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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飄蕩在外的夜里,一點點的將廿七蠶食。以此為開端,思念一點一滴沉積在廿七的骨子里,在往后相守的那么漫長的年月里,漸漸醞釀發酵,最終給他養成了一種叫做“不抱著穆風就睡不著覺”的病。此事備受穆風本人詬病。當然,此為后話。☆、第50章生命曙光活不算太忙,但一天下來進賬不錯,花姐一個女人照看這書店本就不容易,更何況她還懷有身孕。自從廿七來了以后,她著實清閑了不少,眼見臉色慢慢紅潤起來。相反的,廿七卻更精壯了,之前在穆風那兒養出來的懶rou都消沒了。晚上,花姐在家里包了餃子,用飯盒裝了專門給廿七帶過來,以犒勞他的辛苦。結果進了店,半天沒找到人,在樓下喊了好幾聲才得了回應。廿七從二樓的藏書區探出頭來,驚訝她怎么這時候過來了。趕忙跑下來,接過東西,扶她坐下。花姐攏著披肩,說,“給你帶了點餃子,當夜宵吧?!?/br>廿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花姐,太麻煩你了,路上這么涼?!?/br>“也不是很冷,只是家里也冷清,不如到這來還有人陪我說說話?!被ń沩樖謴谋澈蟮臅苌铣榱吮緯?,是本新進的長篇,書名叫,“這本……”“是講一次海難事故,兩位主角劫后余生被沖到荒島上,從相互猜忌到互相扶持,最終得以堅持到被營救回國的故事?!必テ哒f的很順溜。“你看完了?”花姐吃了一小驚,她記得這本書進了才沒幾天。“嗯,還不錯?!必テ哒f。花姐翻了翻其中的內容,“唔……兩位主角都是男的,”她抬頭問廿七,“后來呢,他們回國以后又怎么了?”廿七席地坐在一只蒲團上,打開飯盒聞著餃子的香味,說,“有一個人死了?!?/br>“死了?”“嗯,他本身就得了不治之癥,乘渡輪出海是為了自盡的,沒想到竟然會遇到海難。兩人獲救之后,他還強撐到親自參加了那個同伴的婚禮,喝了兩杯酒,最后猝死在了回家的路上?!?/br>“不是吧……”花姐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劇情太神奇可又不能立刻全部看完,便又追著問廿七的劇透,“那,那個同伴呢,知不知道他得了絕癥?”廿七夾著一只水餃,搖搖頭,“不知道,許多年后同伴去拜訪他,才被告知他已經死了多年。他沒什么親人朋友,當年遺囑里唯一的要求,是將他與一本日記一同火化?!?/br>花姐才經歷過喪夫之痛,她性格豁朗,雖不至于長久的沉浸在悲痛中,但驟然聽到這么折騰人的劇情心里還是一片難受。她闔上書本,封面是深藍的海底,一束金光從海面上直射下來,穿透晦暗。書名叫,聽起來應該是本很明朗的書,卻沒想內容這么慘。廿七坐在蒲團上一邊看著一本地圖畫冊,一邊吃著水餃的時候,花姐已經忍不住地看起這本書來,她能和丈夫合開一家書店,正是說明了他們都是愛書之人,沒理由錯過任何一個故事。書不長,花姐看書的速度又很快,等廿七吃完飯收拾過倉庫,就聽到一聲嘆息。花姐說,“太虐了,戴納就這么死了,他為什么不說呢,明明那樣愛著伊萊。伊萊分明也對他動搖了,也憋著不說,竟然回頭還娶了個貴族家的女兒,真可惡!”廿七聽著她的吐槽,楞了一下,“你說什么?”花姐敲敲書脊,替里面的主角打抱不平道:“戴納明明那樣愛伊萊!”“為什么,他們不是……”“你看,戴納身患絕癥生無可戀,明明可以一死了之。為什么海難之后卻頑強地活下來了呢,為什么還保留著伊萊隨手做的貝殼項鏈,又為什么硬撐到獲救,還非要去參加伊萊的婚禮?死前還要求燒了那本日記?”花姐說著,手指點了點封面,“因為他喜歡伊萊,卻不敢讓他知道。伊萊就是他生命里的曙光??!”“唉,只不過,戴納還是沒能等到太陽升起……”花姐感嘆道。廿七看著封面發呆,若有所思。花姐忽然醒悟過來,“哦你可能不知道,”她指著寫書的作者的名字,給廿七解釋道,“這是國外翻譯來的,這個作者是個有名的同性文學作家?!?/br>廿七也算是涉獵了那么多知識,自然明白同性文學是什么意思,他捏著剛洗干凈了的飯盒,重新思考定義起書中兩位男主的關系來。過了會,他問花姐。“喜歡……到底是怎樣的,同性之間也一樣么?”他的聲音很小,幾乎像是在自言自語。花姐不解地看了看他,手掌撫著自己隆起的腹部,似在回憶以前的事情。她想到什么,輕輕笑了起來,回答廿七道,“就像空氣,看不見摸不著,你以為不重要,但就是離不開也不能離開。同性之間我不懂,但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差別,”她撐著腰站起來,把書放回去,“愛情這種事,就算明知道是陷阱也會令人義無反顧地往下跳,沒什么道理可講?!?/br>她回頭看一眼廿七,青年微微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花姐嗤笑,“你現在在想誰?”“???”廿七忽然抬頭,有些驚慌地轉過去半個身子。“時不我待啊,”花姐一眼看透了他,長嘆了一聲,“既然心里有個掛念的,就早點去爭取,感情的事最怕的就是拖,拖著拖著,原本板上釘釘的事也能黃咯?!?/br>她走到廿七面前,從他手里拿走飯盒,順道敲打敲打他:“你知道有句老話,叫……煮熟的鴨子也能飛!”“你的鴨子幾成熟了?”一看時間也不早了,花姐系上外套的領扣,裹緊披肩,臨走推開了門還不忘回頭調侃廿七,“加油哦!”廿七站在店門前,目送著花姐消失在街道盡頭。天已經黑透,可路上依舊很熱鬧,人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廿七靠在書店的玻璃門前,無所事事地看著經過的來往人流。隔壁是一家開了十幾年的煙酒鋪子,老板是個大煙筒,頭發都花白的不像樣子了,每天抽完的煙蒂還能堆成個小山,就算有時候咳得像老痰盂也從不想著戒。廿七站了會,就聞到一陣nongnong的煙味靠近,煙老板看他一個人在冷風里站了許久也不動,好心遞上來一支:“兄弟,抽根?”“不了,謝謝?!?/br>煙老板也不再說什么,也無所事事的陪他站著。街對面是一家精致的日料店,木雕的裝飾門,門前掛一只紙燈籠,一對年輕男女從里面出來,被屋外的寒氣吹地直跺腳。男孩將自己的圍巾拆下來圈在女孩脖子上,低聲說了她兩句,女孩嗔笑了一聲,轉頭偷偷在男孩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