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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半玩味半嚴肅地說:“小追追,你這種思想可不好?!鄙茸犹摽丈攘松?,“旁人有這種尊卑貴賤的想法也就算了。你怎么也生出來這些?的確,我們不是那些達觀貴族,也萬萬沒有他們那般顯赫的身份??墒钦l也沒規定我們窮人,我們這些江湖中人不可以大大方方地享受乘轎子的樂趣???”烏追被這一通話說得啞然失笑,卻也禁不住欣賞。你想,自己的心儀的人突然默許你一直以來都不敢承認不敢揣度的觀點,那是一件多么愜意的事情!“言弟說得不錯!”樓臺隱是躺在草坪上最不鬧騰的一個。失明的他也默許言笑的觀點。“要是有馬就好了!”言笑側躺著又猛力倒在草坪上,奇怪地是他琉璃的眸色。烏追愛上的,也許就是那一張稚嫩的臉龐上不曾沾染凡間世俗的眼眸。瞳仁里的東西真是他所歡喜的。“馬?”樓臺隱笑了,隨之站起身來,食指交扣大拇指往嘴邊一噓,密密山林中一個突然竄出三皮血紅色的寶馬。從背后而過時陰森森地帶過一陣風。“小樓,原來你還準備見面禮了呀!”當下別著扇子,躍上馬背。食指向遠方一棵大樹指去,“小追追,小樓。我們來賽馬好不好。誰要是先到達那棵樹下,誰就算贏?!?/br>樓臺隱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沖烏追一笑之后,熱血沸騰般也躍上了馬背。聲音柔和地對著烏追道:“烏弟,我們便同言弟好好較量一下??纯凑l的馬技最厲害!”“可是?”烏追很擔心樓臺隱的眼睛。但在望見那一雙堅定不移的眼睛時,他就覺得憐憫這心是動不得的,且還是對于一個劍客。他拱手也是一笑:“那好,樓兄。你我便和阿笑比一比!”說罷提劍腳踩蹬坐上了馬鞍。三人呼喇喇地沖向遠處的那棵樹。日光越來越亮,策馬狂奔時帶動枯葉攢飛。“小追追,你以前都沒有這么好好跑過吧?”言笑坐在樹干上,俯首定著烏追。烏追頓了下,點了點頭:“以往師父太過嚴苛,我確不曾像今日這生策馬疾行。而且還是同你們在一塊兒?!?/br>樓臺隱道:“我曾經也這樣策馬,只是失明以后,似乎也沒有機會了?!?/br>言笑哧一聲笑出來,眼睛定著樓臺隱和善的臉:“所以說嘛,小樓。失明并不代表沒用。事實證明,你不是一個廢物。想反地,你是一個達觀的智者!”“多謝,這贊詞我就收下了?!睒桥_隱握著馬鞭回道。烏追也道:“樓兄,我門相信你!”一手落到他的肩上。他感覺肩頭格外沉重了些,可心里卻是喜滋滋地。沒有朋友的他突然覺得存在的意義了。哪怕是一絲一毫,他都為此高興。就像死去的大哥,在他最失落的時刻,總會說著我相信你之類鼓勵的話。言笑扶著樹干站起來,眺望遠方:“走旱路約摸一天一夜就到了?!毕驗踝窊u了搖手,“小追追,這次若是我贏了,你可又欠我雞腿了?!?/br>“若是我贏了呢?”樹椏上的那人亭亭玉立,壞笑地呶呶嘴,“有什么辦法,大不了以身相許了?”哦,老天。烏追的臉白了白。心里郁悶道,這不相當于白賭么?早就答應,以身相許了。思了思,覺得不妥當,拉緊馬僵,一拍馬屁股,豁地奔上前馬。樓臺隱會意一笑,緊隨其后。只有言笑可憐巴巴,慌慌張張地站在樹椏上來回焦慮地跺腳:“喂喂喂,我還沒說開始呢,你們……你們別耍賴?!?/br>話音止,人已騰下,穩穩當當地騎上馬兒,呼喇喇朝前追去。一天一夜的狂奔;一天一夜的路途。看上去很遠。卻終究有了結尾。……鉉鐵城中,一派熱鬧。大院子里習武的弟子有很多。見著烏追這位風霜城掌門,多是恭敬地垂垂首。見著言笑的弟子,多是嫉妒地發了狂。有人憤憤道:“瞧那男的,一回來就招蜂引蝶。害地我可愛的小師妹要跟我絕交!”其他幾位聽了自是沒良心地勸慰:“這有甚么辦法?你長得丑,只怪你爹媽沒能把你養得好,若是你爹媽也把你養地白白凈凈,人見人愛,還怕甚么。人家長得美,那是爹媽生得好。你呢,就認清現實,好好地同你那師妹絕交罷!”那人狐眼一恨,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不過此種情況突然有了些改變。因為溫柔和善的樓臺隱也戲劇性地登場了。沒人知道他是看不見的。因為樓臺隱舉手投足沒有半點滑稽怪誕的舉止。“言弟!”哇,他一開口就吸引了很多鉉鐵城中女弟子的目光。輕柔且不娘娘腔的聲音是眾多女子歡喜的。那么有著這種聲音的產物——男人,便更容易讓少女芳心暗許了。雖說對于這種情況,言笑的面子有些過意不去。可他畢竟心善。揮揮衣袖,歡心道:“小樓,等過段日子我就把你媳婦兒接來和你一起??!”嘭地一聲。萬籟俱寂。四周仿佛傳來了杯子碎落的聲音。剛剛芳心暗許的女弟子也突然來了個急‘剎車’,低聲抱怨道:“老天真是不長眼,這么溫柔的男人啊,竟然也名花有主了。啊啊啊,要不要人活??!”姐妹們碰了碰她的胳膊肘,指著烏追提醒:“那男人不是也不錯么,好有陽剛之氣嘞!”那女弟子聽了姐妹們的話,完全絕望了,一直感慨不停:“啊,那男人?老天更沒有人性了啦。難道你們不知道那帶頭的男子就是師姐的未婚夫么。搶她的男人,小心日后有你受的!”幾人面面相覷,接著恍然大悟地散開了。言笑烏追三人繞過大廳,到了后院。后院的房頂上突然飛出一條馬鞭。直貫三人的頭頂,烏追側身踢開,對著房頂的四姑娘道:“蘭妹,莫要胡鬧,快下來!”樓臺隱還沒有轉身,便覺身后一股涼風。涼風迫近,撲鼻便是一股香,女人香。夾帶著刺鼻的胭脂水粉氣息。與言弟的氣息不同。“小樓,快過來!”言弟大驚小怪把樓臺隱一拉:“你呀,隨時隨地都要跟著我。寸步都不能離,知道不,那紫青蜓可嚇人嘞!”樓臺隱好奇道:“這姑娘長得很丑么?”“丑,當然丑。不不,不僅丑,就說脾氣也很臭?!毖孕鋸埖赝峦律?,“幸好你見不到她。要不然你的前途堪憂!”樓臺隱的眉毛抬地高高地,說話完全不記后果:“那還不是丑八怪么?”“你才丑八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