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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趙燕熱火朝天地準備著武學考試,徐冉也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學堂學習中。 這次大考,她沒能到錄取的及格線,其實也蠻難過的。只是因著一心安慰趙燕,所以就將自己的那份沮喪給吞進肚里了。這天去東宮禮訓,太子正好問起大考的事,徐冉有些傷心。 “依如今的成績,是考不上的?!?/br> 太子讓她一一報出各科的分數。 徐冉:“周法史學周禮優甲,帖經墨義算術策論詩賦書法甲,御射樂乙?!泵鲿熖萌雽W要求十一門功課中至少八門功課為優甲,而她只有三門為優甲,想想實在是憂心。 太子又問:“經儀堂提前參加大考的考生中,有幾人能達到入學資質?” 徐冉一愣,答:“只五人?!?/br> 太子點點頭,“這就是為什么需要八級溫習的理由了,幼學七級學子去考,大多數是考不上的?!?/br> 徐冉抿抿嘴,聲音細細的:“可我想成為那五個人中的一個?!?/br> 太子抬眸望她。她趴在案桌上,怏怏地翻著書看,整個人沒什么精神。 小姑娘這是受打擊了。 太子自榻上起身,穿鞋走過去,站在她身后,抬手很自然地摸摸她的腦袋。 “會的,今年沒做到的事情,明年一定能做到?!?/br> 徐冉低頭,“要是我考不上明暉堂怎么辦?” 太子微微彎腰,湊到她耳邊,“那就不考了,孤勉強行個方便,讓你直接來東宮當差?!?/br> 徐冉眼睛一亮,“真的?” 太子刻意頓了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后:“假的?!?/br> 第69章 許是為了安慰她,下午禮訓中途,太子命人端甜點過去,等禮訓完畢,太子又親自端了碗蜂蜜粥送過去,順便接她去馬場。 有東西吃,心情自然好,更何況是學神親自端來的。徐冉開開心心地吃完,整個人又活過來,跟著太子上馬車出發。 車上太子問,“緩過勁了?不沮喪了?” 徐冉懵了懵,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大考之事。一本正經道:“早就緩過勁了?!?/br> 太子點點頭,心想,記得她以前說過,不開心的事情吃點甜的,心情也會隨之變得甜滋滋。果然沒錯。 忽地又想起以后的事。 倘若將來小姑娘傷心難過了,他就將全望京的甜點都買回來賞給她,這樣就不怕她不高興了。 徐冉換了語氣,又道:“大考的事,雖然緩過勁了。但是殿下捉弄我,卻讓我甚是傷心?!?/br> 太子皺皺眉,“孤什么時候捉弄你了?” 徐冉湊過去,“就中午午休的時候,說行方便讓我到東宮當差的事??!給了希望又讓人失望,哎?!?/br> 她故作深沉的模樣,太子瞧了只覺她甚是調皮,不由地伸手捏捏她的鼻子,“你倒是說說,若真來東宮當差,想當個什么差事?” 若說上次被他捏鼻子,覺得各種惶恐。那這次被捏鼻子,徐冉就已經習慣了。她不愿意被她爹捏鼻子,可不代表不愿意被學神捏鼻子。 學神捏她鼻子的時候,真的溫柔爆了。 徐冉完全不掙扎,花癡臉沉思狀,“東宮有什么差事是我能當的嗎?” 因被捏著鼻子,她聲音怪怪的,太子差點笑出來,卻終是忍住了?!澳阌X得你能當什么差?” “我能伺候殿下呀!”她往前湊。 太子心頭一動,假做漫不經心地問:“你能伺候孤?” 徐冉抿嘴笑。這回可算瞧清楚了,剛才學神分明是快破功了!原來學神的笑點是這個!只要發出怪聲他就會笑了! 摸清了萬年冰山的融化點,徐冉不停地往前湊,一邊湊一邊尖著嗓子道:“捏肩,捶背,端茶,遞水,樣樣都能做!” 太子捏緊她鼻頭,不讓她湊過來。 下定決心要看到學神笑容的徐冉豁出去了,學綿羊咩咩咩叫幾聲。 太子抿住嘴。 徐冉怏怏坐回去。 不鬧了?太子斜眼往她那邊一瞥。 徐冉卻忽地轉過來,自己捏住鼻子學福東海的口頭禪:“殿下——小的有罪,您千萬不要饒恕小的——” 太子笑出聲。 他一笑,徐冉覺得整個冬日的寒冷都被驅散了。像是陽光普照大地,他便是那輪初升的暖日。 徐冉杵著下巴看。 太子轉頭問:“你這樣看著孤作甚?” 徐冉如實回答:“殿下好看?!?/br> 太子一怔,望著她近在咫尺的明媚面靨,忽地一顆心噗通噗通地亂跳。 忙地移開視線,盡可能讓自己平靜下來。他這一掩飾,臉上的笑容便散了,又恢復成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了。 徐冉暗自嘆氣。 學神的偶像包袱喲!還是放不開吶。連笑一笑這樣平常的事情,也難得見,也算見到了,也是轉瞬即逝的事情。 車外福東海聽著兩人的對話,撇撇嘴嘴甚覺委屈。 徐娘子學什么不好,偏偏學他,他有經常將請罪的話語掛嘴邊嘛?偏生殿下還笑了。 難道他真的動不動就請罪? 福東海一挑拂塵,翻眼想了想。 好像……確實每天都要說上那么兩三遍…… 馬場練習完畢之后,太子送她回去??赡苁怯捎诖罂疾⑽慈缫獾木壒?,徐冉此次練習格外用勁,拉起弓來恨不得拉滿了才射箭,上馬車時,已是滿頭大汗。 冬日出汗,容易著涼,太子取來自己的大氅。因著此時身在外面,沒有地方洗手,太子嫌眾人的手臟,遂親自為她系上。 她小小一個,縮在他的白狐貍大氅下,小臉凍得通紅。太子伸手一邊為她系帶,一邊囑咐:“大考的事,無需再垂頭喪氣,孤說你明年能考上,你便可以考上,記住了嗎?” 徐冉“嗯”一聲。學神都這樣安慰她了,她肯定不會再想那么多無用的了,繼續前進,補全自己的不足方是王道。 披著大氅往馬車邊走。大氅太長,她完全撐不起來,拖在地上染了一地的泥土。 福東海心中哎呦一聲,徐娘子這般糟蹋殿下的衣物,殿下的潔癥怕是又要發作了!忙地就要上前托起大氅,還沒到跟前,太子忽地一個回頭,瞪著眼睛瞧他。 福東?;伊锪锏赝嘶厝?。 太子繼續與徐冉并肩而行。 福東海心中納悶,怪事,殿下這會子怎么不發作了?往日衣物上沾了水漬都要大發雷霆的,今日倒是怪,竟一句話都沒說,還不讓人上前整理,是怕耽誤與徐娘子的相處么? 福東海轉念一想,想到徐冉入東宮之后太子的變化。太子殿下這潔癥,好像就只對徐娘子一個人不起作用? 福東海想通了,心中放下一塊大石頭。 這下好了,以后太子和徐娘子大婚后入洞房,便不用搓什么五遍十遍的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