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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嗎?”陳亦心問他,“你有個金主的樣子好的伐,你是24k黃金籠,里面關著嬌滴滴的金絲雀?!标愐嘈呐牧藘上伦约旱淖笮?,“也就是本人?!?/br>邵安試探地問:“你真的能接受?”“我在飛機上也睡過一覺了啊,我想的很清楚的,當金絲雀有什么不好的?!标愐嘈囊贿叧陨街褚贿呎f,“而且我心態放得很平的,什么人老珠黃糟糠之妻從‘小甜甜’變成‘牛夫人’,我自己反正不擔心的?!?/br>“不,你不是牛夫人!”二十歲的邵安非常篤定,“你永遠都是邵太太?!?/br>陳亦心笑:“弟弟,你還有個親哥,我再怎么說也只能是邵二太太?!?/br>“你會是邵太太的,我會比我哥強,比他好。過不了幾年,邵太太就是你?!?/br>畫面最后停留在陳亦心露出的笑容,揚著嘴角不露齒,手里拿著的山竹遞向邵安,好像又要客氣一下,他看邵安的眼神溫柔而寵溺,像是剛才對方給的承諾能不能實現都沒關系。依舊站在玄關處的邵安聽到門鎖落下的聲音,他回過頭,看見自己推門而入,也看到鞋柜上那瓶枯萎的玫瑰。邵安一恍惚,好像一下就被那玫瑰拉回了現實??伤€不想離開,他還想看,就跟著方才進門的更年輕邵安往里走。那個邵安已經是混跡生意場的精英模樣,眉宇間年齡的青澀被五官原本的深邃掩蓋,從玄關走到客廳,他留下一絲曖昧到不可聞的女香。邵安站在沙發背面,彎下腰去摸蜷縮在沙發上睡過去的陳亦心。陳亦心睡得淺,一被碰觸就掀開了毛毯,手撐著沙發支起上半身,然后伸了個懶腰。“不是說不用等我了嗎?”陳亦心瞇著眼搖了搖頭:“我想給你泡杯醒酒的……”他夸張地深吸一口氣,“哈,什么味道,好香啊?!?/br>“你是不是在宴會上,英雄救美了哪家千金?就是電視劇里演的,美艷的富家小姐和年輕的總裁擦肩而過,富家小姐鞋跟太高不甚崴腳,然后年輕的總裁紳士地將人扶住。但是這種橋段十個有八個是年輕的總裁和富家小姐一起摔倒了,然后……”“邵太太,你腦洞不要這么大?!鄙郯卜鲱~,哭笑不得。陳亦心就趁機在他脖子上親了一下。邵安沒繞到前面,而是之前從沙發后面跨過去,坐在陳亦心旁邊,陳亦心還把毛毯一角蓋到邵安腿上。“我想推脫的,可是今天邵祿城也在,一直盯著,一定要我坐在那個姑娘旁邊。我沒辦法在那樣一個場合忤逆他,坐了幾個小時,難免蹭上了?!?/br>“這樣噠?!标愐嘈狞c點頭,“我覺得你爹這段時間很熱衷于給你物色女朋友啊,我覺得他是在看好你呢,不然不會那么殷勤?!?/br>邵安垂眼嗤笑一聲:“他能看好我?”“今晚上他私下和我說,我是私生子,還想往上走,就必須找個門當戶對的撐場面。私生子的門當戶對?他就是覺得我能力不夠,比不上邵佑駒?!?/br>“你別和邵佑駒比啊,和他比你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完勝好的伐。他自己都是自暴自棄就想著老爹什么時候死他好繼承遺產去又玩又浪的……”“可是他一直有邵祿城護著?!鄙郯舱Z氣里有鮮少的沮喪,“為什么邵祿城會那么護他?”“陳亦心?!鄙郯矄?,“都是同個父親,為什么他一點都不喜歡我,我到底哪里不行?”邵安此刻就站在他們旁邊,一手緊緊抓住沙發靠背不讓自己跌到,另一只手摸到自己臉上的水痕。他那么多年那么努力,從一無所有到現在的位置,他從未和任何人說過,他這樣奮不顧身,也是想得到父親的認可。他以為自己足夠優秀,他從小殘缺的親情會日漸彌補,而直到邵祿城清醒的最后一刻,他最擔心的還是另一個孩子。父親和親情,那是他內心最脆弱和柔軟的地方,他原來早就對陳亦心坦誠過。陳亦心勾著食指,猝不及防地在邵安頭上敲了一記。邵安一下子就從醞釀好的情緒里出來,摸著并不痛的腦門,錯愕地看著陳亦心。“什么哪里不行!男人說行的時候就得行!”陳亦心還踹了他一下,“你哪里都行,是你爹眼瞎了!”“你要是不行,那我怎么辦?”陳亦心繃住不笑,“我可是一輩子都看好邵先生,并且等著有一天做邵太太的?!?/br>“在我眼里,還有心里,邵安就是最好的那一個,只要你想去爭取,去努力,你就能完全靠自己取得成就,你靠自己就完全可以。我沒有辦法改變你父親的想法,但是在我這里,你就像——”陳亦心眨了眨眼,“就像最大最亮的鴿子蛋!”“邵祿城不喜歡你,我喜歡你。在我這里,沒有人比得上你?!?/br>邵安破涕為笑,手背擦了擦酸脹的鼻子,他還想再看,可是發生在客廳里的一切都已謝幕,瓜果盤是空的,最后一次離開時還未完全枯萎的玫瑰此刻是枯敗的褐色。陳亦心——邵安叫那個名字,他還想再看,很焦慮,心也跳得很快。他走到餐廳,那里還有烹飪的煙火味,他和陳亦心面對面坐著,桌上有照燒杏鮑菇和白灼菜心。“這次是脆的!”陳亦心獻寶一樣,“我特意找我媽學的?!?/br>邵安也想再嘗嘗,可他一走進,餐桌上就又只剩下一瓶枯萎的玫瑰。不不不——邵安往后退,喊陳亦心的名字,餐廳沒有,客廳沒有,玄關沒有。他跑到臥室門前,握住門把手的手掌都是汗,他用力好幾次后才推開門,然后抖著手臂摸索到開關。燈亮了,陳亦心整個身子和半張臉都埋在被窩里,他睡得太安穩,邵安就一直站在床邊不忍叫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亦心從被窩里伸出手在眼角揉了揉,看到床邊的邵安了,他問,是做夢還是你出差提前回來了。邵安說:“是提前回來?!?/br>“那你怎么證明不是做夢?我看到的?!标愐嘈膭偹?,說話很不正經,“我不會告訴你我老公保險箱密碼是我生日的,你套不出來的?!?/br>“那我送你個‘圖騰’,你自己來驗證一下是不是在夢里?!?/br>陳亦心問:“陀螺嗎?”邵安輕輕一笑,單膝跪下,他的雙手一直都背在后面,此刻放到胸前,一只手托著紅色的小絨盒,一手打開。陳亦心還是躺著,他在笑,笑到眼淚淌出來。“陳亦心?!鄙郯矊⒛敲督渲改贸鰜?,“嫁給我好不好?!?/br>陳亦心點頭,他從被窩里坐起來,背坐直了,直直地把手伸過去。邵安把戒指套上他的無名指,陳亦心看了看,覺得還是太突然。“我本來還想自己動手做,可是手太拙了。但是設計稿是我畫的,我畫了很多個,最滿意這個,然后交給歐洲那邊。昨天他們做好了,我本來也想再等等,畢竟還有些細節沒談妥,日子也要挑一挑……”邵安還是有些懊惱,“但是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