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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燕低聲嘀咕了句,“要真夠執著的話,也不會那么快就放棄了自己聲稱過會相護呵疼一輩子的青梅竹馬的初戀情人了?!?/br> 刑麗和李思倫聞言,面上都不由抽了抽。 實驗室里。 顧寶荷再忍不住,攥著周沖的手臂極力要求,“阿沖,我要你陪我一起回帝都。我和孩子都不想離開你,你聽我這次話,好不好?” 周沖的臉色慢慢冷了下去。 ☆、90.你竟然等這兒報復我們? 看著男子的臉色,顧寶荷的心也寸寸轉涼。 “寶荷,抱歉,現在我真的不能離開?!?/br> 這里的理由太多了,學業,面子,男人義氣和尊嚴,總之,里面沒有一個她可以立足的地方罷?! 手被一點點退下男子的手臂,顧寶荷雙眼睜大,流露出的乞求之色不再是尋常面對外人時的虛偽造作。 可是周沖只覺得這樣的表情,楚楚可憐、梨花帶雨太容易出現在這女子的臉上,已經習以為常了。轉眼之后,她比很多人都堅強,又能立即振作起來,并未真的往心上去。況且,她還是那樣家世的女子,父親是豪門,母親是富商,衣食無憂,天之嬌女的身份,比起任蓮盈只有一個有名無實的爸爸其實強得多了。 他轉身進了實驗室,脫下外套,換上實驗服,開始實驗前的一切準備工作。 “阿沖,你這樣子是不是太不顧及人家女孩子的面子了!”劉立波看出不同尋常,舍不得女子難過,又上前悄聲提醒。 周沖沒有再多說什么,只叫劉立波要是沒事的話,就送顧寶荷回去休息,或者留下來和他一起做實驗。 劉立波微愕,回頭看著門口一臉凄惶無助的女子,心口一軟,選擇走了過去。 恰時,顧寶荷的電話又響了,她拿起來一看,眉尖推起,目光變了變幾,終是接了起來,并對屋里兩個男人說,“我家里來電話了。阿沖,學長,你們先忙你們的,再聯系?!?/br> 說著,就接著電話下樓了,路上還與王曉燕擦身而過。 電話里,陳東東的語氣非常固執,“寶荷,你若再不出來,我就進你們學校找你。找不到,我就挨個兒問人。寶荷,你別生氣,我不是想逼你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擔心你,想見見你。寶荷,寶荷,你還在聽嗎?” 顧寶荷看了看左右無人,才道,“行了。你在外面等著,我這就過來。開車了嗎?那就停遠點兒。我不想被人看到,你懂的?!?/br> 她的口氣冷冷的透著一絲不耐,陳東東并不以為意,小心應著,乖乖將自己的寶馬小跑又開出百來米,自己下了車,跑到校門口的樹下等著。等了一刻來鐘,終于看到了顧寶荷。 陳東東立即要跑向顧寶荷,沒想顧寶荷卻打著電話阻止他。最后兩人一前一后走到汽車的地方,上了車后,陳東東立馬將車開離了學校,一路朝自己的別墅而去。 一路上,兩人沒說話。 顧寶荷心里想著事兒,臉色不太好。而且她本來是不想見陳東東的,兩人早也就說好了為以防萬一,年前暫不見面。 陳東東的臉色也不太好,但見著女子的模樣便沒有立即開口,壓著股火氣開回了自己的別墅區。 “等等,你帶我去哪兒?”看到這路越開越偏時,顧寶荷警惕性地叫了一聲。 陳東東的那股火兒也實在壓不住了,索性將車停在了路邊,扭頭看著女子,目光沉沉仿佛黯無天日的黑洞,“寶荷,你……真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的嗎?” 顧寶荷一張口,又被打斷,“夠了!別再說什么不要見面的話!”他竟然氣得一巴掌打在方向盤上,喇叭聲嚇了路人都頻頻回頭。 他喘了口氣,盡力壓下心口那股突跳的氣,出口的質問依然咄咄逼人,“顧寶荷,你已經懷孕三個月了。你到底想瞞我到幾時?你告訴我,”他伸手扣住她肩頭,眸底竟已血絲泛濫,“這孩子是不是我……” 他的嘴就被顧寶荷捂住了,“不,東東,孩子不是你的。你別忘了,我們的孩子,早在六年前就死在津城城郊的一個小醫院的手術臺上了。早就死了!” 陳東東的眼眸大張,漆黑的洞仁里有nongnong的暗流滾過,眉頭緊攥。 兩人四目相對,車內的氣氛沉悶壓抑。 突然,顧寶荷淚如泉涌,泣聲如敘,“陳東東,你到底想怎么樣?在學校里,任蓮盈逼我就罷了,還讓我在全校那么多人面前念什么檢討報告。我從不認為我愛上一個人有罪,他們竟然都逼我?,F在,你也追著我不放,逼我……” 她捂住臉嗚咽,“我到底錯在哪里,為什么你們每個人,都這樣對我?” 陳東東瞬間心軟得一塌糊涂,初得消息時只想質問到底的決心,輕易就被女子的眼淚擊潰了,他立即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傾身將哭泣的女子攬進懷里直說抱歉,哄道,“那肥婆還敢興風作浪,大不了回頭我找人直接把她給做了!” “不!”顧寶荷抬起頭喝止,淚汪汪的大眼嵌在一雙蒼白嬌美的小臉上,瞧著就格外讓人憐愛不舍,她說,“東東,你千萬別再亂來了。幸好人家沒事兒,不然就真的麻煩大了。你看看你找的那個黑客,對方可是有軍方力量的,不然也不會……” 陳東東狠啐一口,面上都是狠,“軍人有什么好怕的。爺在這碧城地界兒,警察都別想拿我怎樣。寶荷,你為什么不相信我?之前我只是太輕敵了,沒想到那肥婆身邊還有點兒實力的人罩著?;仡^……” “不不,你別為了我做傻事兒。不值得……” “寶荷,你真舍不得我嗎?你看著我!”陳東東心中一動,捧起女子的臉,四目相對。 “唉,東東,你不明白罩著任蓮盈的可是屠家。屠家可不是什么好惹的……” 陳東東一下就笑了,俯首就吻上了顧寶荷的唇,在她反抗時,吻又落在她臉頰、眼角、額心,仿佛對待稀世珍寶般,溫柔又虔誠,他氣息沉沉地說,“寶荷,你舍不得我冒險,可是你知不知道,讓我看著你為了那個廢物受盡委屈,我有多難受!” “不,我不委屈,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們大家為我再受傷害??!你別逼我,我害怕……”顧寶荷推不開身前的男子,只有將自己緊緊抱住。 陳東東只覺得懷中的女子仍和當年一樣,外表看似堅強,其實內心脆弱得就像一只可憐的小兔子,“好好,是我不好,我絕對不會逼你的。寶寶,你相信我,只要有誰欺負你,你告訴我,我一定幫你收拾他們。寶寶,你知道我的心……” 汽車里,隱隱可見男女緊緊相擁,交頸纏綿,依依不舍。 …… 帝都,總軍區,家屬區。 一幢小小的紅磚砌雙層小洋樓里,一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