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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策,等她回國,立馬就去皇室墓地多獻祭點好吃的給先人,感謝他們如此有先見之明的把自己搞成黑暗種族。 但倘若是后者,就令人不寒而栗了。 初代教皇能夠故意給黑暗種族留下后門,是不是意味著他也能控制到底誰才是黑暗種族?難道說半位面兩千年來的種族陣營都是源于一個死人在生前的謀劃?那么他們現在面對的局面、即將實現的預言還有橫空出世的蛛后,到底還有幾分可信? 不,不能再細想了。 辛西婭搓了搓臉,干燥的皮膚因摩擦而產生了刺痛,卻也讓把她從深淵里拉回來不少。無論她方才想到的是胡思亂想還是不小心觸及了歷史的真相,都對改善自身的處境毫無用處,再多的擔心也不過是庸人自擾。 不過這一打岔也把聽聞“賜?!焙蟮恼痼@給打散了不少,雖然稱不上“平淡以待”,但也足以讓她理性的去思考了。 這么一思想,還真讓辛西婭發現了漏洞。 “既然賜福的后果如此可怕,那先代教皇為什么還聽信格里姆的讒言去審判巴勒特主教呢?”她頂著發麻的頭皮說出了這句話,面對瓦倫丁和巴勒特的目光,頓時覺得口干舌燥,只能尷尬的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唇瓣。 然而,這確確實實就是一個違和點,經歷過“賜?!钡男磐揭呀洘o法抵抗那種美妙,巴勒特的地位自然也水高船漲,但在格里姆向教皇揭露他有私生子的時候,格里高利六世又真真切切的對他進行了一場危機四伏的審判,而當時無論是成為審判官的約翰主教還是坐在旁觀席上的其他教眾都沒有表現出半分異常,如果圣光教不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大型表演愛好者互助會,那就意味著這些人敬重、尊敬巴勒特主教,卻并沒有把他擺放到不可失去的位置上。 重要,卻不那么重要,這就是巴勒特在圣光教里的定位,而這,恰恰與瓦倫丁剛剛的介紹相悖。 “不錯嘛,終于學會用腦子了,表哥我深感欣慰啊?!?/br> 面對辛西婭的質疑,瓦倫丁不僅沒有生氣還露出了笑容,他本就長的出色,再這么一笑,一霎那竟迸發出目眩神迷的艷麗之色,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這一刻的他與瑪麗女王多么相似。 “女孩子嘛,要多注意保養,”美貌的青年上前一步貼近了少女,抬手輕輕拂過她的唇瓣,“埃梅特走的時候給你留下了不少禮物,說是替伊莎貝拉給的見面禮,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過來?!?/br> 嘴唇上微涼的觸感讓辛西婭從驚艷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她的臉刷的一下子變成了蜜桃粉,下意識的看了一旁的巴勒特主教好幾眼。 巴勒特對她露出了一個慈愛的笑容。 “??!”辛西婭驚叫出聲,往后退了半步,下意識的摀住了嘴,警惕的打量著眼前的父子倆,“我、我告訴你們!美人、美人計是沒有用的!” 然后她的腦袋瓜就狠狠的挨了一下。 “我為什么會把你養成這么不解風情的樣子啊?!蓖邆惗÷冻隽税脨篮拖訔壔旌系膹碗s表情。 “這不是挺好的嗎?很樸實啊,比起那些華而不實的女孩子,還是樸實的更好啊?!卑屠仗匾桓边^來人的架勢笑瞇瞇的說道。 “你這種偏好蛇蝎美人的就別自打臉了,”瓦倫丁懟了他一句,隨后退回原位打了個響指,“沒錯,我身邊這位主教大人確確實實沒有走上人生巔峰,歸根結底,并不是賜福的威力有誤,而是因為他是個半吊子?!?/br> 半吊子? 辛西婭驚訝的看向被如此評價的日精靈,換來了對方對她眨了眨眼睛。 要命。 她在心底一聲哀號。 這對父子太要命了。 渾然不知辛西婭內心的驚濤駭浪,瓦倫丁豎起了兩根手指,“所謂的賜福,說白了就是一種精神共鳴,而精神共鳴,無非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自愿共鳴,另一種則是強制共鳴?!?/br> “舉個例子,初代教皇曾經創下了為二十萬信徒賜福的偉大記錄,你覺得他是怎么做到的?誠然,在他的時代,人們對圣光信仰達到了頂峰,可那是足足二十萬人,若是二十萬個精挑細選的虔誠信徒還可以解釋,而然實際上那里面不乏之前對圣光不屑一顧,經歷過賜福才正式投入門墻的異教徒。 ” “……強制共鳴?”辛西婭咽了咽口水,語氣里頗有些不可思議,“他強制把所有人都拉進了圣光之海?但這怎么能……” 但這怎么能做到? “我不知道初代教皇冕下有多強,單從這一件事來看,他的精神強度堪稱恐怖,”巴勒特實事求是的說道,“我是萬萬達不到如此境界的,不如說,我連與普通信徒的強制共鳴都達不到?!?/br> “連普通信徒的強制共鳴也達不到是什么意思?”辛西婭迷惑的瞇了瞇眼。 “就是他只能與虔誠信徒進行自愿共鳴的意思,”瓦倫丁代替巴勒特回答了這個問題,“就像是現在,在這個帳篷里的你我三人都是圣光的信徒,拋開你這個暗精靈,我這只看門狗也算得上有名的狂信徒了,可我們的主教大人是絕對無法與我共鳴的?!?/br> 辛西婭聽懂了他的未盡之意:看門狗瓦倫丁并不是一名“真正的”狂信徒。 “不光是我,我敢打賭,樞機院里的那群蛀蟲和老頑固,能夠與他反正共鳴的也不會超過四分之一?!?/br>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非常大逆不道的指控了。 “……我明白了?!毙廖鲖I喃喃的說,她是真的明白了——唯有真正的虔誠信徒才能與巴勒特產生精神共鳴得到賜福,可在如今的半位面,哪里有那么多的虔誠信徒? “圣殿騎士團、苦修士、部分修道院成員、幾乎所有的朝圣信徒……這就是我迄今為止賜福共鳴過的人,”巴勒特若有所思的說道,“以前凱姆特帝國里也有不少,可惜他們從大半年前就無法進入圣光之海了,恐怕那時候他們的心就在那位女士和圣光之間搖擺了吧?!?/br> “聽起來可不太妙啊?!毙廖鲖I露出了一個苦笑,她有些不解的看向表哥,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把寶壓在這么大的變數上。 “我當然有我的方法,”瓦倫丁漫不經心的撥動了一下衣服上的鈕扣,“放心吧,等到進攻圣城的那一日,你會親眼目睹神跡的?!?/br> 瓦倫丁說的輕描淡寫,辛西婭卻無法天真的認為他的方法也這么簡單愜意,偏偏她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一個讓他不去冒險的理由。 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已經到了不能放棄也不能后退的境地,稍一松懈就會被敵人撕成碎片,要么奪得圣光教的控制權,連帶著卡斯蒂利亞也一舉翻身,要么就失敗等死,在那位女士和阿克辛夾擊的如今,再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我知道了,”她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