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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踮了腳,又牽著袖子示意:“小追追,來,聞一聞?”“拜托,這沾過雨水的!”烏追側過臉。“哦,我抹了自己調制的香料?!毖孕蠐项^不好意思,“我還開了個‘香料店’,把它分發給了我門中的各位jiejiemeimei。小追追,你不知道。我調制的香料效果極佳,就連熬夜挑糞的大爺都免除了全身奇臭的煩惱?!?/br>烏追拿手扇了扇,臉上現出異樣的表情:“你的……香水真是夠厲害!”大步上前,中止了這個話題。“小追追,我要吃牛rou面!”身后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嚷。哎,折磨人??!風吹動沿街布帆,兩人亦步亦趨的影子映在日光下。暖瀅瀅的光柔和地像把美人所用的梳子。“面來了!”小攤上的小二剛將面端上來,言笑鼓著腮幫子不高興了。兩手拿著竹筷,左敲了敲,右敲了敲。顯得百無聊賴。烏追困惑:“面都來了,怎么還不吃?”言笑擱下筷子,長嘆了一口氣:“小追追,你單單曉得吃零食會長痘痘,就不曉得吃辣椒也會上火起痘痘么?”“這……”烏追凝了凝眉,桌子拍了拍,喚來店小二,“重上一碗清湯面?!?/br>店小二支支吾吾,盯著桌上的麻辣面:“客官,那這碗怎么辦?”“我另付銀子便是!”烏追一口氣道,隨之拉了言笑未動筷的面津津有味地吃起來。吃得太快,打了個嗝。面色冷冷,平靜無波地督促:“一會兒記得面要吃完,可別浪費我的銀子!”可言笑的眼珠還是定著桌上那碗殆盡的麻辣面。空蕩蕩的白瓷碗閃著耀眼的日光。亮了一片。言笑的眸子里,似乎看見里間小顆小顆的辣椒在調皮地翻滾……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請支持!后面內容更精彩!☆、相處甚歡街上逛了半日,回客棧時已然黃昏。淺金色的夕陽照在順風客棧那塊風吹雨打的招牌上,顯得有些落魄。可是客棧中只增不減的顧客倒是說明此樓歷史悠久,聞名遐爾。“有些男人啊,動不動就玩失蹤,真是讓人討厭!”四姑娘一雙筷子在碗里搗碎了好幾下,罵人不帶臟字。言笑樂呵呵地沒理她。烏追夾在中間,甚是尷尬。轉念一想,便開口道:“蘭妹,師叔去逝,鉉鐵城中誰人接管?”言笑知他在明知故問,暗暗白了他一眼:“練大胡子那么恨伍清風,自然是要在他逝世之后,奪了其掌門之位,把弟子籠絡在自己的手上?!毖孕呎f邊夸張地比劃。他愣了一下,蹙了眉:“你倒是說得有理有據?!?/br>言笑笑瞇瞇地看著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說:“小追追,不是我吹,我隨隨便便賣弄一下,那些茶肆說書先生的職位都是手到擒來!”薄薄的嘴唇翹起來。四姑娘橫著柳眉,輕蔑地想用馬鞭把言笑的大眼珠子給勾出來喂狗。嘖嘖,女人不好惹??!四姑娘揣摩著剛才的那句話。一心覺得讓言笑當個茶肆的說書先生實在是太可惜了,應當八抬大轎在各大妓院走一遭,讓各大妓院的老鴇也跟著心癢癢。到時候順便來個拍賣會。以銀子出地最多的一方對該臭男人行駛管理權。哼哼,美貌別人的,哼哼,身子別人的。呸呸,也沒人敢要。連著出現怪異的表情,烏追了解了。這四姑娘恨得不輕。他手臂一搭肩,斂眉道:“蘭妹,今日路途勞累,不若早點歇息?!?/br>四姑娘溫柔嫵媚地一抬眼,慵懶地伸了伸胳膊:“追哥哥,那我就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言笑大大方方地打招呼:“紫蜻蜓。慢慢走,別摔下樓梯了哦!”四姑娘回轉過頭,馬鞭用力朝前一揮,哪知言笑突然竄到烏追身后。眼看長鞭快要竄上烏追的臉,左手一提,帶著虎嘯生風的馬鞭快速反了回去,手腕上重重一打,青紫一片。嗯,此乃豬八戒倒打一耙!“臭男人!”四姑娘繃著臉忍著手腕的疼,罵了一句便上樓了。下方的顧客尤可見四姑娘紫袍下白皙的長腿。咯,好想摸一摸。“鬧夠了?”他怒地把視線轉過去。言笑回身坐下:“老實說,還沒鬧夠!”他囑咐道:“怎么說蘭妹也是個女人,你怎么總想著同她作對?”言笑眼巴巴地瞅著他,被說得有些冤枉:“小追追,你怎么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呢,明明是她總是和我作對?”“不就‘臭男人’這個稱呼么?你連這點氣度都沒有?”他好心提醒,“饒是這般,你以后偏偏容不下女人了。你娶了妻,不是叫人難堪?!遍L舒一口氣,“我罵你變態時,也沒見你那么大反應……”前兩段說得暢快淋漓,后一段話倒把他自己給嚇到了。思前想后,終覺得自己在舊事重提。仿佛之前的之前自己的脾氣多么地暴躁,之前的之前言笑的性情多么多么地親和。他走神的時候,言笑正撐著腮定著他:“小追追,你臉紅了哎!”他抬手抹了一把臉:“什么紅不紅的,是適才飲酒飲多了?!?/br>言笑不罷休地拎過桌前的杯子,巧笑晏晏道:“唔,小追追。原來你是以茶代酒??!”“……”呀呀,暴露在太陽底下,無地自容??!子夜一到,困倦的兩人才邁步上樓。本打算倒房便睡,卻是癡心妄想。他拖著四仰八叉的言笑,眼皮直跳:“哪,你回自己的房間睡去?!?/br>躺著的言笑翻了個身,擺擺手道:“又不是沒睡過,怕個什么?小追追,來,聽話,就在我旁邊睡就得了?!?/br>烏追無奈,只得拿著衣服顫微微地往另一間房門奔,哪知訂下的客房卻離奇被鎖。我的那個娘哎,究竟哪一個這么缺德?全身虛脫地拎著衣服又竄回去,走近床沿時,已見得言笑氣息微弱地躺在被褥里了。塌旁端整地放著自己的黑木靴,屏風上端整地放著自己的白衫。他勉強擠了個笑容,自言自語:“有時候覺得你有潔癖挺好的,至少這速度鍛煉地無可挑剔!”眼睛一閉,脫了衣服甩了靴,也把自己塞進了被褥。那個困??!清晨的時候,光線照在臉上,有些刺眼。他正想掙脫而起,卻發現懷中有一個人,胳膊牢牢地桎梏著自己的脖子,臉貼在胸膛上,頭發觸著自己的下巴。他一動未動,聞著言笑發間的花香,心神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