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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中,蒼白的膚色下,通紅的耳廓便格外明顯。束星驚奇地瞪大眼,【我真的把惡魔撩了~】系統聽出來了,這熊孩子還挺自豪。估計是在他的撩漢圖鑒里又添了一個新的種族,畢竟系統還沒忘記這小孩兒在他原本世界里的輝煌戰績。當那雙軟若無骨的手觸碰到自己的角時,惡魔不知花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沒讓自己起反應,被一個小孩子撩撥到這種地步讓惡魔有些難堪。曾經就算是最美的艷魔不著寸縷在他面前跳舞,親吻著他的犄角求歡,紅唇叼著晶瑩的櫻桃,像蛇般在地上扭動那白皙的身子向他爬來時,他都可以視若無睹。然而今天這小孩兒只是用手碰了一下——惡魔的神色有些古怪,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他重新蹲在束星面前,再一次詢問,這次要真心實意幾分。“當我的圣子如何?”在他看來,那個整天板著臉的神明真是一點兒也搭不上面前這個小可愛。束星搖搖頭,那對惡魔毫無威脅力的權杖被緊緊攥在手中。惡魔有點兒遺憾地聳了聳肩,“那好吧?!彼酒鹕?,背后蝠翼扇動帶起的勁風讓束星忍不住瞇起眼。“要是你改變主意了,歡迎來伊奧斯找我?!?/br>他相信自己不會等待太久,雖然現在這小孩兒一副死心塌地信仰光明的樣子,但等他看到外面的世界,再對比那索然無味的教條與信仰。過不了多長時間,這一直困在深宮里的小孩兒就會被外面絢麗多彩的事物所吸引,再加上這小孩兒其實并沒有多么虔誠。他在伊奧斯感受到神諭,匆匆趕到隨便附身在一個國家的主君身上,卻看到了這個少年。惡魔大概能明白那位的心情,這樣漂亮又全心愛著自己的小可憐,就算是神明也會心動。何況在看見這小孩兒的第一眼,他就想把這還沒長大的禍害關起來,只有自己能看見——這小孩兒天生就像是為他們而生的一般。束星眨眨眼,惡魔的身影已經不在了。還沒來得及整理被勁風吹亂的衣袍,忽然聽見后面傳來一聲高亢的尖叫。“馬庫斯殿下!”束星歪著腦袋想了想,嬌柔的小臉上揚起一抹笑來。啊,剛剛惡魔附身的皮囊是一個國家的主君來著,而現在那位主君在自己地盤兒上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爛成一團rou泥了。所以,可以引發戰爭了~第8章神之語(八)列支帝國地處地中海,精通海上貿易,因著和其他國家爭奪海外資源地的悠久歷史,海軍和陸軍都驍勇善戰。而約旦地處中陸,牧業為主,一旦發生戰爭沒有同盟國援助,大片領土會迅速陷落。但——這樣剛剛好來著~那些人可不會管根本沒看見的神諭,只會看見擺在面前唾手可得的豐饒土地。要是能讓整片大陸都參與戰爭就好了,完成任務的速度一定會變得更快(笑當然,把整個大陸都卷進來不太現實,所以束星照舊把算盤打到了魔族身上。畢竟巴爾都能從魔界出來,那么一定有什么讓封印松動的方法。到時候被封印了幾千年的魔族帶著滿腔怨恨對人類發起復仇……——統寶貝,我是不是超聰明!束星驕傲地揚起小下巴,被金冠襯得更加白皙的皮膚恍若初雪,那張漂亮得讓人難以移開視線的臉上帶著貴族式的傲慢,明明是在想著毀滅世界這樣恐怖的事,艷麗的小臉上笑意卻越發擴大。然而束星用的是感嘆句,所以系統裝作自己死了。所有視線都聚焦在那站在廊前的少年身上,目光中滿是不自知的癡迷與愛意。束星抬眼掃視了一圈漸漸聚攏而來的人群——得快點離開。閃爍著流麗色彩的藍眸越來越黯,耀眼的黃金權杖也不及那握著它的手半分華美,少年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權杖,直到被上前來的騎士打斷。“抱歉殿下,您——”來自列支的英俊騎士單膝跪地,請示著他的意見。然而剛剛加冕的新王抬腳走到騎士面前,這打斷了騎士接下來的話。視線中出現了一雙潔白的靴子,接著一個冰涼尖銳的物體抵在了自己下顎——那是王的權杖。少年王傲慢地用自己的權杖抬起騎士低垂的頭,為了不劃傷自己的脖子,騎士屈辱地順著那力道昂起頭。卻在撞進那雙海般的眸子時,心跳頓了一拍,似乎是心臟無法負荷那突如其來的情感。周遭嘈雜的人聲遠去,只有眼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少年王,那不該存在于世的美貌幾乎牽走了他所有心神,那雙如同吸入了滿天星光的眼瞳此刻滿映著自己的身影。瞬間把那屈辱感忘到腦后,甚至希望那屬于眼前人的權杖在自己頸間停留的更久一點。周圍嫉妒的目光如毒蛇般咬向跪在地上的騎士,直到那權杖移開時才有所收斂,然而權杖已移走年輕的騎士卻再也移不開目光了。雖然沒有巴爾那混球好看,但也算是個陽光小帥哥了。這年頭,連個隨行騎士都這么帥了嗎?束星覺得這個世界對顏控實在太友好了。在注意到騎士那幾乎溢于言表的愛意,少年王的眼中劃過一絲光,面上卻是不耐煩的樣子。——他得趕緊走,所以抱歉啦小騎士,我們下次再玩~少年模樣的新王掩面打了個哈欠,似是困倦,一雙美目中漾起朦朦朧朧的水汽。“和本王沒關系?!逼沉搜鄣厣夏菫┍贿z忘的rou團,精致的小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厭惡的神情,“與其來問我,不如把本王的庭院收拾干凈,再回國趕緊選個繼任人?!?/br>這話極盡傲慢,甚至于十分無禮,但從少年的口中說出來卻不會讓人升起分毫不快。這樣嬌貴的人,合該享受著最好的。說完,少年王一轉身,披風柔軟的下擺掃過騎士的臉。騎士英俊的臉上似乎是被那陣拂過的風帶起一絲潮紅,放在膝上的手攥緊成拳,青筋爆出。束星不著痕跡地向后瞥了一眼,周圍的人躬身向他行禮,頭卻并未低下,各種模樣的眼睛直直望著自己。用束星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像吃慣腐rou的喪尸突然看到新鮮的rou一樣。束星被這些目光看得有些不舒服,移開視線,穿著銀色輕甲的騎士依舊跪在原地。視線劃過騎士通紅的耳廓,拐過轉角,那飄散在空氣中的血腥味終于被花香沖淡。輕輕呼出一口氣,束星往寢宮走去。才加冕不久的新王站在國王露臺之上,身上的禮服莊嚴肅穆,卻硬是被那漂亮的少年穿出一種不端莊的感覺,那大紅色的披風襯得少年王的容貌更加嬌艷。束星目送騎士們帶著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