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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己的腳力肯定不用一會就找到自己,到時候惹怒了他們,自己依舊兇多吉少。她回頭看向那陰暗冰冷的洞xue,雙腿哆嗦著又往回走。直到洞內,再支撐不住,跌落在地。索性往里翻身,雖然洞內碎石磕得手疼身疼,但至少腦袋沒那么昏沉,翻滾了不知多少圈,確定已經是洞xue里面了,才停了下來。 遲大和遲二采藥回到山洞,那草堆上竟然不見一人,惱得遲大怒聲,“讓你要做善人!這回出事了!” 遲二不敢答應,和他兵分兩路進了叢林搜尋。 等外面沒聲響了,柳雁這才又重新翻滾出來,這一折騰,被磨了大半的繩子也被扯開,終于恢復了自由。她邊抖著手邊走,看了看洞前被踩踏過的兩條“山道”,擇路往左邊沒有痕跡的叢林鉆去。 &&&&& 李墨荷此時已經到了東山路口那枯木前,本想碰碰運氣能不能見到綁匪,可并未看到。將包裹著破布的錢箱放置窟窿內,等了小半會,才滿心擔憂離開了。 她只希望他們能快些拿到錢,然后放了柳雁,不過是個孩子,夜里又冷,能不能好好待她還不知,萬一真沒良心的,拿了錢就跑不顧孩子死活可怎么辦是好。 因為是走路而來,這里離的又遠,走了約莫大半個時辰才回到柳家。還在巷子就見屋里的婢女翹首相望,正想是不是有消息了,那婢女已看見她,急步跑了過來,“太太,七姑娘她回來了?!?/br> 李墨荷愣了愣,婢女又說道,“是城門守衛將她送回來的?!?/br> 她慌忙往里跑去,顧不得什么矜持,只想快些見到安然無事的她。 此時院子都是人,低聲交談的話里都是滿滿欣慰。李墨荷從人群中到了房前,在外候著的顧慈說道,“大夫正在里頭瞧?!?/br> “我去看看?!?/br> 李墨荷心中的大石終于放下,輕步進了屋里。老太太正要出來,見了她,又拿帕抹淚,“快去瞧瞧那可憐孩子?!?/br> 孫女傷得這樣重,她實在受不住,只好先行離開,囑李墨荷好好照看。 李墨荷到了床邊,柳雁躺在床上,小臉上都是細碎的傷痕,身上蓋著被子,也不知傷了多少。 大夫說無礙,也起身告退了。 屋里院里的人陸續散去,親眷只剩李墨荷陪在一旁??粗貌话?,時而擰眉時而動動身子,她都恨不得替她受罪。也不知沉寂了多久,柳雁低聲夢囈,含糊不清。她探耳聽之,才聽清她在喊什么。 “爹……” 李墨荷嘆息一聲,上回來的家書中,只說讓鄭素琴三人先行外住,待他回來后再說。興許是男子的不如女子心思細膩,只同老太太問了安,并沒其他多余的話,也未提及何時歸來。也難怪那時雁雁不樂了好幾日,心中是掛念的,可卻從來不說。 想罷,她起身去尋了紙筆,給柳定義寫信,問君何時歸。 初秋過后,氣候漸涼,一躍秋末。李墨荷終于收到回信,字跡依舊蒼勁有力。大致也是問及老太太安康,一如既往并未多言??粗磷詈?,才見字—— “蠻族已降,賊已破膽,不日還師?!?/br> ☆、第17章 言為心聲 第十七章言為心聲 整個秋季柳雁都在休養,那在山上下來被各種荊棘枝干刮破的傷痕終于徹底消失,可傷痕瞧不見,她卻還是常常夢魘,話也不多說了。 如果不是她遇見個老樵夫,向他求救,再送到城門那,現在一定死了吧。好在她睜眼看到的人是李墨荷,而不是遲家兄弟。后來聽說遲家兄弟被關進大牢,她才敢出這屋子。 可到如今她還沒再出過門。 李墨荷每日陪在一旁,陪她念書吃飯,晚上也帶著她睡。宋安怡逢空便過來,同她說話??绅埵侨绱?,柳雁也是比往日沉悶多了,若是沒人問她話,沉默一日怕也不是難事。 這日日頭見好,眼見就要入冬,已不大愿意出門的柳雁也挪了小凳子出來,趴在李墨荷腿上,一動不動,由李墨荷拿著玉質剜耳匙給她清清耳內污垢,順便再曬曬暖和的太陽。 等剜耳匙離了耳廓,柳雁才開口,“爹爹他快回來了么?” 李墨荷拿手絹抹掉勺上污垢,也不急著再掏,“嗯,快了?!?/br> 柳雁嘆了一口氣,聽得李墨荷心里不是滋味,摸摸她的辮子說道,“你爹來信時,已經距離寫信時有一段日子了,班師回朝也快了?!?/br> “嗯?!彼南?,等爹爹回來,最大的不便,就是她得回自己屋里睡了。不知道……會不會又總是夢魘。天愈發冷,就愈容易想起那日在冰冷洞xue內所經受的冰冷和驚嚇。 想忘,卻忘不掉。 “二太太,七姑娘,宋家小姐來了?!?/br> 柳雁動了動耳朵,才坐正了身往門口看了看。李墨荷笑道,“宋宋又來陪你玩啦?” “不是?!绷闩牧伺亩?,“我們約好了去桉郡主那玩?!?/br> 李墨荷意外前句,又詫異后句,“你要出門?還是去桉郡主家中?” 柳雁無謂笑笑,“是呀,總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太不像我了。去王爺府只是因為恰好想出門的時候收到了桉郡主的請柬,這個時候見見她比起見別人來,挺好的?!?/br> ——看看她要耍什么壞心眼,再反擊,看她氣急的模樣說不定會開心。 李墨荷等會也要赴宴,囑咐管嬤嬤好好照看柳雁,有特意將自己身邊的仆役支了三個跟著,這才安心。 宋安怡正要進來,就見柳雁出來了,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兩人便一起牽手往外走,走到前院時,明顯察覺到好友的手在發抖,可看向她的臉,什么神色都沒有,“雁雁……你要是不想出去,我在這陪你吧?!?/br> 柳雁想說話,可說不出,就這么繃著臉,深吸一氣跨步邁出柳家門檻。巷子映入眼中,已離開最安全的家,看得她渾身抖得更厲害。 宋安怡很是驚怕,先定住腳步不敢走了,“雁雁!” “我沒事?!绷阌憛挊O了這樣的自己,“爹爹最討厭懦夫,我才不要做懦夫?!?/br> 管嬤嬤在一旁已是極為心疼,“姑娘……再休養一段時日吧,二爺他會諒解的?!?/br> 柳雁抿緊了唇,唇色全無,額上也滲出冷汗,還是往前走。宋安怡已快被她嚇哭了,“雁雁?雁雁?” 巷子突然響起馬蹄聲響,由遠而近,一直駛到柳家門前才停下。柳雁倒是一眼就認出那車了,就算車認不出,那跟在一旁的下人她也瞧見過許多次,想不認得都難。果不其然,馬車一停,就見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