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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能不能繼續留在錦西,可就是天大的事兒了。 她急急地沖了出去,沒注意自己穿過書柜時,一個裝著人參的木頭盒子被擠掉下來,砰地一聲砸在地上,嚇了屋里兩人一跳。 她剛沖出屋子,就在樓梯口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嘲諷指責,只覺奇怪,便飄下了樓。 怪???!這條她認。 同居? 搞大肚子? 害了人家女兒清白? 拐走別人的男朋友? 這幾條是哪里來的? 下樓一看,任蓮盈就想笑了,也真笑了出來,不過客廳里的人沒任何人能聽得到。倒是她飄下樓時,穿過客廳和后居的隔斷時,拂動了懸掛的臘染布簾,布簾上還墜著幾個小鈴鐺,發出叮靈靈的響聲兒。 這時候任奶奶出來,眾人都被曹英的說辭怔住了,沒有人注意這個小細節。 倒是一直在搜索任蓮盈所在的顧寶蓮瞥到一眼,奇怪了一下,回頭就被母親拉上前,跟小任奶奶對質上了。 “蕓姨,你看看我們家寶蓮,從前天你們家任蓮盈回來后,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現在都沒消腫。還真是大小姐回來了,不得了了啊,就能在機場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欺負人了??!那天我們夫妻都忙,都沒發現。這丫頭在家里將自己悶了一天一夜,我才奇怪呢?怎么這眼睛鐘得跟兔兒眼似的……” 任蓮盈別嘴兒,她向來最佩服的是曹英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兒了,聽說其在華協醫院的藥劑師里,也是憑著這張利嘴兒,沒人敢惹。 “我們家寶蓮向來乖巧得很,吃了什么苦頭,受了什么委屈,都憋在自己心里,從來不麻煩我們大人??墒墙裉爝@事兒,實在是太過份了,我也實在是受不了,好歹這都大過年的了,怎么能這樣子欺負人呢!就仗著她是姓任的傳人,就能這么為所欲為了?那是不是族規族老們,她都可以不看在眼里了?” “媽,媽……”任寶蓮見對方一直死盯著他們,都沒開口反駁什么,不像是什么認慫,倒更覺得有些不安地攥了攥母親的手臂。 曹英是半點兒不懼的,吼道,“蕓姨,你要是不相信,大可把任大小姐叫下來,咱們當面對質,如何?” 這話要擱在早些年,可真是大大的不敬了。 任水蕓的確是任家老二,本來是那一代的庶女。她天資特異,性格溫婉善良,在任氏一族繼承人的最終遴選中,最終奪魁,繼承了任家的所有制藥秘籍和財產,是當前任氏一族的老族長,誰也沒資格懷疑或不敬。 不過現在時代變了,老一輩子的傳統,很多人都陽奉陰違著。小任奶奶和自己jiejie的感情又特別好,一直很尊敬jiejie,就算當年鬧過些什么,這從小養成的感情也都在。故而,有時候大任家的人私下里對小任奶奶并不是很尊重,常常失了對族長該有的禮貌。 這曹英,便是其中最明目張膽的了。 “放肆!” 小任奶奶一聲低喝,竟是少見的動了大怒。 她這一吼,被四嬸招回來的四伯立即沖上前,擋住曹英,也跟著厲聲喝斥一聲,“干什么?曹英,你是什么身份?敢這么對二奶奶說話?就算你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兒,咱們這兒也容不得你在此大呼小叫,失了體統!再敢無禮,休怪我老四不客氣了!” 四伯手里正拿著個塑料桶,不大不小,里面不知盛了什么,味道還挺香的。為了增加威懾力,四伯一邊吼,一手就將桶重重地頓在地上,還濺出了幾滴油沫子,落在曹英母女兩腿上,兩人立即后退兩大步。 顧寶蓮嚇得躲到了母親身后,她知道這個叫四伯的是個練家子,算是小任奶奶的保鏢,功夫都是族里打小送到武當山拜了大師學的藝,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鬧兒的。 曹英心下微微一跳,仰脖子就吼,“我干什么?我不過是來給我女兒討個公道,要個說法。四伯,你還是讓任蓮盈下來的好,別干了那等丟人的事情,就藏頭縮尾的不敢見人了。既然有臉做,就別怕人上門打臉!” 她一邊叫著,一邊使力掐了女兒幾把。顧寶蓮被四伯的架勢給嚇著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開始捂臉哭起來。 小任奶奶臉色陰沉至極,喝道,“曹英,你在這兒胡說八道什么,你再信口雌黃,我不介意替大姐教訓你這目無尊長的晚輩。老四!” “二奶奶,我在!” 四伯應聲就跨出一步,沒想到聽到“砰”的一聲響,伴著女人們的驚呼,那個本來放在一邊的塑料桶就被他這踢倒了,里面的東西一下飛濺在那母女兩身上。 隨即,大門上傳來一聲輕響,不知道誰把下方的翻轉門給打開了,汪汪汪的一陣兒吠叫直直沖了進來,對準了曹英母女,牛頭梗張口就咬在了一只細白白嫩生生的小腿上。 “啊,mama呀!”顧寶蓮嗷痛叫一聲,想要甩腳上的牛頭梗,可剛剛甩開一點,她又一腳插進翻倒的塑料桶里,索性就一腳踏桶里,想要阻攔一下牛頭梗。 這時候,眾人是看清楚那塑料桶里裝的是什么了——牛rou牛肚牛血和牛油,絆著些剩菜剩飯什么的,正是牛頭梗今天的美味大餐啊喂! 原來,剛才四伯在外面正是準備喂這條小小護院犬呢!誰知道,剛把狗狗房打開,就被四嬸火急火燎地叫回來??上攵?,這明明等著吃大餐的小牛牛,眼看著自己的美味兒就這么飛了,那是多么抓心搔肝的急啊躁啊,兩團憤怒地小火焰此刻“噗噗”地朝外冒啊,全對準了這個壞它美食的丑女人。 顧寶蓮以為自己終于安全一點了,可你丫一腳踏人家美味兒里,跟踹了人家老巢沒兩樣兒。 這是血仇啊血仇! “汪汪汪——” 牛頭梗又氣又急啊,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飛竄跳了起來,就跳進了塑料桶里,對著篤在里面的那根壞事兒的腳丫頭,一陣兒猛烈攻擊哇! “啊啊啊,mama,mama——” 顧寶蓮嚇得慘叫連連,想要甩掉腳上的狗狗,哪知這牛頭梗居然聰明了得,在顧寶蓮要從桶里抽回腿時,小豆豆眼兒一睜,一雙粗粗的小短腿肌rou收縮,用力朝上一蹦,一口咬上了一塊最嫩的rourou。 “啊——” 顧寶蓮應聲而倒。 小任奶奶仿佛這時候才回神,撫額道,“哎,這是……嘖,老四,你快把小牛牛弄出去。哎,這狗門兒怎么沒關好???!” 口氣沒一點兒歉意的,目光朝大門下的小門兒瞥了一眼。想到當初剛得了小牛頭梗的小姑娘,執拗地堅持狗狗是“一家人”,非要在門上開個小門兒,學人家老外似的,方便“家人”進出。 嘖,小牛牛你今天可真為你家主人立了一項大功??! 天知道,這時候那個幕后黑手早已經在旁邊的沙發上,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