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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原來與你竟有這樣的關系!” “他們怎么會變成貓?沒有去投胎?” “我們這里自然有這里的規矩,在人世作惡的人會在陰間變作動物,貓便是最邪惡最典型的施冤者。就像他們,必須要歷經十世,徹底清洗罪孽才可再次投胎為人,相比之下你等候了十年可是幸運多了?!?/br>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我看著她那么平靜的臉龐,說:“不為什么,我覺得你不像是惡鬼,只是被心魔所纏。況且這本就是你的事情,應該要讓你明白,受苦的不是只有你,那些生前耀武揚威的人也會有自己的報應,生前債死后還,誰都逃脫不了?!?/br> “我想再回去一趟,最后一趟,求求你了!”月色乞求地看著我。 “我看根本不需要。你走之后,幻術消失,百花樓已經在一場天火中化為灰燼,再也不存在了。從頭到尾,那里就只有你一只鬼,你還回去干什么?還有心愿未了不成?” “是!” 在她的堅持下,我帶著她回到天火后的百花樓遺址。 斷壁殘垣之間,她在不停地穿梭,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尋找著什么東西。翻開了無數冒著黑煙的梁木后,她終于找到了一個小布包。 月色遞給我,隨即我的鼻尖傳來了一陣淡淡的怪異香氣,聽見她說道:“這里是當年的罪魁禍首,我歷時三年在世界各地搜尋到的、能夠使兩人滴血換臉的藥粉,我都交給你處置了!” “你可知源頭在哪里?” “東海瀛洲。你放心,我已經鏟斷了它所有植株的根須,這就是全部了!” 我應允:“交給我吧?!?/br> 她微笑,美如春風。 ☆、怪魚 面前的百花樓寸寸成灰,街道后退拉長,變了形狀,我和月色就像站在時間的盡頭。 我知道這是空間在坍塌折疊,但是她不一定知道。因為她安靜地閉上了眼睛,睫毛卻在微微顫抖,泄露了沒藏好的恐懼,內心想必以為是我在懲罰她。 “鬼也怕死嗎?” 幾千年來,我見過了無數的鬼,卻從來沒有在意過這個問題。在我的印象里,鬼是早已死去的人,該是最不怕死的。 她卻說:“怕。我總想起來那時候被吊在半空中,其實我的靈魂就在旁邊看著我自己的身體,她一瞬間脖子斷裂沒了呼吸,我就在想啊,這下邊的人他們不怕嗎?為什么還歡呼的那么起勁?后來我想明白了,我是個他們眼里的壞人啊,壞人就該這么死!可是我其實很怕死,怕那種被冤枉的感覺,就像慢慢地被淹死,一點一點的絕望透頂,直到現在都還在怕!” 她眼睛里有淚,卻抬手狠狠給擦去了,力道太大導致了眼睛周圍通紅一片,或許她心里潛藏已久的野性和倔強終于被長久的痛苦喚醒了。 “你告訴我,什么才是壞人?”我看著她。 “當壞入骨頭,外表是完全看不出來的!大概就是,我之前那個樣子吧!”也許是因為眼睛里還有淚水,當一縷陽光偷偷照過來的時候,她的眼角發出了奇異的光芒。 美人,美至發光。 “你不壞!”我說。 當話音落地,街道已恢復了正常,垃圾的臭味兒立刻飄了過來,她掩住了鼻子咳嗽幾聲,并做了一個薄薄的結界籠罩住我。我看到白姐站在一個透明的氣泡里正微笑的看著我們,眼帶贊許。 “阿無,做的不錯!” 月色見到了白姐,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不自覺地抖了一下。我看得出來她在強忍著什么,手上抓我抓的很緊。 “離我那么遠做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打了我那么多次,怎么?現在落到我手里,知道害怕了?是不是有點晚了?”白姐忍不住笑了。 “我錯了!”月色又變得溫柔了,她低下頭。 “知道錯了就好,放心吧,我心胸還沒那么狹窄,不會公報私仇的。雖然我真的很想!”白姐邪邪一笑,做了一個爆炸的動作把月色嚇了一大跳,卻又轉過來溫柔地對我說,“咱們走吧,阿無!” 經由三生石審判,月色最后的結局是一世為牲,再世可為人。 她來到我的面前,溫順地接受了我的敲打,又到奈何橋上喝下了孟婆湯,已然是一個全新的靈魂了。 我看著她消失,渾然不知金烏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后。 突然被兩條有力的胳膊自背后攏住,我大吃了一驚,急忙回身想要推開并收拾這個不長眼膽敢調戲我的家伙,卻不料正好和他面對面。他一笑,我就被順理成章地抱進了懷里。 后面傳來幾聲呼呼的口哨和孟孟的輕笑以及低聲呵斥,之后就安靜了,只剩下了搬東西的噓聲和離開時輕微的腳步聲。 “金烏,你是來夸我的嗎?”我伏在他的胸口,說。 “是啊,我是特地來表揚你的!第一次單獨執行任務,做的不錯,你白姐已經全都告訴我了!” “那,要獎勵!” 我離開他,伸出手橫在他的胸前,歪著頭笑說。 金烏似乎愣了一下,才緩緩伸出手點在我的鼻尖上,深情地看著我,用含著無比寵溺情愫的沙啞嗓音附在我耳邊說:“阿蕪,你想要什么?把我給你好不好?” 他的聲音充滿了誘惑,眼睛黑亮亮的,整個人像最紅最飽滿的那朵罌粟花。 我一恍惚,剛才發生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樣子?再一抬頭,金烏已經要吻下來了!我頭一偏,他的吻堪堪地落在了我的頭發上。 “不可以!”把我當成別人這樣做。 我推開他跑回了家,他沒有再跟過來。 一天就這樣糊糊涂涂地過去了。 第二天。 一大早我就接到白姐的“奪命連環CALL”。穿鞋的空擋里,手機就立在桌子上跳舞,邊跳邊聲嘶力竭地唱,最后直接跳進我手里熄了聲。 原來是白姐接到了七城城隍爺千禧大壽的請帖,還不忘打電話給我,要拉著我一起去吃酒席。這位城隍爺是白姐的老朋友,以前因為捉鬼不打不相識,也算得上是歡喜冤家一枚了。 我納悶:“不是說好了你們今天去登記嗎?” 白姐呵呵一笑:“老城隍過大壽,各地的城隍都會來,到時候各種禮物擺滿了桌子,不去看看怎么行?登記的的事情自有時辰,誤不了事的!” “到時候再順手牽個羊?你是這樣想的吧?” 白姐哈哈一笑,說:“沒錯!他的寶貝太多了,到時候讓他送你一個最好的!快點收拾,準備出發了!” 我和白姐在去往城隍廟的路上,經過了了一片樹林。 這樹林里竟然還聳立了一個小小的茶攤,雖形單影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