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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順霎時黑了臉,隱忍道:“……大將軍!”被呂布道出心中所想的燕清頓感暢快一些,忍著笑,讓人都坐下,便讓高順接著說。公孫瓚撤軍的原因,還真不出郭嘉所料——非是后方出了甚么變動,就單純是斷糧了。燕清挑眉:“兗州那頭,又如何會那么快就供不起了?文若多年心血,定遠不止這些,想以這騙我輕心,未免太想當然了?!?/br>郭嘉慢悠悠道:“他們的意思,恐怕并非如此?!?/br>荀攸頷首,分析道:“陳與司馬氏若真是愚木庸才,當日也不將得主公與荀兗州看重,以他們之能,定也不難看出,主公明面劍指幽州,卻意在兗州,必須加強備戰。況且公孫瓚處如今是進不能取不得,又注定耗不過我方,現主公兵鋒已至,主力已還,憑幽州孤軍一支對上精銳兩股,更無半點勝算。索性盡快撤軍,保全實力以待戰。公孫瓚再不情愿,糧草無以為繼,也只得依盟友之言?!?/br>高順一臉恍然大悟。呂布聽是聽明白了,下一刻卻目光炯炯地看向燕清,關切道:“這會兒還繼續打么?”燕清忍不住笑了:“公達方才說過的話,你那么快就給忘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正如荀攸說的那般,公孫瓚撤還是不撤,與他們打還是不打,可沒有任何影響。郭嘉低聲提醒:“可要給文和、公臺去信了?”“不必?!毖嗲遢笭柕溃骸叭暨B這點默契都沒有,那可就不是文和了?!?/br>郭嘉深以為然地頷首。果然,不出三日,在未受到來自冀州的只字片語的情況下,賈詡就毫不猶豫地以啟用孫堅為主帥,起盡豫州之兵,氣勢洶洶地直撲兗州。幾乎同日,陳宮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派出早早整頓好的八萬大軍,委任孫策、周瑜二人為主帥,目標明確地向徐州進發。算上趙云北擊并州這頭,燕清這回可謂是兵分四路,多面開花。其中孫氏父子同期為二帥,還成了一段被人津津樂道的佳話。在陳群等人叛燕迎袁的大風波中,一直反常地沉寂不動、甚至被無數人猜忌,以為也暗中叛了主的豫、揚州同時發力,就如事前策劃好的那般傾巢而出,不但徹底洗清了有叛心的嫌疑,粉碎了宵小的僥幸心理,也讓世人在大吃一驚的同時,為這根本無人可敵的強大實力深深膽寒。燕清過去在用兵時,哪怕對上的是實力懸殊的董卓,也不會似耀武揚威一般,把能調度的兵全都帶上,而是精打細算,僅僅帶上足夠用的人。在燕清身上,將十萬大軍號稱為五十萬大軍,以壯己方威風士氣的情況,也從來不會出現,這點是亦廣為人知了。其實靠這些人守住后方,顯然是不夠的,可留了這么一手,在外人眼里,燕清到底藏起來多少實力,也因此無法探知。敵人動手前就得多掂量幾分,暗罵幾句這村夫心賊,喜好扮豬吃老虎。長久以往下來,導致誰都沒能想到,燕清這次會一反常態,不再在細節上藏鋒內斂,而是驅動座下眾多惡虎,狠狠地亮出了獠牙,可不止是要對窮追不舍的敵人進行迎頭痛擊,而是要一決生死存亡了。他要表達的意思,也因此一目了然。過去的不計較,不代表沒有實力計較。這回,可是要趁著救駕之功換來這個大好機會,徹底清算一把大小舊賬了。群雄并起,諸侯雄踞,燕清的起步無疑是最差的一個,根基也是最淺的一個,這點可是有目共睹的。哪怕折騰出了一套政教合一的把戲,自己也的確有著能耐,可在短短五六年里,就發展出這般規模,擁有如此雄厚的實力,也實在是太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他到底是如何辦到的?除去被針對的人慌了手腳外,在未被戰事波及到的人中,荊州刺史曹寅赫然是受驚嚇最大的一個。他自覺首當其沖,心驚rou跳了數日,始終感覺就這么混日子不對頭,匆忙召來幕僚議事,可這些人水平有限,導致議不出個所以然來。——豫、揚兩州都出盡了兵力,城里空虛,哪怕是不通兵法的人,也知曉這正是偷襲的大好時機。——但問題是,燕清年紀雖輕,可實力卻是一分分打出來的。他打過的勝仗,大大小小加起來,已是一個極恐怖的數字,怕是比在座不少人畢生認真讀過的兵書還多,又哪兒能不知道最淺顯的這點,留這么個大空子給他們鉆?定是早埋下后手了!——倘若什么都不做的話,不過措施戰機罷了。等燕清收拾完了那些人,荊州孤零零地緊挨著這么一頭惡虎,不也是被輕易吞并的結果?倒不如奮起一擊,碰碰運氣。——再一想,燕清把兵力抽調一空,怕是根本沒將堂堂荊州刺史放在眼里。——然而每個這么認為的人,最后都倒霉得很……曹寅聽底下謀士們各執己見,吵成一團,登時頭都大了。燕清這數十萬軍隊齊出報復的魄力,已在他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導致他久久無法決斷。最后干脆聽了其中一人和稀泥式的勸導,不惜紆尊降貴了一把,去拜訪那對瞧他不起、于是不愿出仕的當地名士,蒯氏兄弟了。第199章兵臨城下蒯氏為荊州南郡望族,因此作為其中玉樹的蒯良蒯越兄弟,就自然會惹曹寅忌憚了。他并非沒試圖拉攏過對方,而是與這恰恰相反,在他成功滅殺前刺史王叡的時候,還滿懷壯志,想仿效燕清那般廣納賢才,自然沒錯漏過一些未出仕的名士。然而在動蕩亂局,為一方前途不明的軍閥貿然效力,可非是擅長自保的世家所為,蒯氏兄弟絲毫不認為他有明主之姿,當場就稱病,之后一直不出了。曹寅明明知道他們不過裝病避事,卻不敢拿他們如何,只有無可奈何地恨得牙癢癢。罷了,他們裝病也裝到底,不出門,也不為旁人效力,不出仕就不出罷。然而這次他實在彷徨,就又想起這對兄弟來了。好在蒯良蒯越也是見好就收,并未仗著他不敢輕易對世家大族出手,就有恃無恐到這一刻都將其拒之門外,而且刺史的一些決策,也不可避免地將影響到他們。得了指示的門房,當即就恭恭敬敬地將曹寅迎入了議事的小廳,又由早候在那處的二蒯親自奉至上座,可謂給足了曹寅面子。曹寅為這難題寢食難安好些時日了,得到這待遇后,也來不及感到慰藉,只迫不及待地切入正題:“今日前來,不為其他,只想請二君為我計樁大事?!?/br>蒯良客氣地道句不敢,推辭幾句后,才問清楚情況。其實以蒯家之勢,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