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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還逼他不到絕境。 但瓦倫丁不能,局勢已經容不得他泡上一壺好茶,再慢慢品味樞機主教領袖難得一見的狼狽和窘態。 想要平安離開凱姆特的國境就必須拉攏圣殿騎士團,雖然他已經說動了考斯特,但也不得不承認,紅衣主教巴勒特才是能在圣光教無往不利的通行證。 辛西婭此刻已經進入了圣殿騎士團的營地,她不能等,也等不了。 先是辛西婭炸城和阿列克謝的全城廣播,再有巴勒特攻擊宰相貝爾蘭格斯,整個凱姆特皇宮得防守都繃成了一條線,哪怕大部分兵力被調走,巡邏隊還是很快就發現了門口的異狀,他們對著手持雙劍的瓦倫丁沖了過去。 然而,金發修士更快,他把雙劍在身前交錯,腳下用力向前竄出,一劍刺穿了小隊長的喉嚨,反身一劍削掉了另一名衛兵的腦袋,再矮身躲過刺來的長矛,格擋住意圖偷襲的長劍,緊接著一腳踹開了拔出匕首的敵人,他將右手的長劍扔出,貫穿了離自己最遠的衛兵身體,腳下發力竄出,用空著的手抓住這個五人小隊最后一名成員,單手掰斷了他的胳膊,將其整個人背在了身后。 “嗖!” 一支羽箭從他背后襲來,射進了變為擋箭牌的衛兵的胸膛。 是長弓兵。 駐守在皇宮皇的長弓兵是加貝利城墻上的數倍,反應速度也遠超前者,瓦倫丁沒空去看周圍有多少寒光閃閃的箭矢,他扔下了身上奄奄一息的衛兵,也不去管被扔出的長劍,看準了之前喧嘩傳來的方向全力奔跑。 數不清的箭矢擦著身體飛過,在三組長弓兵的交替射擊之下,紛飛的箭雨似乎無窮無盡,瓦倫丁放棄了視覺判斷,完全把身體交給本能和直覺,憑借著精靈一族優秀的感知和運動神經硬生生冒著箭雨向皇宮正宮門口飛速前進。 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五米、三米……向前跳! 腳一蹬地,任由箭矢劃破衣服留下一道道血痕,瓦倫丁整個人向著全副武裝的門衛躍了過去,他一把抓住了刺過來的長矛,以此為支撐點雙臂一撐直接從衛兵的頭頂翻過,落地的同時利用長矛的木桿向后一拉,直接別住了衛兵的脖子,左腳向前一個弓步,迫使后者變為一張人rou毯子擋住了他背部的空隙,下一秒,羽箭接踵而來,把他們可憐的同僚直接變成了一只刺猬。 松開被當做盾牌的死尸,瓦倫丁矮身躲過了另一名守衛的攻擊,機括上膛的聲音伴隨著風聲傳來,他一咬牙沖入了眼前敵人的懷中,強大的沖力讓二人撞到了皇宮正宮大門上,裝飾著一排排長方形玻璃的木質大門被直接撞碎,玻璃渣和木板灑落一地,一前一后兩具身軀重重的砸落在一地狼藉之上,被金發修士當做rou墊壓在下面的門衛發出了一聲悶哼,頭部和地面的猛烈接觸讓他失去了意識。 瓦倫丁一手撐在昏迷的門衛身上跳了起來,立即閃到了門口立柱的后面,隔絕了外面弓箭手的視線。 然而,進入了皇宮并不意味著危機的結束,正相反,現在還沒到可以喘息的時候。 大門被撞破的聲音毫無意外的引來了皇宮內守衛的注意,或許是因為巴勒特那邊的sao亂牽引住了一批人的緣故,來的人比瓦倫丁原先預計的要少很多。 “老頭子意外能干嘛?!彼蛄颂蜃齑?。 然而,哪怕巴勒特再怎么能干,想要在這座皇宮里準確找到他也絕非易事。凱姆特的皇宮占地廣闊,幾乎就是一座小型森林,建筑風格也是凱姆特人一向喜歡的氣勢磅礡,除了東西向的正宮之外,光是庭院就足足有一百公頃,更別說圍繞著正宮建立的小廣場、禮堂、劇院之類的附屬建筑,足以讓不熟悉它的人在里面迷失方向。 凱姆特一方顯然也很了解自家皇宮的天然優勢,因此他們以“不能怠慢貴賓”和“不能打擾王太后”為借口,沒有讓巴勒特一行入住附屬的教堂,而是直接讓他們搬進了足足有2000多個房間的正宮之中。 如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從2000多個房間里準確判斷出巴勒特的所在?這成了擺在瓦倫丁面前最大的問題,上一次以小丑的身份夜探凱姆特皇宮的時候,他曾經在國王套房周圍尋找過,很可惜,一無所獲。 國王套房位于主樓東側,皇后套房位于主樓西側,教堂則在主樓南側,下令建造這座皇宮的凱姆特國王出于偷情的需要,建造出了這種疑似分居一樣的奇葩布局,還在隔音上面花了大價錢,擱在平日里大概不過是一段幾句調笑就帶過的風流韻事,可現在,它成功的擾亂了瓦倫丁的判斷。 從支援衛兵的尸體上摸走佩劍和匕首,瓦倫丁調整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短時間內進行如此高強度的突入,就算是他也做不到若無其事,更何況,他已經有足足三天沒有“進食”了。 躲在房間的死角,他用手指挑開窗簾的一角,看到屋外的追兵已經整隊向正宮奔來,他脫下了已經破爛不堪的外套,露出里面染上血色的白襯衣,再把搜羅到的武器綁在身上。此刻門廊里面已經躺了足足七八具凱姆特衛兵的尸體,這些支援者來自宮殿的深處,要么是前往圍堵巴勒特的中途調轉過來看情況,要么是本身就在附近值守,前者可以讓他直接找到此行的目標,后者只會把他帶入更加窘迫的境地,對此,瓦倫丁決定賭一把。 順著之前守衛前來的方向在樓道里奔跑,他知道自己正坐在命運的賭桌,進行著一場事關生死的博弈,這個認知反而讓他喉嚨發干,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有去無回的恐懼感恰到好處的刺激了緊繃的神經,激發了他骨子里屬于暗精靈的特質。 巴勒特曾經說過,瓦倫丁與他的母親瑪麗很像,這種相像并不僅限于眉眼之間的艷麗,更是深植于骨髓之中的瘋狂。 對于亡命徒來說,處境越危險,他的狀態越高昂。 瓦倫丁知道自己很難說是一個幸運的人,但在關鍵時刻,他卻總能得到幸運女神的垂青——在看到正在二樓與一堆衛兵對峙的日精靈時,他知道自己賭贏了。 盲眼的紅衣主教還是那個樣子,一身白色教袍,沒有穿能夠代表身份的紅色法衣,不看他手中握著的長劍和蒙眼帶、衣角沾染的血污的話,這個男人平靜的像是在午后散步。 既然找到了巴勒特主教,接下來就是把他平安帶出去了。 攀爬上二樓這件事對于一名半精靈來說簡直易如反掌,然而事情總是不如人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砰!” 灼熱的子彈擦著瓦倫丁的衣角打入了身后的墻壁,在漂亮的油畫上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彈孔,若不是金發修士在千鈞一發之際側了一下身,此刻被洞穿的應該是他的心臟了。 順著子彈飛來的方向,瓦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