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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嵐知道,如果他闖進了哥舒夜的房里找出什么,就真的什么都回不去了。如果...如果可以將一切理解為哥舒夜是為了自己殺了青菱,是為了自己這么不擇手段——似乎一切還能接受,不是嗎?就這樣騙自己不好嗎?非要查個水落石出嗎?可是方墨嵐控制不住自己,他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推開哥舒夜的房門——進房之后,方墨嵐迅速的反手鎖上了門。屋內干凈整潔,書桌上的文案疊的齊整。方墨嵐咬了咬牙,開始動手翻找那些書文。——然而并沒有什么異常。方墨嵐在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想將弄亂的書和軍文重新整理歸位。可就在方墨嵐在往書架上放書時,不慎碰倒了筆架。湖筆和筆架嘩啦啦的散了一地,清脆的空響聲回蕩在屋內。——地下是空的。方墨嵐心下一沉,下意識的蹲下身用指節輕輕敲擊地面——自書桌前到書柜前,地下都是空的。方墨嵐強忍住心中的震驚,緩緩起身。他看了看書架,忽的一掌打在書架上,掌力震的書架上的書嘩啦啦撒了一地,唯有一個不起眼的小罐子還在搖搖晃晃的書架上屹立不倒。方墨嵐微微抬手,彈指間將罐子擊的粉碎。罐子底部是一個小小的旋鈕。方墨嵐皺緊了眉,伸手轉動旋鈕——只聽得一陣沉悶的機關聲響,一條兩人寬的暗梯自書架開始,一路往下延伸,露出一段階梯——沉悶壓抑的風從暗道口卷攜而出,深不見底的黑色洞口像是一個擇人而噬的無盡深淵。方墨嵐自己不知道,為了不讓自己失控咆哮,他已將自己的唇咬的出了血。方墨嵐緩緩的從自己隨身攜帶的便囊中取出火石,點亮了書桌上的燭臺——他舉著燭臺拾階而下,一點燭火微明,照亮了漆黑的暗道。方墨嵐緩緩在這低矮的暗道里舉著蠟燭摸索前行,心中的不安隨著更深入的黑暗愈發濃郁——就在蠟燭快燒完時,暗道忽的寬闊起來。方墨嵐以為是到了暗道盡頭,于是便快步走上前去——可前方依舊是無盡的黑暗長廊,唯一不同的便是此處寬闊之地的墻十分光滑。方墨嵐四處敲了敲,果不其然,這些墻也是空心的。方墨嵐眼見手中蠟燭即將燒完,正想回去拿新的蠟燭來,卻忽的發現墻角擺著一截小小的蠟燭頭。方墨嵐想了想,覺著這個蠟燭頭還能再燒一會兒,便蹲下身給墻邊的蠟燭點上火——就在點火的一瞬間,墻壁上一處磚忽的凹陷下去,露出一個小小的暗格——方墨嵐強忍住心下的震驚,不禁伸手拿出了暗格里的書信——這不看不打緊——這一看,方墨嵐差點崩潰。暗格里的是紅衣教主教沙利亞同哥舒夜的來信。其實這里面幾乎都是沙利亞與哥舒夜的閑話往來,若是旁人來看,只能覺著這是友人間相互的來信。可沙利亞的回信里明確說道,謝謝哥舒夜送給她的“玩具”,希望以后合作更加愉快。也就是那封信的時間過后,哥舒夜的平亂戰功就開始芝麻開花節節高。毫無疑問,那個“玩具”指的是青菱。哥舒夜真的是用青菱命換了紅衣教的相助。他真的是用幾乎整個龍門鎮的無辜百姓的性命為自己筑起一條青云大道——方墨嵐一頁頁的看著書信,感到自己從血液冷到了心。看完書信后,方墨嵐已不想再知道這處密道是通往哪兒的了。慕辰月說的句句是真——事實已被自己親手挖掘出來,自己不得不信。方墨嵐將書信放回暗格,忽的在暗格側面摸到了一個凸起——他輕輕一摁那個凸起,一枚略沉的令牌便落入方墨嵐手里。方墨嵐拿出來一看——那是一枚紅衣教的圣火令。——————————————————————————————————————————方墨嵐渾渾噩噩的走出暗道,只感覺渾身冰涼。他剛將暗道復原,便聽見有人敲門。方墨嵐也不管這滿屋凌亂,直接去開了門——來人是一個神翼衛。那個神翼衛滿臉喜氣,手上還拿著一封書信——“我可算找著軍醫您了,看門的說您一回來就來幫統領打掃屋子——”方墨嵐抿了抿唇,緩緩道:“何事?”那神翼衛笑道:“哎呀,我怎么把這茬忘了?”神翼衛說著將書信遞到方墨嵐手上,笑道:“統領自長安來信了,圣上晉升統領為定遠將軍,封玉門關參將,還賜了婚呢!”“等統領回來,說不準還會帶回一個將軍夫人呢!”方墨嵐一邊接過書信,一邊抬頭定定的看著那個傳信的神翼衛道:“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那神翼衛被方墨嵐盯得渾身不自在,不禁抖了抖。“統領...統領晉升為五品定遠將軍,獲圣上賜婚......命年節時完婚?!?/br>“這是好事啊方軍醫——”那神翼衛還想再說些什么吉利話,卻看見方墨嵐轉身甩上房門,吃了個閉門羹——“今天方軍醫怎么了?平時那么好說話的——”神翼衛摸了摸鼻子,去向其他人說這好消息去了。方墨嵐拿著書信,咬緊了唇,忽的大笑出聲。與其說是笑,不如說是哭。方墨嵐又哭又笑的撕碎了信,心下一片絕望。你看啊,你果真沒有了解過哥舒夜。他以前就是那樣,對你滿滿的溫柔,告訴你要一起走下去;他也會滿眼的寵溺,告訴你讓你等他回來,用無形的約定套牢你。他能對你眼波溫柔如水,亦能對他人熾熱如火——曾經的堅信和歡笑如鏡花水月,方墨嵐想人與人之間果然還是有著巨大的鴻溝————并不是你希望就可以心心相通,并不是你許諾了就可以天長地久,并不是你說我們要攜手一路走下去,就可以不離不棄守望相助一直到最后。可這能怪誰?誰輕信了誰又能去怪誰?方墨嵐緩緩靠著墻坐下來,眼神茫然。——為什么呢,到頭來最慘的卻是自己?方墨嵐狠狠的一拳捶在墻上,終于忍不住嚎哭出聲。——他要去找哥舒夜。——方墨嵐固執,他可以等哥舒夜那么多年;他可以堅忍一切。可是他不知道這叫不撞南墻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第3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