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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這一睡究竟過了幾個時辰,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人。門也沒關,敞開著,窗子也沒有閉合。風把窗子搖了搖,這聲聽上去實在不好。他起身去把它關好,關好之后就往大廳而去。一跨門坎兒,爹娘便擁上來。鳳凰雙俠的名號在江湖上響當當,但是自從他,他們曾經丟失的兒子找到之后,估計也很少浪跡江湖了。一來二去他都忘記有多少次沒聽見長輩們尊敬地稱呼爹娘為鳳凰雙俠了。爹把著他的肩,捋著胡須道:“本還跟你娘商量著,要把爹和你娘身上的一些本事傳給你??珊髞硪娔阃瑤煾杆先思覍W得比我們好,我們呀就不cao心那么多了?!?/br>他也陪笑著搖了搖頭:“不,多虧爹娘的栽培和師父的教導,兒子才這么有出息?!?/br>他一向學不來巴結逢迎,這在竹影宮的時候就養成了這個毛病。就像星竹,自從離開竹影宮,便在生意場上拼得了一片天下。一說起這個,他就覺得好笑。一個拿刀的人突然做起了買賣。幸好只是心里想想,若是說將出來,指不準手下邊的人會怎么想他這個掌門?正想著,便看著有個人俯身望著他,細長的柳眉,纖細的腰。女人般妖艷的紅唇,兩顆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他有些吃緊退后一步,板著臉問:“你,你什么時候來的,你怎么會在這兒?”也不知道看著言笑,他怎么會緊張到這個地步。一向對任何事都能做到臨危不亂的。以前二宮主也一直以殺手的原則訓練過他。言笑捧著臉,終于擺擺手站好,然后嘀咕著退到身后的位置上:“真是奇了怪了,你站著傻笑什么?”廳堂里不只他爹娘,還有其他的長輩。經他一提醒,所有的人都伸長了脖子,瞪大著眼睛往他這里瞅。他的臉紅地厲害,盡管已經很努力地抑制了呢。他拔高嗓子絕情地說:“郁金門的言笑公子怎么來了?”言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語氣里的不悅。翹著腿,挑了腰上的扇子啪一聲打開,拉長了聲音說:“小追追,你忘記了,剛才我們還在房間里……”他嚇地跑過去捂住言笑的嘴:“你胡言亂語什么?你成天在你自家胡鬧不夠,還跑到我風霜城里來胡鬧?”言笑用力把他的手扳開,想是明白他不好斗。知趣地抬了抬眼瞼,安分地不頂嘴了。可憐……可憐他好不容易擺脫了言笑,卻讓廳堂的一眾誤會了。尤其是那看不透的笑啊。他們探究的眼神停留在他的手上。唯獨爹娘好整以暇地笑著。他一急,垂了眼,咳嗽兩嗓子,悶著氣說:“不識……不識抬舉的人真是打哪兒都有??!”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請支持!后面內容更精彩!☆、流言蜚語整個大廳鴉雀無聲,爹娘適才掛著的笑意突然消失。朝他方向看過來的時候皺起了眉頭,面上絞在一起的紋路也是十分的清晰。他立刻松了握住言笑公子的手,僵在那里。爹咳嗽了下,看向言笑,茶盅砰地一聲在無意識中打翻。廳堂一眾叔伯把目光襲過去的時候,娘已經開始幫忙打哈哈:“你爹年紀一大,竟連杯茶都握不緊了?!?/br>這時候沒閉合的軒窗東拉西扯地厲害,外面好像起了大風。屋子里都有些冷,所有的人都把身上的華衫拉緊了些。有的人已經站起來,開始向他行禮,一眾都是辭別。他也拱手回謝。室外的雨點下得很急,伴著凄厲的風,樹也跟著左搖右擺。等到屋中只剩下鳳凰雙俠,等到只剩下言笑和他。爹娘的態度很堅決,雖沒說話,卻也不給言笑一點好臉色。言笑自己看得出來,烏追也看得出來。于是佯裝地十分沉穩的樣子對他一笑,然后望了望屋外,開始出去。軒窗被刮得越來越厲害,他突然伸手拉住了言笑,那時候自己都被自己出人意料的舉止嚇了一跳。他說:“今天這么晚了,看樣子又要下大雨。要不,你明日再走罷?”言笑愣了一一下,軟在他的懷里,莫名激動地說:“小追追,真是好兄弟!”他干咳了一下,讓言笑注意形象,爹娘都在身后看著。言笑會意地抖了抖衣裳,然后把他松開,對著他行禮:“多謝掌門留宿了!”他擺擺手,假笑道:“看在你大遠來參加我大典的分上,只此一次,下不為例?!?/br>言笑眼睛一瞇笑了,烏追辭了爹娘,隨后帶著言笑出門。快速穿了走廊,到了后院他才開始喘氣。他斜睨他:“下次你能不能不給我添麻煩?”言笑云淡風輕地往欄桿上一坐:“不能!”他伸手:“好了,你自己請便吧!”言笑死纏爛打:“你不給我找地方,我睡哪?”哎,果然,這種人攤上確實沒有什么好果子吃。眼看快到房間,言笑已經帶頭走到前面,兩手一推。直接竄進去將自己扔在了床上。為了防止言笑使壞,他說:“我打地鋪睡下面,你就自己睡床罷?”言笑撐著手滾到床邊,好整以暇地看他:“你害怕了?”他沒好氣地把打地鋪的行當一扔,把言笑連被帶掃到里面,便合衣躺下,命令道:“好了,快睡覺!”言笑嘖嘖兩聲,開始一件一件地脫衣服,然后又一件一件地疊好,隨之又將他腳下的繡花鞋抖了抖灰,端正放好。嘖嘖,這衛生習慣。鬧了半天,終于上了床鋪。想著自己裹帶的被褥,一時自愧,便將一邊被角扔給了言笑,言笑毫不遲疑地移身過來。近地離他半寸。他瞪著大眼珠子對言笑吼,聲音里夾著一絲顫抖:“你怎么把衣服脫了?”言笑閉眼假寐:“你怎么知道我沒穿衣服?”哼,我當然知道了,你脫衣服疊衣服就花費了大半個時辰。心下正想著,言笑已湊到他耳旁壞笑道:“你摸了我?”他覺得自己的嘴巴都快噴出火:“誰摸你了,誰想摸你了。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我也不會摸你!”言笑嘖嘖舌,半抿著唇說:“沒摸就沒摸唄,干嘛那么大動肝火!”他作勢拎拳想要打人,卻見言笑合著眼沉沉睡去。想起剛剛那句話言笑說得也不是很大聲,他也就釋懷了。睡到大半夜的時候,他就發現床上沒人了。起來一看,整個被褥都在他的身上。莫非深夜我一個人霸占了被子,所以他冷得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