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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起唇,腦袋枕在了他心口,聽著那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覺得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兒時的時光,什么都不用擔心。 “崢哥……” “嗯?!?/br> 他的右手與她的左手,十指相扣。 她這樣喚她,便是兩人關系最好最融洽最高興的時刻。 這軟軟的一聲,充滿了依賴,感動,讓他整顆心都燙帖舒服,真真生出了“英雄難過美人關”的猶豫來。 “還要補償嗎?”他柔聲問著。 “那個……可以不要了?!?/br> 他輕笑一聲,將人兒又攏了攏。覺得這樣軟綿綿、rou嘟嘟的人兒,如果沒有那可怕的病,其實挺好。 “崢哥……”她慢慢仰起頭看他,似乎欲言又止。 他撫過她的眼,“我不在的時候,你最好離那對母女遠點兒。小城他是個好孩子,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他商量,這孩子其實很聰明,也很懂事兒,你別一個人總憋在心里。爺爺們,和我爸媽那里,你就按平時的樣兒,有什么不對都推到我身上。還有,別再跟你爸置氣,轉校的事情我會跟他商量。不管他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要記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條件最希望你好最愛你的人?!?/br> 她聽得心里有些沉,“哦,那……” 想要問出什么,還是沒問出來,只乖乖點了點頭,“我盡量不跟他懟著來吧!” 他嘆息一聲,“要是有事兒,就給我留信兒。我的私人電話你都有?!?/br> 到底是放心不下??!誰叫已經上了心呢! “哦,現在你出任務都可以和外界聯系啦?”她故意岔開話題,跳出那個有些沉悶的離別氣氛。 他一笑,“也許,到時候會有一些專業問題需要資詢小專家?!?/br> “那好吧!我可以保證,手機在這段時間,不關機?!?/br> “傻丫頭?!?/br> 他只是寵溺地笑笑,將她攏緊了,“睡吧!” “你不走???”她咕噥一句,還是很不客氣地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位置,睡下了。 “不急,等你睡著了,我再走。估計……”他將床頭燈關掉了,“小牛牛應該也吃飽喝足睡著了?!?/br> 黑暗里,聲音似乎變得特別敏感了。 “你可真壞,別給我家牛牛吃壞肚子??!” “沒事兒。都是純天然,無公害的?!?/br> “崢哥……” “嗯?!?/br> “你要好好的?!?/br> “好?!?/br> …… 她希望他能安安全全、完完整整地回來。 每一次,她都悄悄祈禱過。 只是她從來沒讓任何人知道。 這一次,她終于有機會,對他說這一句。 這一次,等他回來,她不會再傻得逃避,一定要問清楚,他對她的真實心意。 她悄悄地這樣對自己許諾。 …… 隔日醒來,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任蓮盈伸個懶腰,覺得整個人兒又神清氣爽。 到衛生間照了照鏡子,脖子下的紅斑化變不大,倒是雙腿下的紫癲,又淡了不少。牛皮癬的位置,用手搓一搓,就會掉下不少白癬皮。加上用過稀釋的紫露后,這位置掉下的死皮就更多了,慢慢的展露出的新皮膚就和正常的一樣了。 吃早餐時,任蓮盈宣布,想去津城任氏老宅轉轉,拜訪一下小太爺爺。小太爺爺是小任奶奶和大任奶奶目前僅剩的一位長輩了,是他們父親輩兒里年齡最小的叔叔。也是目前,掌管著那個任氏家族收藏寶庫的管理人。 兩位老人都有些驚訝,討論了一下,便決定一起去津城,就當是提前拜訪親戚長輩了。 任蓮盈很高興,回頭還叫上了弟弟陸連城一起。 對此,陸盛喆沒有異議,臨出門時,只提醒女兒,“出門在外,要聽從長輩的安排。還有,帶著你弟弟,更不可胡來?!?/br> 任蓮盈心里不免犯嘀咕,不過想到屠崢臨走時的叮囑,面上還是乖乖地應下了。 對于可以跟著jiejie一起去任家祖宅一事,陸連城可高興壞了,鞍前馬后的忙個不停。 反觀被冷落的顧稼樹,就有些怨氣森森了。 任蓮盈很無語,“稼樹哥,你現在可是大舅媽的助理兼保鏢??!我們也帶了警衛員的,你不用擔心啦!” “騙子!之前去檢察,都不叫哥哥。哼!” “好嘛好嘛,我錯了還不成,我會帶你喜歡的津城小吃的?!?/br> “小騙子?!鳖櫦跇渑み^頭,分明一副“再哄哄我啊再巴結我一下就原諒你咯”的幼稚樣兒。 “稼樹哥,回頭見!” 結果只得來陸連城一聲響亮的“拜拜”,人和車,都遠了。 …… 話說顧寶荷這日和顧寶蓮約好見面。 顧寶蓮剛走出自家小區時,就看到一輛豪華轎車停在路邊,車上還有女子朝自己招手。 她驚訝無比地坐上車,“你這車……不會是姑媽給你買的吧?” “當然不是啦!這是我爸送我的過年禮物。今天才剛提到車,還沒上牌照呢?!?/br> 顧寶蓮暗自羨慕,之前還有些瞧不上這個私生女,沒想到今日一見,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了。反觀她家,因承襲了任老太太的嚴苛家規,向來保守低調,不許子孫在外大手腳,每月零花錢也只比尋常小工薪們多那么一點點,就萬把塊。 待到了一處娛樂會所,看著那金壁輝煌的裝潢,門內外恭敬有禮的服務員,門內五花八門的玩藝兒,顧寶蓮將陳見一拋而空,挽著顧寶荷親昵的左一聲“姐”右一聲“姐”地叫。 陳東東一身精致的黑色西裝,站在水晶般的吧臺前,與經理說著話兒。 顧寶蓮好奇地問,“姐,你認識那個帥哥?他是這里的高管?” 顧寶荷只笑不語,接過了一杯冰塊紅酒輕啜。 陳東東吩咐完后,就朝兩人走了過來。他本就出身大家,氣度不同于常人,在流轉的光影下,顯得格外惹人注目。他只看著顧寶荷,語聲溫柔,小心翼翼,讓人有一種受寵若驚的優越感。 顧寶蓮瞧得滿是羨慕,轉念想到自己的苦戀,又愁上心頭,幾杯酒下肚,便對著顧寶荷大吐苦水,數落任蓮盈的種種劣跡。 “……嗝,姐啊,姐夫啊,你們不知道,那個任蓮盈以前在家里,有多霸道。全家人都要哄著她?記得有一年除夕,她和她爸吵架后離家出走,搞得全家都沒吃年夜飯,全出去找她一人兒,結果你猜她藏到哪里去了?她竟然就躲在樓上小閣樓里,看大家為她心得團團轉,偷著樂呵呢!可是她外公外婆都沒有責罵她,真是太過份了!” “……她那么多人喜歡,寵著愛著,都已經有男朋友了,還跟我搶崢哥哥,你們說她是不是個心機婊。太過份了……” 說著說著,顧寶蓮哭了起來,起身時不知看花眼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