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如果知道這件事情的后果,他打壓自己人,長北勒人的氣焰的后果?!?/br> “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呀,難怪太子殿下走的時候一臉菜色?!碧奈淇鋸埖卮笮?。 大家都跟著笑了,蕭瑾卻沒有笑到心里去。 她想到的是,這位云世子果然不簡單,能讓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秦翱,聽他分析而不發火,本身就是一種本事,且這位云世子還極有可能是站在寧王那一邊的。 “蕭瑾,來嘗嘗這個紅燒rou,這個菜可是這里最好吃的,你在打仗一定好久沒有吃到合口的飯菜了吧?!?/br> 一會菜端上來了,棠武就給她夾了一塊紅燒rou,蕭瑾皺了皺眉,但沒有說什么,只是拿起筷子吃了下去,果不其然,味道還算不錯。 大家一邊天南海北閑聊著,一邊吃著飯,本來棠武還提議喝點酒,被蕭瑾制止了,她實在不善飲酒,上次有點小醉的感覺,至今想來還不舒服。 云墨安從一進來房間,就不露聲色地坐在蕭瑾的一側,他觀察到這個年幼的蕭瑾,實在不像從小在軍營長大的粗人,此人清秀有余,談吐不俗。 最難得可貴的是,小小年紀已經如此謹慎精明,已經隱隱有蕭定雄的一代大將之風。 據他觀察,蕭瑾應該是很隱忍之人,明明不喜歡吃rou,可是棠武夾了好幾塊,蕭瑾都微微皺著眉吃了下去,看著他都有點不忍心,忍不住用公筷,夾了一筷子此人喜愛的蔬菜過去。 而這邊正低頭吃飯的蕭瑾,吃著棠武殷勤給她夾的菜,他夾的都是他自己愛吃的rou類,蕭瑾不由好笑,這個粗心卻又不失一片真誠之心的好友。 知秋也偶爾給她夾幾筷子,這些則是自己以前小時候愛吃的菜,虧他還記得??上四挠胁蛔兓?,現在這些菜自己也并不是很愛吃了。 在軍營吃的最多的就是rou類,蔬菜反而很少,蕭瑾小時候愛吃rou,現在反而不愛吃了。 而頗讓蕭瑾意外的是,云墨安居然給她夾了她最喜歡的蔬菜。 云墨安真不愧是八面玲瓏,他可以和棠武談論京師有趣之事,也可以和知秋談論詩詞歌賦,甚至還可以和她談論各處地理人情,幾乎把每個人都照顧的面面俱到,一場飯局下來,連蕭瑾都開始對這人好感不少。 畢竟誰能拒絕一個見聞廣博、風趣幽默,又讓你很是舒服的人,且此人還是個美男子,賞心悅目,秀色可餐。 在一片融洽而又笑聲連連的氣氛下,大家都吃完了,蕭瑾也被大家喂得很飽。 “要不下午去雪月樓坐坐?蕭瑾,去見如雪姑娘吧,相信我,我保證你見了她的舞姿就忘不了?!?/br> 在云墨安說大家難得一見如故,沒什么事情的話就下午再聚聚,然后棠武如此提議道。 蕭瑾白了白臉,就算她女扮男裝這么久,可她還真沒有逛過青樓妓院,倒不是她怕去那種地方,而是這畢竟不是真的呀,容易露餡……她也實在做不來一付急色樣子。 以前,棠武也不是沒有提議過去那種地方看看,那時候她還可以稱自己年幼,可是現在京城男子十四歲大把去青樓妓院的。 正當蕭瑾再想如何拒絕之時,一向體貼的蘇知秋就跳出來替她解了圍,“還是不去了,你知道我和蕭瑾一向也不愛這個,有時間還不如我們一起下下棋呢?!?/br> “下棋,我才不和你們兩個下棋,完全不是對手,且你怎么知道蕭瑾不愛去?!?/br> 孫棠武大跳起來,雙手叉腰,“知秋,你是不是成了親就不敢去?怕你家的母老虎鬧呀?” “知秋,你成親了?”蕭瑾不禁微露訝異之色。 蘇知秋眼神閃了閃,并沒有看向蕭瑾,只是含糊地答了一聲,“嗯,家里急?!泵黠@不欲多談的樣子。 “對呀,要不他怎么會被踢出京城四大美男子的榜呢,蕭瑾,我和你說,知秋是家里獨苗,他家可急了,前兩年都鬧著要他成親,今年實在躲不過……呵呵,不說了?!睂O棠武看到自己好友知秋臉色越來越黑,不敢繼續說了。 第十六章 終究無緣 原來蘇知秋已經成親了。 蕭瑾第一次見蘇知秋是在五年前的一個春天,那時她的小舅剛來到京師的西山別苑,天天逼她背古詩,她好不容易趁小舅沒有注意,偷偷跑到在慈業寺的后山玩。 她在后山練功,練完累了就坐在一根樹枝上,一邊抖著腳丫一邊吃著樹上的野果。 她永遠也忘不了,樹下有一個翩翩白衣少年,彈著悠揚悅耳地琴音,口里念著優美醉人的詩句,雖然她根本聽不懂他念得是什么。 之后還是她有意探究,小舅告訴她,是詩經的十五國風之一中的詩句,詩名叫候人。原來他在等人,只是等人,也可以表達的這么含蓄優美嗎? 所有的京師官員幾乎在西山都有別苑,只是分布的比較散,隨著他們一起在這里見面的次數多了,他們也慢慢相互熟悉起來,通過了知秋又認識了棠武。 她羨慕知秋的博學多才,他們羨慕她的矯健身手,自然而然成了最好的朋友。 那些無憂無慮的歲月,卻在不經意飛逝如光…… 他們三個漸漸長大,都是已是風致初顯的少年,尤其是蘇知秋最是出眾,他被稱為京師最有文采的官家少年,一向端方有禮,被譽為京師女學中最佳如意郎君。 她雖然在軍中屢建奇功,可大昌畢竟還是重文輕武的,她的名氣并不大。 時光是美好的,喜愛也是懵懂的,她知道自己一直暗暗地喜歡知秋,這人很難讓人不喜歡,因為剛好他會的都是她不會的,他對她很溫柔,很平等態度,兩人相互起來很舒服,不同于孫棠武的大大咧咧,不同于全心報恩的石佑,也不同于嘰嘰喳喳的蕭子忠。 看到蘇知秋老是翩翩白衣,她也曾經東施效顰,也穿著一身白衣,覺得自己氣質非凡,可每次以弄得臟兮兮而告終。 北勒出征之前,她徹底打消了穿白衣的愛好,因為在她和他們一起玩的時候,發現衣服上有些血跡,當時她根本不明白那是什么,顯然知秋棠武他們也粗心地沒有注意到。 回到家,全嬸一臉欣慰地告訴她,原來她長大了,那是女子的初潮,自那以后,她再也不穿白衣了。 男女之事,她雖也年少懵懂,卻不是全然一無無知。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