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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波想要的是盡快擁抱張冰,讓他不再從自己身邊離開。他跑到距離張冰200米前,停下,輕輕地走,姿勢可笑。他害怕驚醒張冰,像驚嚇一只小鹿般小心。張冰蓋著一張破毛毯,風吹得他臉色煞白。郁波一瞬間感到天塌地陷,仿佛感覺張冰已經死去,正當他痛苦得快要發瘋絕望時,張冰翻了個身,肚子傳來咕咕的叫聲。郁波不敢大聲笑,但笑聲被壓在嗓子中,沙啞的聲音傳出來。郁波夸張地笑彎腰,扶著膝蓋,許久才重新伸直身體。他擦擦眼角流出的淚水,蹲在地上看張冰很久。他果然又瘦了,鎖骨太清晰,即性感又令人心疼,好想一口咬上去,在上面留上一排永遠無法抹消的齒印,告訴所有人這個可愛的家伙的歸屬,告訴這個氣人的家伙他永遠的歸屬。郁波看得癡迷,手指攀上張冰的臉頰,撩開他的鬢角。張冰一下子驚醒了,表情帶著強烈的恐懼,往后退,摔了幾圈,還是努力爬起來。“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庇舨ò矒釓埍?,可是沒用,張冰仍是驚弓之鳥,全身上下透露出畏懼。郁波見語言沒用,立刻用蠻力抱住張冰。這份許久的溫暖給郁波在橋下冰冷狂風中的安穩。好像有張冰在的地方,四面就有墻,可以自動抵御一切嚴寒酷暑。正當郁波陶醉中,張冰死死咬住郁波的肩,似乎想要咬掉他一塊rou。郁波吃痛,突然放手,張冰如同一只貓噌地消失在橋邊堤岸的叢莽之中。郁波本不覺得這種疼痛會給他帶來威脅。他吃驚于這個不同的張冰,不再是只溫順的小貓,也不是帶爪的老虎,更像一只飽經滄桑的流浪貓。郁波摸到肩上溫熱的血液,和一排細密的齒印,心里的酸楚被風吹得無處躲藏。他窩在車里,不住地錘后座。他從沒有如此悔恨過,第一次想到也許張冰活得如此痛苦的根源就來自于自己。如果根源就是自己,要怎么做才能重新換回張冰的心。郁波一籌莫展,卻不敢再輕易接觸他,不敢再去追逐他,不想張冰像只被捕獵的貓沒有依靠的地方。郁波走了,臨走前告訴保鏢,讓他保護好張冰,不要讓任何記者接近,任何要靠近他的人可以殺了他們,至于結果,郁波會解決。車飛速地開離這所陌生的城市。郁波不想離開,可是沒有辦法。他把臉埋在手心里,痛苦地哭。他為什么要借著新聞,大炒張冰的過去,為什么要另雇一批記者在中國范圍內擴散新聞。他沒想到太多問題,只想通過更大規模的信息網找到張冰,然后重新擁抱他,看著他笑,看著他哭,然后帶他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為此,郁波可以拋棄一切,錢、權利,什么都不重要,他只想要張冰。可現在卻通過大規模的新聞得力了,公司甚至得到不少連帶利潤,更有不少灰色領域的權利,可他現在感覺似乎失去了張冰。郁波真相掐死自己,如果可以讓時間倒流,一定不眨眼地做。如果可以,郁波愿意讓自己從張冰的記憶力永遠消失,讓他擁有一份平凡普通的人生。作者有話要說: 發表晚了,最近親戚結婚,幫忙累死了☆、第九十六章走遍歷史秋風鉆進領口,如同剃刀般,鉆進胸口。郁波把手放在嘴巴上,哈氣,搓胳膊。他又一次來到張冰曾經上過的初中。校領導們紛紛站在兩側等待他的到來,門欄上的條幅更是用黃橙橙的大字表示對郁波的恭敬。可是他對此不關心,根本不在意校長嘴里的謝辭。他站在臺下,看著滿場黑壓壓的學生人群,想著那份報紙上曾經報道過的內容。他想,那個時候的張冰到底站在那個角落里,摸摸忍受他人的欺辱。他為什么不還手,為什么不找我?郁波攥緊袖子,帶著仇恨的目光看著臺上發言的校長。校長看到郁波的表情,竟茫然不知所措,在臺上支支吾吾,撓著只有幾根毛的腦袋。郁波是在不想在這里站著,決定走開。他身后跟隨許多神色詫異的校領導,郁波沒理睬他們,走到一間掛著“初一(2)班”銘牌的班級。他走了進去,里面的課桌非常破,上面被人用小刀刻著各種作弊答案,告白語言,咒罵的話。郁波突然回頭:“這里的課桌有多少年沒換了,講實話?!?/br>“可能,有十五年的時間?!?/br>郁波摸著這一張張課桌,悄悄地在靠窗的一張坐下來。他左顧右盼,仿佛回到了張冰初一的時候。他想到報紙的內容,仿佛看到走廊上張冰被人壓著,拴著鏈子,像只狗一樣,被人牽引,周圍聚集嘲諷他的同學,用笑嘻嘻的表情對他表示友好。郁波似乎還看到張冰每天被罰站在最后一排,頭上頂著三本字典,手必須高高揚起。他甚至仿佛看到張冰那雙聚集了淚水的大眼睛,和委屈的表情。郁波揪著胸口,趴在桌子上,呼吸困難。他感到痛苦正在鉆心。校領導都立刻聚攏而來,擔憂地詢問郁波的情況。郁波像個巨人般地站起身,問:“這里有曾經教過張冰的班主任嗎?”沒人敢回答,顯然張冰是個燙手的山芋。“那有曾經教過他的老師嗎?”仍舊沒人回答。郁波干笑兩聲,然后朝天怒吼著。他走到校長身邊,抓著他的領口,抬起另一只手,一拳打上去,將校長的眼眶打腫,鼻子出血。郁波對小年說:“給他們商量,這一拳在當初商量好的贊助費上,多加百分之二十,當做給他們的禮物?!?/br>郁波一腳踢開檔案室,被管理員攔住,又是一腳把那人掀翻在地。郁波進去亂翻,找到了張冰的檔案,上面干凈得仿佛他那苦難的人生一切從未發生過。拳頭把檔案那張薄紙捏皺。郁波不傻。這份檔案問題太大,之前讓小年來查,他還沒起過疑心,現在想想到處都是疑點。張冰是怎么通過政審去當兵的,這份檔案怎么可能一片空白。就算學校為了保護學生的隱私,不把父母劣跡放入,可這份檔案上的父母壓根不是張冰的親生父母。是什么人在背后做手腳?郁波感到恐懼,不是對自己的,而是不知道一直傷害張冰的人到底躲藏在哪兒,還會何時再次傷害他。他回到車上,無奈和絕望并行,用掌心猛按車喇叭,用拳頭使勁錘方向盤。發泄之后,郁波氣急敗壞地躺在車座上,苦笑:“最傷害他的不就是自己嗎!”小年敲著玻璃,郁波不想理他,可聲音沒有停止的趨勢。“你干嘛!”“郁總,你還是不要開車了,太不安全?!?/br>“把那份資料給我,就是張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