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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蓮盈就直接把車鑰匙扔給他,方便他在學校、醫院等地幾頭跑。還說,他是她的組長兼第一左右手,自然該配備一匹順手的馬兒。 “很好。你拿著這個通訊器,一旦接到紅色信號,你就先開車離開,以確保蓮盈的絕對安全,知道嗎?” “是?!?/br> “很好,別緊張,像平常一樣,鎮定些?!?/br> “……是?!崩钏紓悆刃恼嬗行┫虢?,這種情況,要他不緊張怎么可能,他只是個普通學生??!可是面對那雙冷硬堅毅的眼神,就是再多的不安也都被壓了下去。 隨即,屠崢和隊員們對了時間后,一聲令下,紛紛離開了戰術指揮車。 李思倫在他們下車后,一邊看看手腕上戴著的東西,內心一片復雜。一邊拿起了那個追蹤儀,看著里面那個移動得很緩慢的小紅點,回頭看看沉睡中的女子,心神慢慢鎮定下來。 …… 那時候,因為蓮花墜而被關在車里的任蓮盈,頗費了些功夫,才將墜子并追蹤器從車里順了出來。中途,因為追蹤器個頭不小,還被車窗卡了一下,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聲,使得已經下車的匪徒們有人回頭瞄過來,嚇得她連忙將東西藏進陰影里。 要不是絕對堅信自己是沒人類rou眼能看得到的,她真是是冷汗都嚇出來了。 事實上,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的確出了一層冷汗。 她帶著蓮花墜和追蹤器迅速飄到倉庫的陰影里躲起來。話說雖然沒有人形,不過一個半空飄蕩的東西,要是不小心,還是會讓人發現的。尤其是她之前在津城老宅,被小太爺爺的楠木陣困住的時候,就知道這世上的確無奇不有,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隨時也不可掉以輕心,外面或許還有一山更比一山高的危險等著她,故而現在化身為靈體刺探敵人情報時,她也份外小心了。 倉庫里的值班室還有人,且燈光大亮,照出一片十來米高堆積如山的貨物。事實上,這里除了撒拉宮的物資,還有不少其他夜總會的物資。 當任蓮盈就要靠近那間燈光明晃晃的值班室時,突然“砰砰”幾聲槍響,帶著幾道低低的慘呼,并一片求饒聲從燈光里撲了出來,隨即,就見大開的小鐵房里,摔出一片人影來,歪七扭八地倒在一處。 地上,迅速彌漫出一片森森的深色液體,空氣中散發出一股防腐防潮劑味混著異恙的血腥味兒。 那個行動中的老大半跪在地上,朝燈光里的一抹高大身影,砰砰地直叩頭求饒。 任蓮盈沒由來的寒毛直立,雖然此時她并沒有靈體,可還是感覺到寒意直涌心頭。 太可怕了!這些人簡直就和七八十年代的警匪片里一樣,如此隨意地就將人殺了。而且一殺,就殺掉了兩個。之前執行襲擊任務的人,加上貨車和轎車司機去處理車輛了,剩下那小面包車里就三個人,這里就死掉兩個,只剩那個任務小頭目,估計腿腳也中了槍。 “老大,老大饒命??!我們沒有爆露行蹤,那一路的監控裝置都被樹木擋著,唯一沒擋著的我們也提前將之切斷了。老大,我發誓……求求你,看在我已經跟了您五年的份上……” 砰的又是一槍,正中男人的另一只胳膊。 任蓮盈看到燈光里,緩緩走出一個穿著一件又大又長的黑皮大氅的高大身影,慢慢的,那人的一顆標志性近似于光頭的小淺平頭出現在燈光下,似乎整個面目都浸在血色中,隱隱地泛著血光。 正是遲昊!那個讓她一靠近,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的超級危險的狂徒。正如屠崢之前警告她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亡命之徒。 “老大,我……我還發現了一件事,非常古怪!”那小頭目大概是嚇壞了,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遲昊正吹著槍口的青煙,動作明顯頓了一下,像是要留給小頭目交待問題的時間,小頭目慌慌張張地說出了之前路邊的水樁子突然蹦裂,“那水樁真的很奇怪!不僅正好打在轎車頭上,那水還朝咱們車上奔過來,開貨車的都跟我說那水花撲了他一臉。不管怎么說,這情形都有些不對勁兒?老大,你看這……這……” 遲昊似乎也“咦”了一聲,但隨即慢慢踱步下來,慢慢地蹲在了那小頭目面前,他寬大壕氣的黑皮大氅在他身后鋪展開來,就像死神的黑袍一樣,看起來寒意更深,殺氣騰騰。 然而,他的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來,小頭目以為自己終于又有一絲生機。 遲昊問,“你說,那水出現得很詭異?像是被什么妖魔鬼怪控制了?” 小頭目連連點頭,道,“是是。就……就想,??!老大,之前咱們撒拉宮的那場火勢,不是有監控畫面,也有些詭異嗎?難道這次跟上次是一樣的?” 遲昊狀似思索了一下,點頭道,“也許,你的推測沒錯。所以……” 砰—— 小頭目還是死了。 任蓮盈下意識地就想捂嘴,但捂上后又想到自己一個靈體,根本沒人能聽到她的聲音??裳郾牨牽粗鴼⑷?,以她普通人的價值觀和承受力來說,今晚還是很震撼的了。她緊張地縮在陰影里一動不動,唯恐蓮花墜和追蹤器被發現。 遲昊慢悠悠地起身,將槍遞出去,同時接過副手送上的熱毛巾一條,擦掉了微微濺在他臉上的血沫子。 “真是一群蠢貨!既然明知道有異狀,居然還敢跑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什么邪氣的妖物也給帶了過來?!?/br> 他一邊說著,目光淡淡地掃過周圍,那雙陰鷙的目光在掠過任蓮盈這邊的陰影時,她覺得太可怕了,又朝陰影里縮了一縮。雖然明知道對方是看不到的,可是人類乃萬物之靈長,天知道還具有什么特別的感應。 隨即,遲昊就吩咐副手,又大步跨進了房間。 “出貨的速度必須加快了。這群蠢貨,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后面的話關在了房門里,聽得不太清楚了。 任蓮盈咬咬牙,壯著膽子朝鐵皮小房間移了過去,她小心翼翼地繞了一圈兒,才勉強尋到一個疑似安全的小口,然后勉強用一根木枝將竊聽器取下,擱在了那方便收音的裂口里,朝里送了送,慢慢的,送到了一個鐵架子桌腳。 天知道,她進了鐵皮屋后就感覺有種陰惻惻的氣息,若有似無地讓她很不舒服,可她還是憋著勁兒。 遲昊正吩咐著轉移貨物的事情,突然感覺到胸口的墜飾似乎有什么變化,他低頭看了一眼,驚訝地發現家族給的那個琥珀墜里竟然隱隱有光透出,他腦中電光火石一閃,嘩地一下迅速起身,將身后的木椅都掃倒了。 大喝一聲,“什么妖物?竟敢跑到爺爺面前撒野?!”他從腰后一摸,就拿出一根黑涂漆漆的東西,末端呈尖錐形,不知道是什么,尖端處泛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