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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違悖入伍前立下的血誓,無異于一種背叛。“不過,這一點我早就料到了。正巧,我也想借這個機會干掉沙普爾,摧毀舒什塔爾的那座城堡,血洗羅馬史冊上的那個恥辱?!彼y得的直言不諱,將我摟得更緊了些,“你……是我唯一的顧慮?!?/br>一個念頭電光火石似的襲擊了我的腦海,我盯著他,心口收緊:“那么霍茲米爾呢?為什么毫不過問你受俘的臣子怎么樣了?”弗拉維茲沉默了一瞬,手指掠過水面:“我知道他死了。波斯王身邊有我的眼線,任何消息他都會及時向我稟報。從知道他被俘起我就猜到了結果?;羝澝谞柲菢拥娜?,看上去溫和謙卑,骨子里卻和你一模一樣,果然是父子?!?/br>“你早就知道我們是父子?”我屏息追問,不愿設想他會狠心隱瞞。“不,以前只是有一種感覺。覺得你們有些相像。昨夜才知道你們竟然是父子。我也很吃驚。怎么,你不相信我?”他拿毛巾擦干我臉上的水珠,眉頭皺著。我心里的弦一松,頓時冒出一絲歉疚,耷拉著眼皮不答話。怎么該懷疑弗拉維茲呢?盡管已知道他是誰,我還是不禁會以我對尤里揚斯的認識揣度他。“你懷疑我利用霍茲米爾離間你和波斯王?”他有些失望地問。“沒有,”我急忙辯解,“只是……”嘴唇被溫柔又兇狠的堵住,水下滑韌的腰似一條大蟒擠開我的雙腿,腳被他的雙手擒住,撈到桶外。我靠著滑溜溜的桶壁,一下子找不到了重心,幾乎要整個滑進水中去。“等等……弗拉維茲!”話音未落,頭就浸沒到了溫熱的水里,只好本能地吸著從他嘴里渡來的氣,與他的舌尖糾纏追逐。水似越來越熱,我們的肢體也很快膠著在了一起。比起昨夜,弗拉維茲的攻勢格外猛烈,一桶水驚濤駭浪似的翻騰,我不得不用力地攀住幾乎要裂開的桶壁,才不會被他溺斃在水里。甜蜜的快意洶涌得令人崩潰,生怕呻吟得太大聲被軍帳外的人和小家伙聽見,我死咬著他的鎖骨不放。到他酣然止戈時,頸窩上已盡是我深深的牙印。☆、第118章【CXVIII】“等我打敗了沙普爾,就立你為新的波斯王?!?/br>精疲力竭之際,我忽然聽見弗拉維茲湊在耳畔這樣道,不由猛地一驚。他的表情十分正經,竟似是認真的宣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從情潮中猝然清醒,我推開他反問。他從水中站起身,拾起衣袍穿好:“霍茲米爾原本才是沙普爾一世親立的皇儲,是他的弟弟,你的叔叔,即現任的波斯王當年奪走了他的繼承權,將他軟禁。所以,阿硫因,你才是有資格坐上皇位的人?!?/br>“可我對皇位毫無興趣?!蔽易テ鹨路?,起身盯著他,直言不諱?!霸僬f了,你是否能打敗我們的國王,還不是一定的事呢?!?/br>“怎么聽你的口氣,好像對沙普爾還忠心耿耿似的?你明知道他害死了你的父親……”弗拉維茲瞇起眼,一手捏住我的下頜,目光深處像燃著幽冥鬼火,“據說就在前幾天,我的眼線看見他半夜進了你的房間,該不是去找你秉燭夜談吧?”“我可不知道這事?!蔽液粑痪o,不自在地偏頭躲開他的手。他一把扣住我的腰,歪頭深嗅我的頸窩,柔聲逼問:“你沒感覺到什么異樣?我那晚擔心極了,差點就要連夜帶兵殺去泰西封?!?/br>我心里一漾,又立馬勒住脫韁的心神。弗拉維茲最擅惑人心,此刻是把話題往另一個方向引。“我的叔叔…的確不值得我效忠,但他是個明君,在他的統治下,波斯繁榮強盛。我知道你的打算,你想把波斯變成羅馬的行省,之后,需要一位名正言順的傀儡代你統治波斯,就像亞美尼亞的侯任者那樣。而我是最適合的人選,不是嗎?”我抓住他的手,冷聲反問。“傀儡?”弗拉維茲唇線繃緊,濃睫微顫,在帳內搖曳的燭光里眨了一下眼。這神態讓我覺得我刺傷了他,但說出的話卻已如覆水難收。我松開他的手,退開一步,盯著他頎長優美的手指上那枚閃爍的紫寶石:“弗拉維茲,我愛你。但我永遠不能向你下跪,并親吻你的戒指?!?/br>“可你已經那么做過了?!彼恢皇謸嵘衔业哪橆a,描摹我的眉眼,“你說你向我投降?!?/br>“那只是,當時情急之下……”我頓了頓,咬了咬牙,“你當我是愛人還是俘虜?如果是前者,作為一個波斯人,我拒絕你想給予的饋贈。如果是后者,那么,悉聽尊便。畢竟是我自投羅網,不是嗎?”身旁驀地一聲輕笑,弗拉維茲在旁邊的羅馬式躺椅上坐下,倒了兩杯酒,一手遞給我,做了個請的手勢。我不客氣的接過,他低頭啐了一口自己那杯:“波斯是我想獻給你的厚禮,不是枷鎖。我太了解你了,你這樣高傲的人,怎能以一個寵臣或者其他無名無位的身份長伴我身旁?我就是要你和我一起統治羅馬,比肩而立?!?/br>通紅的酒液在象牙樽里晃蕩了一下,在我手中漾出一圈極美的虹彩。濃郁的芳香直撲入鼻,好比他深情的承諾,讓我無不動容,一時不忍駁他。腰間一緊就被他拽入懷里。手被握住,拇指一緊。我低頭看去,竟是他那枚權戒,一時怔愣在那兒,沒想到他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我。“弗拉維茲!”我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他碰了碰我的酒樽,“我會命工匠再打造一枚一樣的?!?/br>說著他傾身壓過來。我一不留神,一杯酒液盡潑在身上,從寬敞的托加袍口淌進來。弗拉維茲低下頭,順肆意流淌的酒液吻下,柔軟的唇舌像毒蛇麻醉我的皮rou,連骨髓也化成水,一直弄得我全身癱軟,防守盡潰。眼看一場戰爭又不可收拾,賬外卻傳來了一陣動靜。像是一大隊兵馬由遠及近的到來,其間還夾雜著狼嚎聲。我呼吸一緊,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弗拉維茲支起身體,眼神有些復雜的看了看我,為我理好衣衫,低聲囑咐:“在里面等我,別亂跑?!?/br>說完他徑直走了出去。我來到帳簾前,掀開一條縫,果然看見一群狼騎,為首立著一個扎眼的身影———阿薩息斯。我不由自主捏緊了拳頭,見弗拉維茲在眾人的簇擁來到他們前方,阿薩息斯半跪下來似要例行親吻他的戒指,動作明顯一僵。我冷笑了一下,捻了捻手中戒指,正打算走出去,卻聽見足邊傳來細小的嚶嚀。低頭一看,是小家伙蜷在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