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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靜的街道里甚是刺耳。在廿七發飆之前,炎火趕緊識趣地蹭回車里,連個再見的招呼都沒打,一轟油門飛馳而去。過了兩個路口確定廿七不會追著來打他了,才放慢速度。經紀人一通電話打進,問他在哪里。炎火哼著歌兒回道:“哥,我可是冒著被人揍的危險,替自己出了口氣,嘿嘿,不過有勁?!?/br>經紀人以下最后通牒的口吻,喝他,“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趕緊給我滾回來!”“好的哥,馬上!”紅色的車屁.股匯入川流不息的主街,廿七深吸一口氣,冰涼的空氣被深深地攝入肺里,冷靜下每一顆沸騰叫喧的細胞。他調整好表情,推開日料店的門,在幽暗的燈光下找到了正在翻看菜單的穆風。剛入座,穆風送到眼底一本菜單,“想吃什么?”菜單上每一張圖片都把菜品拍得鮮艷誘人,廿七才吃了一盒水餃,哪里會餓,可又不肯放過這個與穆風相處的機會,認真地翻過幾頁,點了一份味噌湯。穆風倒是餓狠了,點了好幾樣,回頭才發現廿七只選了一碗湯,很平常的說,“你還是不會選嗎?”他坐起了前傾身體,指了幾道慣常覺得口味不錯的,推薦道,“這幾個不錯,你嘗嘗?”廿七與他平視,沒有說話。穆風拉過菜單,“那我幫你選吧?!?/br>“公子,我可以了?!必テ哒f,兩只手在桌子下狠狠地扣住了桌沿,在穆風眼里,他還仍舊是那個到了餐廳連菜都點不出的人嗎。他垂下眼,重復道:“早就可以了?!?/br>對面的男人怔了片刻,然后闔上菜單,對服務生說就這些吧。廿七提著一只供茶水的小瓷壺,給穆風添水。“你也不一樣了?!蹦嘛L一手握著茶杯,嘆了句,廿七手一抖,差點將滾熱的茶水潑到穆風手上。“大家都在努力,都在改變?!?/br>“你在說誰?”廿七問道。穆風不解地看他。“炎火嗎?”廿七的語氣里透著幾分乍怒的味道,縱他面上坦然,穆風也能體會的出來,“他確實不一樣了,我都大吃一驚,更不說您,肯定對他刮目相看?!?/br>這氣來的毫無緣由,穆風頂著寒風馬不停蹄的來找他,反倒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把身體里的熱度澆低了好幾度??伤€是在自己身上使勁的找原因,廿七不喜歡炎火,非常不喜歡,他知道。而今晚他圖了個方便,搭著炎火的車來,這讓廿七生氣了。對的,一定是這樣,不然還能有什么呢。穆風解釋道:“掛了你的電話我就來了,我著急,沒打上出租公交又遲遲不到,正好遇到了炎火就……”“我知道?!必テ吣钪?,“我知道?!?/br>這氣氛太詭異了,太不正常了。怎么會這樣,不該是這樣的,明明一個月前還不是這樣的。在穆風想通之前,桌上已經多了一道和風豆腐,鐵板呲呲的煎著嫩滑的豆腐塊,上面鋪著的一層木魚花被熱氣蒸地蜷起來,邊角都束著。廿七拿起筷子,像填塞什么般的,平底抄起一塊豆腐就往嘴里送。被穆風突然攔下,外煎里嫩的豆腐塊砸在碗里,碎成許多快,每一塊都冒著熱氣。“那么燙,舌頭不要了嗎!”穆風氣道,覺得他實在反常。不知道是哪個字戳到了他,廿七放下筷子,用勺舀起碗里的碎豆腐,一股腦都填嘴里,果真燙地舌頭都打顫,表面看不出有多燙的東西,其實全在芯里裹著。穆風擔憂地招來服務生,讓他快快給一杯冰水。“你有什么想不開的,干嘛虐待自己的舌頭,多燙啊?!蹦嘛L直接從服務生的盤子上搶來水杯,塞到廿七手里讓他喝,盯著廿七用涼水漱了口咽下去,“張嘴,給我看看?!?/br>廿七順從的張開嘴,伸出舌頭。舌頭不覺得燙了,心里反像是燒了大火,燙蛻了一層皮。確實有點想不開。他發現,自己其實并沒有剛離開家時跟穆風保證的那樣,那么有自信了。在這個世界里,只是全力生存都快花光了廿七所有的力氣,他每天都能接觸到新的東西,新的人,新的事件和規則。而這些對廿七來說從未聽說的玩意,對穆風來講,不過只是小兒科。穆風什么都知道。他還在四處打工的時候,穆風已經在救死扶傷的大道上走著了。他去過的地方,穆風早就到過;他沒嘗過的東西,穆風也全都吃過;他看過的書,穆風更是早就看過了原本。就連這豆腐,穆風都知道其實它里面很燙,不能吃。而這種事,廿七只有親自試了嘗了,才能明白。不管如何用盡力氣地努力,在穆風面前,他都會這樣輕輕松松的被擊落。這一瞬間,廿七發現,他與穆風之間橫亙著的,不只有四年的年齡差距,還有一千多年的絕不可能徹底消除的鴻溝。這就注定了,廿七永遠追不上他。隔著一張桌子,就像平白隔了一段懸崖和峭壁。廿七竟然不知道,到底該如何走,才能走到穆風的身邊,與他并肩。忽然地,就想起那句話來:“若有風雨兇狠,哪怕歲月離間……”穆風一怔,馬上接道:“我等你,你來?!?/br>☆、第52章廿七聽到他接的這句,和上次說的不太一樣,可他卻不能肯定穆風是口誤還是故意為之。兩人之間沒有話語,只有眼神的交流,都想從彼此的眼睛里挖出點可用的來安定自己的心。到最后,菜上齊,一盤淋了蛋黃醬的反卷壽司擺在兩人中間。半晌穆風都沒動,是廿七先握起筷子,給他夾了一塊。壽司卷放進穆風小盤的同時,廿七平緩了心情,低聲道:“抱歉?!苯裢韺嵲谑翘仟N了,他明知道不該把自己的不爭氣架筑在穆風身上,可就是沒能忍住心底的狂躁。所以他只好道歉。也只有在說抱歉和對不起的時候,廿七才會像一個月以前一樣,低下頭,心平氣和的。穆風剛拿起的筷子又在他這句抱歉中緩緩頓下。“我不會再坐炎火的車了,也盡量不與他碰面?!蹦嘛L保證道,他用筷子尖在醬油小碟里淺淺畫著圈,“今天怪我?!?/br>“不是?!必テ吆鋈徽f。穆風抬頭,“什么?”廿七淡然地垂著視線,攪動著那一晚湯,“不是這樣,不是您的錯?!?/br>“那是什么,”穆風一下握緊筷子,差點掀翻了醬油,“你不高興也好,生氣也罷,總得有個源頭?!?/br>廿七跟一個閉了口的蚌殼似的,不管穆風拿多大的火煮他都撬不開一絲縫隙,就那么死死閉著,躺在鍋里任你急地跳腳也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