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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叫一聲,她直覺他的傷沒那么簡單,聲音都嘶啞了幾分。 屠崢像是什么都沒聽到,深吸口氣就沖向小貨車。左兵被車甩開,小貨車狂踩油門兒就要逃走,急速轉動的輪胎打著滑摩擦出陣陣青煙。屠崢一步飛身躍起,跳上了小貨車后的車斗里,司機瘋狂打轉方向盤,擦撞到路邊的車輛,想將后斗里的人甩出去??上缻樀氖炙浪揽劬o鐵箱子,一個縱躍撲到副駕位的車門邊,想要打開車門。 沒想到司機夠機靈,立即升起了車窗門。屠崢被甩回車門,揀起了一根鐵棒子,啪的一聲打破了車門,迅速打開車門,跳進了駕駛位。 “媽的,找死!” 司機滿臉扭曲,大罵著就往兜里摸,竟然是一只黑漆漆的手槍。 屠崢一眼認出槍支的來歷多半都是從黑市上購得,目光微閃間,已經一個擒拿手將槍反奪了過來,指準了對方的太陽xue,喝令停車。 司機冷笑一聲,滿臉的猙獰狂囂,“打啊,我特么就不信,你們這些條子還真敢崩了我不成。哈哈!等老子進了局子,一撂錢就能出來,我看你們還能把我怎么樣!” 還真夠狂的! 屠崢心下冷哼一聲,動作毫不遲疑地將槍一個反轉,槍脫子對準司機的太陽xue就狠狠砸了一去。 “我cao……” “嘴巴放干凈點兒,信不信我這就讓你想叫都叫不出來?!?/br> 眸色陰冷至極,出手又快又狠。 小貨車終于停下了,左兵飛奔而來時,車門一下打開,滾下一個光頭男人,十分瘦削,臉色臘黃,眼袋重,一看這模樣就是個晝伏夜出、縱欲無度的人。這人剛才有多囂張啊,他想爬上車時罵得叫一個難聽,簡直不堪入耳。這會兒全沒了氣勢,整個人兒滾在地上,蜷成一團兒,直打哆嗦,面目扭曲痛苦得像是在承受著什么莫大的痛楚,可偏偏,一聲兒都發不出來。 “首長!” 左兵急忙上前朝駕駛座里看,就見屠崢扶著門框,臉色已經一片蒼白,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顯示也是撐到了極點,他連忙伸手去扶,屠崢目光一睜,喝問,“蓮盈呢?她沒事吧?” 左兵一愣,苦笑,“首長,任小姐都被你護著全身而退了,我看您的情況比她的更嚴重。您先別亂動,我叫救護車?!?/br> “別叫。直接打隔壁李院長的電話,我到他們那里看看就成。蓮盈也跟我一起!” “那這個人?” 兩人齊齊看向地上蜷縮的男人。 屠崢臉色冷酷到底,“一并帶走。稍后,再通知公安局那邊?!?/br> “好!” 左兵趁機就上前給了那人拳頭以泄怒火,他接任務時真沒想到會有人來害一個已經渾身是病的女大學生。而且還不只一次下此惡手,簡直不可容忍。 “崢哥?!崢哥!” 任蓮盈由左蘭扶著,跑了過來,一臉惶惶地沖到屠崢面前,上下查看,又急又慌。 “盈盈,我沒事兒?!蓖缻槄s是一笑,抬手扶住任蓮盈,反手打量她的情況,“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剛才沖力那么大,腰腿上的傷不要緊吧?回頭還得拍個片兒,別好不容易恢復了,又落下什么毛病?!?/br> “好了啦!”任蓮盈一叫,眼圈兒全紅了,“你還說我,你看看你剛才吐的血把人家衣服都弄臟了。你還……” “唉,乖,不哭,哥沒事兒。不信一會兒我們一起做檢察,真的沒事兒?!蓖缻槹l現自己越勸吧,這姑娘的水龍頭越是敞開了似的停不下,嘩啦啦地澆得他心都亂了,只得抱著哄啊哄。 等到李叔帶著急救隊趕到時,又不得不手拉著手地上了急救車。而且還非要他躺著,她坐在一邊跟著急救醫生一起量血壓,做基本檢察。 “左胸下肋骨三斷裂?!?/br> “嘖,首長您還跟人打了一架啊,恐怕斷骨插到肺葉了,必須馬上動手術,這呼吸都有血水了?!?/br> 任蓮盈聽了,眼淚唰唰地掉,“你根本就不該追那個混蛋嘛!只要拍下照顧,讓警察們去抓就好了啦,干嘛拼死拼活的,你瞧你現在……弄得那么嚴重,肯定得住院,那不是……又耽擱你的那什么重要任務了嘛!” 屠崢聽得苦笑,“是,盈盈說的都對,是崢哥不好,崢哥錯了,行不行?” “不行不行,就不行!除非你沒斷骨頭!” “……”現場一片寂靜??! 眾人左看我我看你,明明挺緊張的搶救場面都變得不太嚴肅,個個抿著嘴角故做嚴肅,分明眼里都是笑意了。 進手術室前,屠崢對趕來的陳風、胡子等人下令,“好好招待一下那個司機,問問幕后主使是誰。要是他口風緊,只要不死,隨便你們怎么審?!?/br> 陳風立馬就笑了,但這笑容冷得讓人心寒,“隊長,你放心。這個幕后主使者蠢得兩次居然用同一個精神病人,這精神病人兩次還只逮著咱嫂子撞,回頭我非弄死他不可!您就好好做手術,回頭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走廊上。 韓笑陪著任蓮盈包扎傷口,雖然一句話不說,卻送上了甜甜的巧克力牛奶壓驚,親自打熱水給任蓮盈擦身子,動作溫柔,十分細心。 任蓮盈看著亮起的手術燈,吸了吸鼻子,問,“笑笑姐,你們……你們出任務的時候,都這么……這么危險嗎?以前看電視時覺得太小CASE了,可是今天我親眼看到,真的嚇死我了?!?/br> 她到底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還是象牙塔里的一員。就算經歷過一場生死,靈體出個竅,但也沒真正跟誰動過刀槍,今日再遭逢此危難,自己最重要的親人還為她受了重傷上了手術臺,不后怕才怪。 韓笑想了想,才道,“今天是意外。而且隊長是關心則亂,出任務時我們的警惕性都比日常要高上幾倍。你別太自責了,現在就是先把傷養好,不能讓那些想害你的人得意。一定要好好的!” “對,好好的!” 雖然明感覺冰山美人有些合稀泥,沒有說真話,不過任蓮盈還是很理解對方體貼的舉動,點點頭,叫左蘭去拿來了自己的包包,借著吃藥喝了一滴蓮露,感覺精神一下好了不少,傷口也沒那么疼了。 “對了。剛才我聽他們說,好偈這次傷我的司機,和上次,是同一個人嗎?” 韓笑美麗的面容更冷似冰山,“是同一個人。不過,他們絕不可能有第三次機會了?!?/br> …… 話說陳東東載走孫寶荷后,一路行到市區商業中心,停在了孫氏藥業集團大樓下的樹蔭里。 “東東,你干什么?你干嘛到我爸公司這里?你瘋了嗎?”孫寶荷一看清地方,聲音拔高了三度。正是前不久,她就在孫氏藥業大廈的22層宴會廳里,順利認祖歸宗,改了姓氏,入了孫家族譜,再也不是人人嘲笑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