?/br> “我便說你若去‘問難’,定是眾先生的勁敵?!?/br> 柳雁微微挑眉,“這話我喜歡聽?!?/br> 蘇定笑笑,說她不謙遜也不對,只是對于十分有把握的事,懶得虛偽罷了。這脾氣日后定要吃虧,可又叫人期盼今后風采,“柳小姑娘,我若染病,哪里還會在這里念書,早回去養病了?!?/br> “那我們年后相遇那次,你是去何處?當時你的臉色可并不好?!?/br> 蘇定認真道,“冷的?!?/br> 柳雁咬了咬牙,根本是胡說八道騙著她,“那你跟厲家小姐定親的事呢?外頭傳……傳你身子不好,要沖喜壓驚?!?/br> 蘇定啞然失笑,若不是顧忌藏書閣其他人,怕要捧腹笑了,“我從立春班一路上來,同窗中有至少有半數人都定了娃娃親,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看,你指不定也要被找個未來夫婿了?!?/br> 柳雁倒是聽出里頭的“被”字來,“是你爹逼迫你定親的么?” 蘇定聳了聳肩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做兒女的,婚事本就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你也一樣?!?/br> 哪怕是受盡萬千寵愛的侯爺幺女,最后也不可能自己擇夫君。就如他,即使這樣不肯輸于人,還是父親的獨子,最終也得聽父母之命,不能抗拒。 柳雁一聽便明白了,堂姐今年開春不是剛定了親么,縱使百般不愿,也還是送了八字去,由祖母做主,將親事定下了。這一說她也覺惆悵了。 “你家中哥哥jiejie多,長輩未必會那么快給你挑門親事,定會給你選個好的。所以你大可不必這么快急著煩?!?/br> “難道要等那個時候再煩么?這跟坐以待斃有什么不同?要我跟個不認識的人定親,想想就不喜歡。就像……就像我爹爹母親那樣,別說他們,就連我看了,都覺兩人生分。雖然后來好了些,但總覺得不好。像四叔和四嬸那樣多好,還有三叔三嬸?!?/br> 蘇定倚身窗前,低頭看她,“如果不是蘇柳兩家向來沒交情,我跟爹爹說把你討來做媳婦,多好,至少不生分?!?/br> 柳定抿了抿唇,“那我也不要?!?/br> 蘇定無奈道,“那誰才能入你法眼?” “誰都不能,為什么非要找個大哥哥一起住,我覺得如今就挺好。若祖母他們逼我,我哭就是了?!?/br> 蘇定眨眨眼,這才恍然,她根本還是不懂成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否則也說不出這種話,虧得她還說得一本正經,讓他都不敢以看十歲女童的眼光看她。不由苦笑,“看來,等你金釵之年亦或是豆蔻年華時這事才能再跟你說,如今說了,你不懂?!?/br> 柳雁是不懂,可見素來灑脫的好友這次也這樣無奈,倒真是擔心的。又問了他身體如何,蘇定再三說沒事,這才半信半疑。聽見有人過來,她才抽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回來,探頭說道,“下次不許再躲著我?!?/br> 蘇定笑著點頭,直到她真的走了,才離開。 柳雁從藏書閣出來,還在想剛才和蘇定說的那些事??傆X想不通,剛回到他們立夏班清掃的區域,就見前頭有個高大影子遮了光源,抬頭看去,就見了先生怒氣沖沖的臉,“柳小將軍,你毫無紀律可言,若去了軍營,每日定要因為觸犯軍紀而被打十大板子,怕不怕?” “不怕?!绷阈Φ?,“我爹爹是將軍,他舍不得打我,叔叔伯伯也不敢打我的,先生不用費心?!?/br> “……”鄭昉板著臉道“你到底是跑去哪里了?” “去了藏書閣?!绷阖撌挚此?,微微墊腳,“夫子擔心學生?” “嘖?!编崟P拿戒尺將她腦袋壓回,“休要套近乎,那桌桌椅椅我留了半數給你,去吧?!?/br> 柳雁腹誹之,真該一躍而上去大班的。腳才提了半步,又收回,轉而說道,“先生,我有個問題?!?/br> 鄭昉輕輕一咽,每次都用一張純真善良的臉問些如針鋒利的話,不得不打起精神,“你說?!?/br> “我若是不想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要怎么做?”柳雁撓了撓頭,“不是以死相逼,也不是要讓他們不高興,只是想知道能有什么讓大家都歡歡喜喜的法子化解?” 鄭昉張了張嘴,問道,“你多大來著?” 柳雁伸出兩個巴掌,笑上眉梢,認真答道,“十歲了?!?/br> “才十歲!”鄭昉瞪了瞪眼,“胡鬧?!笔畾q的小姑娘怎么能問這種事,他要是答了,那丟豬籠祭拜河神的定不是她,是他吧! 柳雁執拗道,“為何不能問?雁雁知道這是大人的事,可等雁雁成了大人,不就來不及了么?這是坐以待斃吧?” 鄭昉當真不好跟她說,寧可一個小丫頭問打打殺殺的問題,也不要問婚姻之事,不對,打打殺殺的也不能問。 ——雁雁,你就不能安心做個黃毛丫頭么? 柳雁見他是鐵了心不說,也不再纏他,“那我去找薛院士?!?/br> “薛院士也不會答的?!?/br> “那我就問到有答案為止?!?/br> 鄭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