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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奮戰的戰士們呢?呂布想了想,分析道:“現消息封鎖得厲害,已許久沒聽得陛下消息了,皇甫將軍那頭也安安靜靜的,情況定好不起來,否則早出來露面,主持大局了罷?!?/br>“而袁董兩氏,皆與主公有大仇,怕是會下手阻撓?!?/br>燕清悠然道:“這你就錯了?!?/br>呂布目不轉睛地看著燕清:“唔?”燕清徐徐道來:“說起袁董互斗,之所以這么久都未能分出結果,而是勢均力敵,就是因為其中一方是在朝中根深蒂固,與諸多名門關系密切,又有師恩的大義壓制;而另一方則坐擁近十萬西涼鐵騎,擁有雄厚的軍事資本,還跟西羌有些淵源和交情,又有副鮮廉寡恥的厚臉皮?!?/br>“在這兩方中,董卓最拖不得——他可是帶了十萬兵進京的,光軍糧的花耗,遲早就能將他那單薄的后勤拖垮,怎么長久得了?”呂布靈機一動,錯愕道:“難不成,那老胖賊要來個不計前嫌,主動同主公示好,好爭取豫州一派的支持?”燕清情不自禁地撫掌,贊道:“正是如此!你且等著,要我所料不差,他定要打落牙齒合血吞,來個一笑泯恩仇,好彰顯他有多氣度的?!?/br>呂布面露嫌惡:“卑劣小人,老jian巨猾?!?/br>燕清道:“光從他這般忍辱負重、能屈能伸的作態,就不難見他圖謀極大了。不過我需糾正一點,董卓目前怎么都稱不上胖,頂多是膀大腰圓,略粗壯些吧?!?/br>呂布不以為然,悄悄摸地瞄了燕清被月白色鶴紋腰帶簡單一勒,更顯織細優美的腰身,喉結上下滾動一下。燕清正默讀著自己寫下的奏章,看有沒有明顯錯誤,需要修改,是以并未注意到呂布那火熱灼灼的目光。呂布貪婪地看了好幾眼,才若無其事道:“那主公有何打算?不如坐山觀虎斗,最后坐收漁利?”燕清搖頭:“京城有天子和文武百官,那可是國家的基石,社稷的棟梁,怎么能任他們胡來呢?之前放置不理,是不得已而為之,現有了戰力,就該出手了?!?/br>不管是誰最終勝出,燕清都不樂見,這還跟他個人與他們的仇怨無關——董卓贏下這場博弈后的所作所為,可謂罄竹難書,罪惡滔天,已被史書寫得明明白白;而袁家倘若勝出,不過是晉司馬提前,意味著他們所代表的世家大族階層將靠這匡扶社稷之功,在朝堂上說一不二,徹底壟斷政治體系,再無寒家子能出人頭地了。可放任他們斗得兩敗俱傷的話,洛陽及周邊郡縣的百姓,都得成那城門失火時被殃及的池魚,再現史上十余一二的慘狀。呂布躍躍欲試道:“那主公是預備等春耕一結束,就打起那清君側的旗號,帶兵殺入洛陽,將那兩伙一網打盡,接著將那小王爺捧上皇位,得個從龍之功?”“那樣一來,”呂布陷入了遐想:“別說司空,哪怕是異姓王,主公定也做得?!?/br>燕清莞爾一笑。他忍不住站起身來,走了過去,親昵地拍了幾下呂布的肩背,口吻里不知不覺地就帶了幾分寵溺出來:“還行,說對了一小半?!?/br>溫熱的氣息帶著淡淡的木香,毫無預兆地拂過敏感的耳蝸,呂布才醒過神來。……主公竟然湊得這么近,不怪乎大半個身子基本貼在了他脊背上。呂布鮮少與人有如此親近的舉動,當下僵了。燕清又簡單地說了句什么,聲音卻仿佛變得有些遙遠,呂布朦朦朧朧地應了句,慢吞吞地將雙腿規矩地并了一并,又隨手扯了放在暖榻上的薄毯來,蓋了蓋膝。半晌,才緩緩地吁了一口氣,摸了把額上的薄汗。燕清經他這動作提醒,才發現因自打進門后就將下人屏退,連火都沒升起來,呂布又穿得比他薄許多,難怪有些冷。他也懶洋洋地扯了張薄毯,仿著呂布的做法,給最重要的膝頭蓋上,繼續道:“我們若這么做,無異于逼那倆勢臨時聯手,共對我們這憑空殺出的共敵。我們以一敵二,哪怕僥幸勝了,也是元氣大傷,實力大損,是為慘勝?!?/br>“而且,就算先不假設本營被襲,后院失火的情況,奉先不妨想想看,要是這樣都能贏了,天下那些最擅飲酒論天下的,會是什么樣的態度,又會給予怎樣的評價?”燕清點到為止,呂布也徹底明白了:假如展現出的實力太過強勁,這樣強勢的存在,只會成為出頭的椽子,是眾所矢之。與其吃力不討好,還得擔心自己那空虛的后方本營會不會被一鍋端,何不招呼多些人來參加,自己大口吃rou,分他們一勺湯?酒送來后,燕清一邊慢條斯理地給兩只杯盞都滿上,推了一杯給滿臉受寵若驚的呂布,然后唇角揚起,舉盞相邀道:“可琢磨通了?”呂布也舉起來,點點頭道:“主公可是意在聯盟?”燕清自信一笑:“你終于想起來了?!?/br>這平亂盟主之位,他志在必得。而且這個聯盟,也不會像是史上袁紹那好顏面的繡花枕頭,帶著一幫出工不出力、各懷鬼胎的豬隊友,一起鬧出的大笑話。——而將名揚天下、威震華夏。第72章偷香竊玉燕清抿了口酒,含了一小會兒,才徐徐咽下:“至于召集諸侯的時機,倒不非得等耕種完了?!?/br>呂布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神采奕奕,成算十足的模樣,全神貫注地聽著。燕清漫不經心地晃了下半空的杯盞,笑道:“依我看,就等天下有變,也好讓師出有名罷?!?/br>譬如皇帝重傷不治、宣告駕崩,或者被廢了另立。這要傳出去,只被人道句聳人聽聞的荒唐做法,前一個是史上的董卓干過的,后一個則是袁紹有心,卻因人反對而沒能辦成的。呂布點了點頭。他斟酌片刻后,忽問道:“主公,萬一……只是萬一,無人響應您那檄文,那該如何是好?”燕清彎彎唇角:“問得好。按奉先之見,有誰鐵定會淌這一趟深淺不知的渾水,有誰會猶豫不決、需派辯士游說,又有誰會徹頭徹尾地置身事外呢?”呂布認真琢磨一會兒,回道:“若是主公登高一呼,曾得過主公恩惠的曹孟德和陶恭祖,定會追隨;而布或文遠,亦愿修書一封,力求說服義父和姓張的,讓他倆帶并州軍加入進來;揚州刺史陳溫是個見風使舵的軟蛋,來是錦上添花,不來也不痛不癢;冀州一團亂遭,群龍無首,主公要不將它順道拿了?”燕清正聽得不住點頭,剛要夸上幾句,就被這話給逗樂了:“冀州還碰不得?!?/br>呂布不解:“這是何故?”燕清搖頭道:“幽州那兩位可好得很,只是一個忙著梳理內政,一個忙著對抗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