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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我有多害怕你再也回不來?” “你是怕再次失去阿蕪吧?” 他愣了:“你誤會了?!?/br> “是嗎?” “是?!彼粗?,語氣很堅定。 我避過他的眼神,換了一個話題:“我們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做?!?/br> 金烏攔住我:“阿無,你聽我說清楚。你是我的同伴,也是我的好朋友,保護你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br> 就這樣? “那我可以冒昧問一下嗎?阿蕪呢?”此時,我已經恢復了冷靜。 金烏直直地看著我,說:“她是我一生摯愛的妻子?!?/br> 我強作云淡風輕。 “這是肯定的,我早就知道嘛!你說清楚就好了,難免再有誤會。我們走吧,我還要去看看瀟瀟,把照片給他?!?/br> 他猛地握住我的手,很涼很涼。 ☆、咫尺天涯到底多遠 “你的手為什么這么冷?”我問他,"金烏,你……" “沒事!”他滿不在乎地說,“你不是還有事嗎?走吧!” 金烏拉著我的手,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前走??粗谋秤?,他離我這么近,我卻無法追上。永遠差著一步的距離,真的就是殊途了嗎?我拍拍胸口,跨了一大步,迎著他贊許的目光,和他并肩往前走。 就算真的是天涯與咫尺那么遙遠的距離。我每天走一點,也總能夠會走到目的地。因為我們的一生很長很長啊,我有無盡的時間。其實我很介懷我自己的身份,可是看著金烏的笑容,我發現也許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就算是注定了要我代替另外一個人愛他護他,我也愿意。 不過有一點,我必須是我自己。 “金烏,你喜歡我嗎?”我拉住他,不讓他再往前走,問他。 “喜歡啊,我也喜歡大家?!彼苤甭实卣f,揉揉我的頭發。 “那我有沒有一點不一樣,哪怕一點點,一點點點?”我笑了,還真沒有這樣說過話。金烏裝模作樣地思考著,伸出手捏了個距離:“有啊,有那么一點點點。走吧,你不是還有事嗎?” “哪一點點點?” “不告訴你,保密……” 他看著我,只是微笑,不語。 第二天。 龍瀟瀟醒來的時候,發現身在自己的床上,果不其然驚訝了。 他起身并且在桌子上看見了照片,那是我悄悄放的。第一張是結婚照,第二張是嬰兒照,第三張是秋千照。 我看著他的表情,似乎沉浸在了幸福之中。良久之后才看見了中間夾的一張小便條:你是個好孩子,這照片算是給你保護我女兒的回報,不用感謝了。 我在窗外,看著瀟瀟的臉上出現了笑容。這么久了,除去夢里不算,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的笑容,那么明媚,那么陽光。如果說金烏的笑容像是一輪溫柔的太陽,那么龍瀟瀟的笑就像是一道雨后彩虹,羞澀而純凈。 他把照片小心地放了起來,才開始伸懶腰,打了個呵欠。 美好的一天開始了! 似乎是只要心情變好了,周圍的一切都可以變得很好。難道說這個世界是"意識主義"的?再想下去,回去估計是免不了要被馬克思捏著耳朵嘰里咕嚕地教育一番了。 我搖搖頭,急忙低頭專心地查看靈魂所在的地點:姚家村,一只為了寵物狗的存亡而眷戀不去的老病鬼。 于我們而言,滄海桑田都是彈指一瞬間,我理解不了那些來自人類的期期艾艾的傷痛,但是我承諾會送他一只小犬。 因此順利收服這只笨鬼之后,我去本城最大的購物中心逛了一下午,買了一大堆衣服鞋子,才反應過來,老呆在樹上也不是個事,我需要一個大本營,最起碼是一個放衣服鞋子的地方。幾千年來我攢了些錢,足夠在龍家附近租一個不錯的高級別墅。這兩天人間也比較安寧,正好可以讓我趁機逃一下班。我去圖書館借了一大堆書,準備補充能量。 翻看一本古書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了一段內容,說傳說在這個世界上有五大種族,神魔妖鬼人,各為其政互不干擾,跟小川曾說過的一樣,還說每一族都有一個至尊寶物,其他族不詳,可是卻清清楚楚地寫著鬼族有攝魂鈴,有“攝魂一出,萬靈折服”之說。這莫不是說有鬼族的人散播出了這個消息,否則人間的古籍怎么會言之鑿鑿地確定攝魂鈴的傳說?我收拾東西回到了自己的家,看到院子里花草茂盛,小貓睡的正香。 “看來這幾天有人來喂你們啊,吃得這么胖!”我摸摸它的小耳朵,聽見了貓咪打盹的聲音。 金烏從門里出來,目光與我對上。 “果然是你!你看看這都胖成什么樣了?” “閑著沒事就來幫你打理打理,沒想到還不領情,算了,走了!”他似乎很輕松,把貓食盆塞進我的手里說,“現在既然你回來了,那就交給你吧?!?/br> “哎,別急嘛!我有事找你?!蔽野沿埵撑璺诺厣?。 他詫異,而后開心地笑了:“說吧!” “你笑什么?” 金烏抽了一下鼻子,說:“沒事,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會有事找我?!?/br> “當然了,很重要,真的?!?/br> 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正經:“什么事?” “沒那么可怕,你這樣嚇得我都不敢說話了。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找一樣東西?!?/br> “說重點!” 我閉著眼睛一鼓作氣說出來:“我想借一下攝魂鈴!” “做什么?” “這目前還不能告訴你?!蔽蚁肓讼?,還是決定先不告訴金烏。 “不行!我沒有,你想要就要自己去拿!” “???” “攝魂鈴不在我這兒,一直都傳說在黑白無常的手里,如果交接的時候他們沒有給你,那就是說也不在他們手里,可能還在無相地獄里面?!?/br> “在哪?” 金烏捏捏我的耳朵,又攏好我的頭發,說:“攝魂鈴放在無相地獄底部,是為了鎮壓住那些惡鬼,絕對不能輕易動!你是不是聽誰說了攝魂鈴,才跑來跟我‘借’的?” “沒有?!蔽蚁氡荛_他的手。 看我想掙脫,他緊緊拉住我的手,額頭貼在我的額頭上,輕聲問我:“阿無,你怎么了?臉這么紅,是不是發燒了?” “鬼也會發燒嗎?”我問,“我沒事,就是你離我太近了,有點不自在?!?/br> 金烏不回答,反倒站正了問我:“以前你抱我的時候怎么就不臉紅?那時候你可是真真正正地占足了我的便宜!讓我數數你抱了我多少次!” “哪有!說正事,對了,剛才我是不是都說了,那就沒有了!” 金烏放開我的手,把我抱進懷里。他的下巴貼著我的額頭,我的臉靠在他的胸口,然后聽著他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