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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石睿沒把他撿回去就好了。人一旦過上了無所求的物質生活,就會開始奢望一些不能求的東西。他大概就是這樣。石昉慢慢收回了視線,對廿七說:“第一,我覺得打不過你。第二……我累了?!?/br>廿七道:“你也不想要工作了?”石昉楞了一會,才從口袋里摸出煙來,剛叼在嘴里忽然不想抽了,又給塞了回去。他看了看廿七說,“真累了,我想喘口氣。你過會有事么,陪我喝一杯吧,慶祝咱倆今天都丟了工作?!?/br>廿七擺擺手,“今天想找我喝酒的人可真不少。下次吧,家里有人在等我?!?/br>石昉投去了一個羨慕的目光。廿七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問道,“你真的不幫他?我下手可是比較重的?!?/br>石昉遲疑了一下,他還真舍不得石睿那張稱得上可愛的臉挨了拳頭,但他還是沒動,不過問廿七:“別讓我看見,還有,別揍臉行么?!?/br>廿七聳聳肩膀,表示沒問題。“那你轉過去吧?!?/br>石昉又沒動,廿七走過去的時候,他看到了石睿朝自己投來的求助的眼光,可憐兮兮的,他差點被那眼光給說動了,腳下也不自覺的往前跟了一步。等石睿發現不對勁已經來不及了。廿七一個過肩摔,把他扔到了地上。石昉抽出一根煙來,靠在墻上吸了兩口,在冷風里抽煙的滋味實在不美妙,灌地肺里整個都疼。他仰頭看著沒有一顆星的夜空,記起十年前那個晚上,也是這樣的夜晚。他縮在無人問津的巷子里,一個少年站在他面前,伸出手笑著說:“你好,我叫石睿?!?/br>他當時大概是凍僵了,竟然覺得那少年明亮的像顆星星。石睿哪是星星,他頂多是顆流星,走哪燒哪,寸草不生。早知道,他就是餓死也不會跟石睿走的。但歸根結底,又到了那句老話——千金難買早知道。石昉把煙碾滅,走過去擋在了石睿身前,石睿拽了拽他的褲腳,但他并沒有低頭。他對廿七說,“剩下的我替他挨,行么?”石睿不怎么領情的樣子,都爬不起來了還要逞強:“石昉!我要開了你!”“你開吧?!笔瘯P說,“今天他要是把我打死了,就算是我還了你一條命;他要是沒打死我,明天我自己遞交辭職申請?!?/br>石睿完全僵楞住了,盯著男人看了半天。石昉脫下西裝外套,撩起袖子真的一副要跟廿七打仗的氣勢,廿七順勢就給了他一拳。也就這一拳像樣一點,因為對著石睿那張娃娃臉他實在有些下不去手,怎么都覺得像是在欺負小孩子,不過是象征性地打了幾下。更何況石睿那樣嬌生慣養的,單那一下過肩摔都能讓他養上好一陣子了。廿七忽然感覺自己根本不是來算賬的,而是來看別人算賬的。石昉和石睿之間的那筆賬,比廿七這筆要亂多了。他覺得再待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畢竟他沒有興趣看人家是怎么痛哭流涕或者決絕分離的??词5臉幼痈静荒芙邮苁瘯P要辭職,看來這件事的后續,可以改日再來找他們談。廿七朝炎火的方向揮揮手,車子閃了閃車燈開了過來。他走到車前,發現炎火一直盯著遠處某個地方看。廿七回頭,看到了獨自佇立在黑暗里的穆風。氣溫雖然在一點點回升,但是夜里還是無法想象的冷。他看到穆風像尊雕像一樣站在哪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你完了?!毖谆鹫f。車子開過去,穆風實在是凍慘了,無法拒絕溫暖的車廂。他沒從廿七給他開的車門處上,而是跑到另一邊,自己打開車門鉆進去。炎火沒敢說話,調高了空調的溫度。穆風低著頭,說了個“謝謝”。廿七摸了摸穆風的手,涼的不像話,一根根手指頭凍得跟胡蘿卜一樣。他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穆風的,兩只手合在一起揉搓著給他取暖。穆風沒掙開,但也不開口,只是盯著廿七的手在看,過會又抬起目光來看了看他的臉。手和臉都沒有傷口,穆風就收回了視線。廿七并不能揣度出他在想什么,只是滿腦子炎火吐槽他的那句“你完了”,覺得自己真的是要完。炎火一路上都沒講廢話,他一個正在風口浪尖上的大明星歌手,全程給后面倆人當了回出租車司機。除了又在心里吐槽自己是個沙比之外,竟然也想不出別的怨言。整個返程的路上,穆風除了說“謝謝”就是說“謝謝”,炎火深以為,他可能是把廿七的那份也說完了。下車的時候,穆風又對炎火說了“謝謝”。炎火聽得耳朵生繭,打了個ok的手勢,搖上車窗離開了。廿七跟在穆風后面像條尾巴,回了家,穆風站在桌前發了會呆。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因為眉頭是皺著的,又似乎只是單純的發呆,因為眼神是空的。廿七吞了聲口水,在他背后道:“公子,對不起……”穆風被他這聲對不起給叫醒了,拿起桌上的戶口本摩挲了幾遍,然后轉過身去,遞給廿七。廿七接過來,看到封皮上金燦燦的“戶口簿”三個字,打開來,是他全新的名字“穆廿七”。然后他才知道,穆風那次問他要不要改名,竟然是為了給他辦戶口。廿七捧著戶口簿,幾乎感動的無以復加。“送你的,”穆風說,“一直想送你?!?/br>廿七說不出話來,直接把穆風攬進來,把他揉進懷里。穆風兩手攀著他的背,閉著眼享受了一會,他好長時間沒有體會過廿七的擁抱了,這是種慢性毒.藥,沾染上仿佛一輩子都戒不掉。廿七抱夠了,又低下頭來吻他,那是個特別細致的吻,口腔里每一寸都照顧到。分開的時候,穆風的臉色有些發紅。廿七側過角度,去吻他的耳垂。穆風由著廿七的手,去摸他手里舍不得丟開的戶口簿。“這是送你……最后的禮物”廿七驟然怔住,撤開一段距離,睜大了眼睛:“什么?”穆風又重復了一遍,“戶口,是送你最后的禮物?!?/br>“我聽見了?!必テ叩穆曇舨蛔杂X的抬高,他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又或者,他理解錯了穆風的意思。什么叫最后的禮物,他想著,也問了出來:“什么意思?”穆風嘆了口氣,似乎不滿他不及格的理解能力,于是很直白的翻譯了一遍。他說:“廿七,我們分手吧?!?/br>☆、第74章那兩個字就像一把鐵錘重重敲在薄鼓上,巨響之后,鼓面崩裂。廿七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