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3
模樣,是恨不能當場就試一試的,可燕清開口真要送予他時,他卻斷然拒絕了。“不患寡而患不均,主公明知這道理,何故要在嘉身上破了這例呢?”郭嘉灑脫一笑:“況且無功不受祿,哪日真立下大功,有當得起如此重賞,嘉將厚顏討要的。在此之前,就當是請主公代為保管罷?!?/br>燕清勸了幾句,未果,只有由他去了。呂布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又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背在身后的寶貝麒麟弓,不可避免地想起受這賞賜那日的情景……后知后覺之下,不免有點心虛地暗罵郭嘉一聲狡猾。不怪主公總偏疼這廝,心思還真是玲瓏得很,一條腸子怕得拐幾十回道,盡是些彎彎繞繞。這么一說,豈不顯得他當初歡天喜地手下禮物的做法十分欠考慮,不似郭某人那般替主公著想么?氣憤之后,呂布又有些訕訕,老大不痛快地同自個兒承認了。……那會兒蠢得很,也的確是考慮不周就是了。第139章洞房花燭燕清回帳休息了約莫一個時辰,感覺好上不少,便重又投入到忙碌之中了。究竟要如何將宗教的作用發揮起來,他腦海中隱隱約約地浮現出一些想法,然而要寫成具體計劃,試著實施,再到挨個落實下去,都是個摸石頭過河的過程,可不是什么一兩天就能完成的簡單工作。他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等呂布鬼鬼祟祟地帶著東西來到時,才恍然意識到,居然都子時了。燕清疲憊地揉著眉心,將筆一擱,低聲道:“來了?”“唔?!?/br>呂布隨口應著,趕緊吩咐要帶的那幾件物什放到一邊,自動自覺地走過來,給他揉著肩膀。他眉頭擰著,滿是心疼,一會兒湊到燕清耳畔,壓低聲音,沙啞道:“如此事必躬親,凡事親力親為,未免太辛苦,不能交予我等,為你分憂么?”燕清配合地放松了身體,閉眼享受著他的伺候,聽了這話后,莞爾道:“有些事,”又用了些早早叫人送來茶點,慢慢地恢復了些精神。只是對他個人而言,接下來又將迎來一場硬仗。人道小別勝新婚,可他們是即將小別沒錯,卻不僅沒有新婚過,也未有過洞房花燭夜。公開是不可能的了,私下里的約定還是能有的,兩人間的小形式,也可以補上一個。尤其一想到,要怎樣做才能使呂布高興一些,不帶著遺憾遠征,作為補償……燕清不得不承認,顯然是得給極熱衷于求歡的呂布,一個圓滿的新婚夜了。但他平時對著呂布那仿佛刀槍不入的鋼臀,都很難硬起來,更何況是累得只想睡覺的現在?燕清深深地嘆了口氣。但他白天一時沖動,叫呂布帶著東西來了,總不能因他這臨時掉鏈子,就又讓呂布跟他蓋著被子純睡覺罷。就算呂布現在還不知道他準備干什么,要真這么做了,他良心上怎么都過不去。帳內靜得落針可聞,呂布滿腦子都是怎么給主公減輕些負擔、好叫他不那么辛苦,燕清則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心事重重。二人無話頗久,最后還是燕清先下定決心。他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溫聲詢道:“你沐浴過了?”呂布不假思索地答道:“嗯?!?/br>燕清輕輕地揪揪他耳朵,親昵道:“我這會兒懶得起身,勞你再出去一趟,吩咐典韋他們守遠一些,我們說話,不方便叫他們聽見?!?/br>呂布點點頭。燕清當然沒忘了除了呂布外,還有個不經通報就能隨意進出他帳中的郭嘉:“還得看好了,就算是奉孝忽然來到,這晚也先攔著,待明日巳時過了,才給別人放行?!?/br>燕清還是頭一回連郭嘉都不肯放行,呂布暗感詫異之下,愈發認為主公是有真正的要緊事同他商榷了。于態度上,就不自覺地慎重許多。呂布不疑有他,應下之后,起身出帳,傳達了燕清方才的吩咐。每當燕清有機密事同臣下說時,就會讓護衛們離遠一點,是以典韋聽了這要求后,半點不感到意外,而是爽快地往外挪了數丈。只是在聽到連郭嘉都不被允許入內時,才露出幾分詫異來。典韋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這道命令,不會是呂將軍私下加上的罷……呂布渾然不知這黑大個正一本正經地對他進行誹測,他確定典韋聽明白了,便一揮手,重新回到帳中。結果下一刻映入眼簾的布置,叫他瞬間傻眼了:“主、主公?”自稱‘懶得不想動’的燕清,在將他調開之后,就立刻取出事前備好的東西,親手布置起來。就在呂布出去的短暫功夫,竟讓這不大不小的軍帳里徹底變了一番模樣。兩根喜燭靜靜地佇立在桌上,箱籠上都貼好了雙喜剪紙,被子上撒滿大大小小的錢幣,一對巴掌大小、純用紅紙折成的燈籠懸掛在兵器架上,一壇未開封的酒在地上放著……呂布在下意識地嚷出那聲‘主公’之后,眼睛就忙得不得了,光顧著看這些尋常人家結親時,放在喜房里的物件去了。每看一件,嘴角就咧得越開,笑也越明顯。到最后,他滿臉的歡喜,怎么都藏不住。燕清手里捏著一對丁點大的瓷杯,正要放那矮桌上,眼角余光就瞥到他這副樂得不行的模樣,不由被感染幾分,笑了出來:“來,你也拿一只?!?/br>燕清對漢朝婚禮要怎么辦這點,可謂一無所知,只絞盡腦汁,靠回想看過的一些古裝劇里的畫面,半胡鬧般地布置起來。紅綢被,大喜燭,貼花都太明顯,不可能在不驚動別人、引起懷疑的情況下準備下來,燕清仗著呂布也是個沒結過婚的光棍,索性怎么方便,怎么理解怎么來了。簡陋些應該也沒關系,只要呂布明白他對婚喜之事的重視,會因此高興就好。此時見呂布這模樣,燕清一直略微懸著的心是徹底放下了。他很喜歡。呂布呆呆地接過一只酒杯,眼珠子一轉不轉,直到燕清揭開酒壇封口,給他滿上后,才慢慢反應過來。“這是……”“這還用問?”燕清已以臂勾住他的,湊到唇邊,聞言唇角微微一揚,眸光燦燦道:“自然是交杯酒了?!?/br>換平時,呂布只會嫌棄它太小、喝起來太不痛快,可這會兒落入他眼中,只怕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最討他喜歡的杯子了。酒是卡牌變的,燕清一向不喜歡喝,可看著呂布笨手笨腳地串著手靠近,小心翼翼地不肯撒掉半滴的認真樣子,不由覺得尤其的甜。不過軍中本該禁酒,他身為主帥還破這一例,必須得保證發現的人越少越好。飲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