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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天哪,我真的不要在國家單位工作了,太惡心了。面對資格審查,天天弄材料,弄了大半年。上個星期天省院來人檢查,于是上周加班,上個星期六一直弄到晚上十二點。最主要的是,我們天天弄得材料都是沒有意義的工作。怎么說,就是我頭上的主任,和再上一層的領導之間都沒有溝通,直接把不是我們平常管理范圍的報告給我們,讓我們弄。好,花心思弄好,肯定問題很多,上來就要上手。最終報表錯一次改一次錯兩次改兩次,就算你在用心,找到問題,改正。不過領導不知道,他們只看到問題,而且這些問題居然不告訴我們,讓問題接著錯。惡心?。。。。。。。。。。。。?!負能量結束,希望不影響大家。請繼續追,我要趕快寫完。☆、第九十一章不寒而栗快要下雨前的城市里,氣壓低得令人心慌。郁波在會議上心神不寧,聽不進任何報告,反復撕扯領帶,焦躁得他快要發瘋。他看到有人在玩手機,把那人臭罵一頓,看到有人打瞌睡,接著又是一頓臭罵。公司里的空氣僵硬,沒人敢大聲出氣。郁波沒把辦公室內的百葉窗拉下,所有人都能看到郁波在辦公室里焦躁著,一會兒坐在沙發上,一會兒在窗前吸煙。小年進去,找郁波簽字,罵聲響亮到全公司員工都像被抽了皮鞭。小年從里面退出來,有曾經在工作上有過矛盾的同事還想看他的笑話,以為他會哭鼻子,沒想到小年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似乎什么都沒發生過,應該是習慣了。他往外面走,剛好遇到到這里送報表的南野。“南總,這些小事,用不著您親自送?!毙∧瓴豢蜌獾卣f:“讓您助理或是其他工程師來就夠了,或者您打個電話,我都可以去接受文件?!?/br>南野笑笑,沒理會他,眼睛往里面伸去。“郁總今天是不是不太開心,怎么辦公室里面都是煙?!蹦弦皢栃∧?。“不清楚。如果南總沒事的話,我先離開了?!?/br>南野點點頭,小年立刻快步走開。南野把報表轉交給負責人后,打開郁波辦公室的門。“你們他嗎,怎么還······”郁波剛想發火,轉頭看到南野后悶聲不說話。南野被煙味嗆道:“你吸太多煙,對身體不好。最近工作忙,雖然需要放松,但這對身體不好?!?/br>“閉嘴。有事說事,沒事離開?!庇舨ㄗ龀稣埖淖藙?。“看來你和張冰吵架了?!蹦弦拔⑿Γ骸澳氵@個人就是太毛躁,該不會是因為一丁點事情吵架吧。兩個人在一起是要互相包容,你的脾氣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F在你和以前不一樣了,沒有我能容忍你,你要懂得照顧別人?!?/br>郁波長吁氣,煙柱被噴入空中,消散開來。“我問你,咱倆的事是不是你告訴張冰的?!庇舨幧乜粗?。南野不再打趣:“不是我,可是有什么好在意的嗎,都是過去的事了?!?/br>“你可真小人。你以為做點手腳,讓張冰離開我,我就會乖乖像條狗一樣爬到你身邊嗎?你不要太天真。我以前確實是條狗,可你最后連正眼都不看我?,F在,我要你滾?!?/br>“你為什么不相信我,我雖然過去,確實不太光彩,但還不至于低三下四,毀掉自己的尊嚴?!蹦弦敖忉屩?。“不要提你的尊嚴,如果能讓我踩著尋開心,我還能考慮和你繼續合作。不過,請你滾遠點。我真想往你臉上吐口水?!?/br>辦公室里許久沒有聲音,只有濃重的煙味。“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的心?!蹦弦帮@得無助:“你告訴我,到底能不能難過登天,你要告訴我,給我路,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都愿意走。過去的事對我來說太后悔,可我回不到過去,不能給你足夠補償?!?/br>“好呀,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在一旁扇陰風點鬼火。因為整個世界上,我能想到最無恥的能做這件事的人就是你?!庇舨ǖ哪抗饬钊瞬缓?,充滿殺意,像警戒他人侵犯領地的獅子。南野把手伸進口袋,攥緊什么東西,想了許久,才開口說話:“是,是我偶爾說過我們過去的事情。不過我是為了你好······”他話未說完,郁波率先站起來,拿起煙灰缸朝南野扔過去,砸得南野額頭鮮血直流。郁波冷漠地看著他,露出殘酷的笑容:“疼嗎?回去找救護車包扎,或者找你做雞的媽,在某家瘋人院的媽?!?/br>要在平常聽到最后一句話,南野能生出一定要害死那人的決心??墒俏í氃诿鎸τ舨?,總是低三下氣。南野連頭都沒摸,拿出錄音筆放在郁波的桌子上。“這是我和他聊天時,錄的他的話,是他親口說的。我覺得他接近你用心叵測,我真的為你好?!?/br>郁波想拿起錄音筆摔出去,被南野搶先拿回來。南野嘆口氣,把錄音筆拿回來,放在桌子上。他不顧郁波的同意,按下播放。“你和郁波是什么關系?!变浺艄P中有南野的聲音。“我們,我們沒什么關系?!变浺艄P中同樣有郁波熟悉的聲音,是張冰發出的聲音。南野觀察郁波的表情,越來越僵硬。錄音筆仍在繼續。“不可能吧,郁波不像會和普通朋友走得很近的類型,我是他高中朋友,非常了解他?!蹦弦罢f。“······”張冰猶豫著,過了許久才辯解:“我們只是普通朋友,現在沒錢合租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br>錄音中的南野尷尬地笑兩聲:“真不好意思,我弄錯了,你沒有不舒服吧?!?/br>“沒有沒有?!睆埍穆曇魩е窇郑骸澳阌^念很開放?!?/br>“我嗎?我不歧視任何有愛的人?!?/br>“那你們這行呢?”張冰的這句話沒說完,錄音就斷了。這時的郁波坐在黑色老板椅上,雙手抓著頭發,看起來在用力,似乎要用手把腦袋夾斷。他脖子上的青筋像蒼老的樹枝,看起來驚悚。南野把手試探地放在郁波的肩膀上,見他沒有太大的反應,才問他:“你沒事吧?!?/br>郁波垂著頭,以南野從未見過的落敗模樣,沉默地走出辦公室,離開公司,坐著金屬電梯,開著車。這一切仿佛是眼前另一個人在cao縱身體,郁波只是個失去靈魂的行尸走rou。他急速地開車,兩旁的車輛紛紛繞開,怒罵聲和鳴笛聲不斷。郁波的黑色轎車已成為死神般的存在與世界格格不入。他的胸口劇痛,以從未有過的方式散布于全身各處,痛到他無法呼吸。每一口呼吸,似乎都是被擠扁的肺部嘶啞的喊叫。眼前根本沒路,只有無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