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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對此不予置評,而是毫不客氣地送出逐客令:“現你瞧也瞧過了,還不回去歇息?”郭嘉瀟灑地搖了搖扇子,笑瞇瞇道:“說的也是呀,否則嘉要是一個不小心病了,主公定得心疼上好一陣?!?/br>呂布:“…………”他抑制不住地牙癢癢。哪怕許久未見,就單憑郭嘉這份時刻見漲的氣人功力,呂布也毫不懷疑,自己哪天說不定就會一不小心將正嘚瑟著的某人碾死。對上呂布殺氣騰騰的目光,郭嘉仍是笑吟吟的,只將折扇收了,微抬起頭,以下頜點了點偏廳的方向。呂布瞬間會意:“你尋我有話?”郭嘉莞爾道:“尋自然是尋的主公,既見了你,索性將話一并說了?!?/br>呂布也的確不想吵著熟睡的主公,只有戀戀不舍地解了在指上繞了許多圈的那縷長發,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漠然,隨對此夸張地擺出一臉卒不忍睹的郭嘉去了。呂布原以為,郭嘉之所以尋他說話,主要是想問荊州的情況,對此也做好了準備。不料等二人分別坐下后,郭嘉卻對荊州之事絕口不提,而是拐彎抹角地關心起了他的身體來。呂布被這突如其來的關心惹得一頭霧水,倒不至于警惕——以郭嘉那羸弱的小身板,自己一掌呼過去怕都能去掉一條命:“布身體非但無恙,還稱得上是好得很,郭少府問這作甚?”郭嘉滿意地點了點頭:“主公所懷兼濟天下之志,大將軍想必是一清二楚的。又因過于鐘情于你,主公不惜捏造了鳳縷仙的存在,借此瞞過世人之眼。只是后院空虛,到底還比不上膝下始終無子這點來得惹人注目?!?/br>呂布皺著眉,還是搞不清楚郭嘉這拐彎抹角地是想問什么。郭嘉輕咳一聲,決定對這腦子轉不過來的傻大個子來個開門見山了:“如今大勢已然塵埃落定,往后數年也是以梳理內政為主,少了對外征伐?!?/br>呂布一派無所謂地點了點頭。不用郭嘉說,他也知道,那聽起來就很麻煩的‘大運河’的修建,少說也要個幾年。在這期間,除了跟朝廷一貫的虛與委蛇、對蠢蠢欲動的遼東考慮一下收復外,就沒甚么大的作戰規劃了。郭嘉眼底飛快地掠過一抹不自在,繼續道:“大將軍不妨考慮安定數年,調養調養身子……”呂布聽得雙眼發直,腦海中卻是止不住的噼里啪啦的電閃雷鳴,臉上也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紫的。郭嘉挑明至此,別說他不是傻子,就算真是,也能馬上領悟出這是叫他安心備孕,好為主公誕下子嗣的意思了。然而一想象著自己大腹便便的模樣,呂布就覺五雷轟頂,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瞅他這反應,倒像是對此一無所知一般,郭嘉不禁蹙了蹙眉。不過他一向以謀劃戰略為主,從不插手燕清的家務事,會提醒這一段話,也已是極限了。——就不知主公的生子靈方,何時會拿出來,又何時會奏效?郭嘉雖滿心好奇,但自己也適應不來,于是才不管呂布聽沒聽進去,就迫不及待地擺擺手,撣走一身雞皮疙瘩,火急火燎地起身離開了。徒留呂布一陣惡寒,愣是忘了找他算賬,好半晌才緩過氣來,仍心有余悸地打著擺子,悶頭往燕清所在的正廳走。最叫他頭痛欲裂的是,話不中聽,但卻切中要害……經這一道霹靂,呂布方才還沉甸甸的睡意,就跟著煙消云散了。待燕清舒舒服服地睡上兩個時辰,在晚膳前自然醒了過來后,對上的就是呂布一臉深沉嚴肅、又透著股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由怔了一怔。他注意到自己一手還被挽著,也不掙脫,就慢慢地坐起身來,含笑詢道:“奉先怎是這般神情?莫不是外頭的天塌了?”呂布深深地看了燕清一眼,長長地吸了口氣。燕清:“……?”呂布似豁出去一般,皺著張黑沉臉,結結巴巴道:“主公若真想要子嗣……布年歲雖長了些,底子倒養得尚好,不若就趁這幾年,一鼓作氣,一氣呵成,來個一勞永逸……”燕清剛睡醒,本就不夠清醒,乍然看到呂布神色不對,腦子也還是鈍的,反應要慢上半拍不止。等他一臉問號地聽了半天,最后終于領悟過來,呂布準備做出的莫大犧牲是什么之后——“哎喲喂呀!”就只剩笑倒在榻上,一邊哆嗦著一邊打滾的功夫了。呂布:“……”看自家主公這般反應,呂布福至心靈,明白自個兒定然是杞人憂天了。燕清笑個不停,呂布起初還板著臉,只耳根發紅發燙,好一會兒后見燕清非但沒止,甚至還變本加厲后,就有些惱羞成怒了。他也不舍得拿大肆笑話自己的寶貝主公怎樣,只頂著滿頭黑線利落地躍了上榻,出了小半成力,將一邊笑一邊錘榻、渾身都軟得沒有力氣的燕清給按倒了,然后結結實實地以唇舌堵了上去。就將接下來的笑聲,全都以吻給吞噬了。可喜可賀的是,這一招的效果,倒是立竿見影。等笑得幾乎形象全無的燕清打著笑嗝,被滿臉通紅的呂布緊緊抱在懷里,艱難地停下大笑后,才虛弱地問道:“這肯定不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是誰在信口開河?”不等呂布回答,燕清就篤定道:“定是奉孝了?!?/br>呂布臭著臉,僵硬地點了點頭。燕清安撫地在他那寬厚的背脊上拍拍,樂道:“若擾你煩你的便是此是的話,從現在開始,你大可放心了?!?/br>呂布別別扭扭道:“只是關乎子嗣傳承,總得有個法子解決……”燕清搖了搖頭:“通常來說是這樣不錯,但卻不當一概而論?!?/br>呂布疑惑地看向他。燕清笑著伸出另一手,具與他十指相扣,才慢悠悠道:“拜你所賜,我方才笑得有些頭暈,一時之間,姑且只想到兩個例外?!?/br>呂布情不自禁地豎起耳朵,屏息靜聽。“一,”燕清邊說邊湊近了去,在神情專注、顯得份外英俊的呂布的側頰上,輕輕落下一吻,再以呢喃一般的語調接著道:“是我們大概能一起活很久很久,久到沒人會再有那閑心?!?/br>呂布被這一個接一個落下的,猶如風流公子調戲良家婦女時擅長的甜滋滋的吻,給撩得心猿意馬。導致腦子里一團亂麻,聽得也渾渾沌沌的。柔軟微涼的唇瓣在印上他那有些毛糙的臉頰后,就沒離開過,而是一邊含笑說著,一邊隨心所欲地換著地方親,一會兒是狹長的眼眉,一會兒是高挺的鼻梁,一會兒是緊抿的薄唇,一會是絨毛微微的耳廓。“二便是,”燕清輕笑道:“我愿作撐起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