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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完了,廚房還沒收拾,客廳的褲子衣服都胡亂扔在地上,又要被罵了?!蹦坏貌黄鹕?,看著門前沒人,是鎖傳來的聲音。怎么回事?連鑰匙都不帶,如果不在家的話,又要打電話給自己,不管多忙都要給她開門。“來了,來了?!蹦焓謸隙亲?,頓時門那邊安靜了。“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蹦蜷_門,外面空無一人,風一吹把困意吹醒。“做夢了嗎?真的是,睡覺都不能安生?!蹦荒蜔?,想睡回籠覺,可是肚子餓得呱呱叫。他穿著二夾子,關門鎖上門,眼睛仍沒睜開,一心想著買飯,剛走下三階樓梯想起沒有錢,又回去半天鑰匙找不到鎖眼。當他一睜眼,心咚地一下墜入無敵深淵,都不知道底在哪兒。鎖眼周圍有很多滑痕。他剛回來的時候,這些痕跡還沒有,是什么時候出現的。莫千莫太陽xue生疼,冷汗聚集在下巴上不斷滴進身體皮膚上。也就是說,剛才聽到的開鎖聲不是幻覺。莫千莫慌忙用鑰匙打開鎖,幾乎是從門縫中擠進去,快速從內反鎖。他不敢呼吸,擦擦脖子上的汗,透過貓眼往門外瞧。他等了許久,正當他想要放棄的時候,突然看到樓上的階梯有個帶著口罩的人慢騰騰下來,朝著門瞅了幾眼,直起身體,從貓眼外向內注視,和莫千莫對視。莫千莫嚇得渾身僵硬,汗水在皮膚上流成小河,大氣不敢出。外面人沒盯著看,只有三四秒就轉到觀察門的其他地方,然后就走掉了。一直到那人看不見為止后的五分鐘內,莫千莫都趴在曾和那人一門之隔的地方不敢亂動,仿佛周圍是懸崖。他緩慢翻轉身體,靠著門徐徐下落,蹲在地上。難道是遭遇了小偷?莫千莫的感覺對不上號,處于新聞記者的敏銳,他總往不好的方向聯想。莫千莫笑自己,真是小題大做,不過是見到了個溜門撬鎖的小偷罷了,至于驚嚇成現在這副樣貌。他雖然安慰自己,但并沒有離開家里。直覺告訴他,這一切可能和郁波有關。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張冰這個人,郁波讓他調查肯定是希望在秘密中進行,而今天又這么巧遇到小偷,太不合理,不正常了。可能問題在去過的學校里,好像發生過什么事?莫千莫一時想不起來,這么多年的新聞哪能全部儲存在腦袋里。他趕忙將所有的資料收拾干凈,裝入包中,帶走。莫千莫在鎖眼中放了一個米粒大的口香糖,將其黏在上面,用手指拍下它的位置。門沒鎖,如果小偷開了門,翻找了家,肯定只是個普通小偷。如果小偷沒再來,說明他肯定不是沖著家中的財務而來,目標估計就是包里的資料。不過很可能小偷只是被嚇跑而已,但莫千莫是做新聞的,他聽警局的人說這一帶的小偷會踩點,尤其關注會關注目標房子里住戶的動向,所以往往不會一次失利而放棄。他思前想后,為了得到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小偷,于是把包扔回屋子,一身輕裝毫不在意地買了街邊小吃,悠閑地攔住一輛的士,一直到辦公室里,鎖上門,才從褲襠里掏出折起來的資料。如果門被撬了,家里被翻得亂,一定是小偷無誤。如果家里沒有變化,而口香糖有了變化,就說明來者不善。看來今晚只能住在辦公室里。莫千莫剛想著,打開電腦輸入關鍵詞:張冰、第一實驗中學,瞬間找到當時一則只有短短七行字的新聞,是對武櫻市教育部文件的轉載。網頁上寫到:對于我市第一實驗中學發生的暴力欺凌現象,學校負責人必須全部負責,并且保證這類事情不能再次發生,不應個人背景受到歧視。學校必須對學生有責任地引導,促使他們向善,塑造良好的大國形象,為中華名族的偉大復興之路添磚加瓦。這則新聞,莫千莫看了三遍,愣是沒從里面找到張冰的名字。這個網頁到底怎么檢索到這篇的,莫千莫感到沮喪。他按住ctrlF鍵,打開檢索,搜索張冰二字,立刻發現鏈接新聞里被選中的“張冰”二字。莫千莫打開之后,過去的新聞瞬間從不知道那個角落彈出來。那則新聞是說的是張天翼、袁夢夫婦自殺的內容,只有最后提到他們的兒子張冰。對張天翼,莫千莫太熟悉。許多年前水污染導致漁民大批死亡的時候,莫千莫還是個實習生。他只是幫忙整改報紙排版的時候,看到這則報道。真正到他發覺這件事牽扯極大利益的時候,在張天翼去世的消息被上層壓下來,只在報紙廣告業的右下角放置。普通市民沒有幾個會關注廣告業,這則新聞擺明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莫千莫沒繼續翻找本市報紙,直接打開媒體報紙庫,輸入用戶名進入周邊城市尋找當年相關報道。果然,大批關于事件的內容被翻找出來。當時就有報紙曾指出,這件事的背后還有更多利益集團的交涉,因為自殺的不止張天翼夫婦,還有相關的一些其他領導。當時報社內部,同事們私下討論過,有些認為他們根本不是自殺,是他殺,就是為了滅口,保住自己的位置。莫千莫把這些報紙全部打印出來,匯總,然后編輯。他想到實驗中學管理員的冷漠,推測他很可能是一顆利益集團的棋子,不然那些人怎么會這么快跟上自己。慘了,這么多年,一直繞著走,現在還是濕了鞋。也罷,反正背后總算有了靠山。莫千莫把資料放入保險柜,沒去實驗中學,而是找到當年實驗中學優秀的人才,有些已經回到武櫻市,在各行各業熠熠生輝。他找了許多人,大都拒絕接受采訪,不拒絕的也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畢竟校園欺凌被教育部點名批評,在當時應該算是個大新聞。莫千莫查了這些拒絕的受訪者的畢業信息,發現他們都來自同一個班,正好和張冰是同班。開始時,莫千莫還想會不是找錯了,找了個同名同姓的人,然而證據越來越多,線索更加明晰。郁波想要調查的張冰肯定是被欺凌的人。他是個記者,臉皮厚,堅持不懈是他的精神。他一直反復詢問他們,用各種理由套話,直到有個女生答應接受采訪。莫千莫拿著采訪資料,趕回辦公室,當他忙完的時候,窗外已經亮了。薛云飛敲敲門,推門而入。“我日你媽!你腦子是怎么長的,就是教不會你嗎?”莫千莫罵道。他是在太困了,打著哈欠,朝休息室走,對薛云飛說:“你過一會幫我收拾桌子,我去睡會兒?!?/br>莫千莫躺在休息室沙發上,睡不安生,夢很多。他不放心,突然驚醒,怎么可以讓其他人收拾桌子,畢竟誰是安全的他不知道。他跑到辦公室,桌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