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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雅丹丞相“此話當真?”對這曾受過他一些恩惠,又明智地通過參加當初的伐董聯盟以作兩清,后對他不親不熱,還在陳群等人掀起叛變時,第一時刻選擇同他們聯盟的陶謙的死,燕清談不上有任何感慨,頭一個反應,倒是莫名其妙。這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在家中坐著,又無天災人禍——就算是他要回頭算賬,距兵臨城下那日也還早得很呢,怎說沒就沒了?郭嘉沖微愕的燕清眨巴了下眼睛,慢條斯理地搖著羽扇,含笑道:“主公何必裝作不知?”燕清:“……”他哪兒就‘知’了?“奉孝打什么啞謎?”燕清無奈道:“且不說你我此時此刻,皆在萬里之外,即便要下手,首當其沖的,也是陳群而非他?!?/br>郭嘉搖了搖頭。不過看燕清是真以為自己無辜,他便不再故弄玄虛,只笑瞇瞇地將心中所想娓娓道來。原來,真要追究起陶謙在沒了史上曹cao為父雪恨那一嚇的情況下,竟還死得更早了些的緣由,還真跟燕清帶來的蝴蝶效應脫不了干系。因燕清重視防疫,愛護部下——尤其以郭嘉為首的一干體弱多病的文臣的身體健康,自得封公侯后,他仗著自己有了更多的權限,就順勢修改了不少相關的法律令條,其中就有數條,大幅地提高了諸如醫者、工匠等的待遇。在招致士族不滿抗議的同時,也引得獲益者將燕清視作明睿之主,加上燕清治理有方,治下安逸富饒,一派欣欣向榮,于是不乏拖家帶口,千里迢迢,也要奔來的。陶謙是為慶祝燕清太過自負地輕易遠征,導致被兗州那一派發起反叛、還丟了一塊辛苦經營的沃土,而設宴請賓客時,高興過頭,才不慎染了風寒。他到底年歲不低了,是以一早就慎重對待,派人去請城中醫者,這下便徹底傻了眼。竟是所剩無幾,但凡有些名氣的,都早舉家搬至豫州去了!陶謙只有一邊先用著那幾人的藥,一邊派了快馬,往兗地求援去了。這來來回回一折騰,就是半個月的功夫,期間他的病情非但不見好轉,還加劇幾分。最讓陶謙胸悶頭疼、也是為這困境雪上加霜的是,大概是由于他染病缺醫之事傳了出去,那些個藏在城中,往日行事低調的晉江教徒,因仇恨他這刺史對教主背后捅刀的所作所為,居然膽大包天地阻撓起草藥的供應來了……只是誰都沒想到的是,陶謙真會一命嗚呼,導致偌大徐州,瞬間成了無主之物。燕清聽完來龍去脈,真是哭笑不得,也懶得反駁這跟他沒什么關系了,只道:“怎就無主了?他那長子不是繼承了去么?橫豎現今朝野一片混亂,陛下亦是自身難保,根本顧不上一區區徐州刺史之位。等騰出手來,饒他再無能,也該站穩陣腳,可大大方方上本表奏,得個名正言順了?!?/br>兗州的袁術那邊,只要還有點腦子,那就算再垂涎這一仿佛天賜的良機,也不敢輕易去吃這嘴邊肥rou的——趁新主勢羸,就對昔日盟友下手,那短期內誰還敢與他聯合?但凡是誰開了這互噬的頭,一直蠢蠢欲動的幽州公孫瓚,就不可能再與他們相安無事。當然,如果是絕對會在西涼戰事一了后、就起兵劍指兗州以報復的燕清,這一受他們最忌憚的頭號大患已解,情況就大有不同了。偏偏是在這強敵在側、需廣建盟交的節骨眼上,才讓袁術不敢輕舉妄動,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徐州的大亂被慢慢平息。這么說來,也是耐人尋味:別看陶謙雖死得憋屈,可他兒子能坐穩這一位置,卻也的的確確是間接托了燕清的福。聽燕清這一問,郭嘉不由將扇子啪地一收,理直氣壯道:“敢問主公,徐地在陶謙之子手里,與在主公囊中又有何異?”郭嘉朗聲笑道:“他日倘若吾等想取,憑那無知小兒之能,斷無守住之理!”“……”呂布眸光微閃,暗暗地震驚了一下。這狐貍念的書多的,本事的確非同一般,旁的不說,光這拍馬就拍得渾然天成!燕清果然受用,莞爾一笑,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也對?!?/br>只要陶謙別是臨終前忽然發了善心,非將地送給諸如曹cao劉備一類的英雄人物,他們便不會陷入被動的處境。顯然,沒了史上那迫在眉睫的外患,陶謙自然就不必將徐州視作燙手山芋、行不得不忍痛割愛給外人之舉,而是交到了親生兒子手里。于是乎,就沒有便宜可讓袁術撿了。燕清沉吟片刻,忽道:“不過這邊的戰事,也該速戰速決了。再等上十日,假使新的使者還不來,我便去書一封?!?/br>郭嘉傲然道:“何須十日?”燕清與他交換了個心領神會的眼神,不由相視一笑。看得呂布撇了撇嘴,悶悶地撓了下自個兒掌心。燕清突然道:“待這戰事一了,我有些話,要單獨同你說?!?/br>這話仿佛沒頭沒尾的,郭嘉卻不細問,笑吟吟道:“好?!?/br>呂布左看看右看看,擰緊了眉頭,還是沒問了。徹里吉不久后也得知了徐州那大官兒病死的這一消息,頓時大喜過望,迫不及待地問道:“這么一來,那燕清豈不是要即刻撤軍,返回后方坐鎮了?好、好好好!”眾大臣面面相覷,還是雅丹丞相無可奈何地上來提醒道:“陛下,陶謙同燕清是敵非友?!?/br>徹里吉這才知道,自己因不夠了解中原情況,不但白高興一場,還在臣子前鬧了個小笑話。他暗惱不已,勉強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心里不免犯嘀咕:怎連老天都這般幫那燕清?雅丹則是通過這點看出,自己的主上并不是之前表現出的那般充滿底氣。之前的堅持主戰,恐怕不過是一時氣怒下作的決定,現多半是反悔了,只苦于無臺階可下,才硬撐著罷了。他本就不贊成同燕清硬碰硬,這下感覺有了突破口,心念一轉,便道:“不知那劉姓稚子如何了?”他們懼怕的是帶著實打實的軍隊、雷霆凌厲的燕清,可不是劉康這一能被他們嚇得體淚橫流的小兒,說話間自多是輕蔑,毫無敬意。徹里吉不耐煩道:“不甚好?!?/br>雅丹不禁皺了皺眉。在議事結束之后,他連監督軍隊都不及去,而是匆匆忙忙地趕往囚禁劉康的地方去了。這一看倒讓他放心不少:雖看著病怏怏的,神態畏畏縮縮,可還能喘氣,也用得進飯食,命赫然較他想象的要硬上許多。雅丹松了口氣。只要劉康還活著,之后只要協商得當,說不定還可化解這一危機。經越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