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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張冰留下聯系方式。張冰只想早點擺脫嬸嬸,留下手機號就借口有事離開。大不了以后不接她的電話便是。他想著,趕快小跑得離開步行街。南野還在跟蹤郁波,上次的飯點之遇,南野以自身當做柴火,想一把火燒起郁波的心,順便毀了張冰的單純。在郁波身上,南野看到了自己被更多憎惡,只有張冰不正常的表情讓自己這場自焚得到些許安慰。他仍不清楚張冰到底是如何看待自己,顯然在郁波醉酒的晚宴上,張冰看到郁波狂吻自己的場面。想到那個瞬間,南野內心呼喚能否把這一刻停止。他真想拽下墻上的鐘表,在地上摔壞,讓這一刻停留。那個吻帶來的狂熱,給南野瘋狂的心跳,只要他何時觸碰嘴唇,悸動的感覺似乎帶他回到青蔥歲月的盛夏,蟬鳴之時,日光從樹葉滴落時間。可他又不敢離得太近,上次就是拿刀子硬生生往自己身上捅,邊捅邊拔出血,讓他們感覺狂熱。南野害怕看到郁波看張冰寵愛的眼神,就像過去郁波看自己那樣的深情,甚至比過去還要濃郁。他的心已經失衡。深陷泥潭中,他知道這一切危險,在玩火自焚,控制不住季度的膨脹。盡管他能預感到總有一天,這團炙烤的火焰會膨脹到吞噬全身的地步。只要能重新得到郁波。南野拿起電話,和薛染取得聯系。憑他的能力只能讓張冰和郁波二人的關系出現分歧,需要外界的催化劑。他要薛染毀了張冰的事業。在以前的談話中,張冰渴望成功。這點和自己很像,對事業有無窮的渴望。只有錢才能讓自己站在更高的地方,只有這樣才能獲得真正生活的權利??赡軓埍⒉粫缒弦暗乃季S看待金錢,可是他們都是來自底層社會,是一類人。要是摧毀唯一的出路-事業,南野能想象到張冰受到的挫折,那是絕望。在另一方面,郁波的工作很忙,南野可以拖著他沒有時間照顧張冰的心情。所以現在唯一有用的就是來自薛染的行動。南野以為薛染會安排一個周到的陷阱,卻沒想到第二天就得知張冰所在餐廳失火的消息。當天中午是某房地產大亨邀請社會名流的交流盛會,只是在午間舉行,小型但廚房的失火還是對房地產大亨造成巨大的影響,宴會改變方案,自然沒有初次安排周到。自然餐廳經理對這次大火非常憤怒,不僅僅只是失去一份訂單,一間廚房,損失的是名譽。經理拿到消防隊的報告后,面色更加難看。報告中說,這次大火是由于烤箱過熱,沒能及時拔下插頭,而插線處絕緣層老化,導致短路,最終引起火災。這件事本來不是張冰的錯,可是他和幾位同事剛下樓,看到樓上失火,想都沒想地跑回去。其他人一盆水一盆水地撲火,可是張冰覺得這個方法太慢,所幸把廚房里的所有水龍頭打開,一時間整間廚房蔓延的全是水。廚房的門檻高,沒有下水道。他們管不住火勢,便將廚房的門關上,等消防隊來了后,整間廚房泡在水中,包括所有的食物以及米面。那天晚上,郁波忙工作沒回去。張冰一直在餐廳里不知所措,腦袋懵得疼。他真的害怕了,在這個令他恐懼的世界里,只想到了郁波一人。他打郁波的電話,希望得到幫助,打了三次,最后接通了。張冰那一刻,眼淚都要奪眶而出。他剛想喊出“郁波”,便聽到小年冷冷的聲音:“郁波正在開會,你可以等一下打過去?!?/br>張冰像極了被丟棄的娃娃,蹲在墻角,抱著膝蓋,全身縮成一團,以這種方式抵御恐懼。他不敢想象會不會被告上法庭,會被餐廳起訴十幾萬的賠償。他好害怕,害怕這輩子都翻不了身,害怕得全身發抖。他摸到了電話,等了許久,賭博似的打電話,祈禱郁波救他。電話通了,接聽的是位甜甜的助理,說郁總正在開會,是否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傳達。張冰沒說一句話,便掛斷電話。他在開會,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那更要的事值得打斷嗎。張冰不想打擾郁波,干錯把手機扔進垃圾桶。在角落里睡了一覺后,張冰還是把手機從垃圾桶拿出來,擦干凈。郁波不知道,不是他的錯。張冰心想,是自己太過小心眼。第二天追查責任,張冰因導致廚房漫水被扣上罪名。他愁眉苦臉,想一走了之,反正這個月的工資沒了,又不忍心讓以前的心血付之一炬。他回到家,心情基本低落至冰點。他在開門的瞬間,想立刻見到郁波,只要安安靜靜靠在郁波寬大的肩膀上,安穩地睡一覺,哪怕不用去傾訴,次日一定可以伴隨高升的太陽重獲新生。推開門口,房間漆黑一片,只有走廊的燈把張冰孤單的影子映在地板上,被周圍的黑暗排斥,孤單一人。咖啡廳內,香氣迷人。南野心情忐忑,坐在椅子上等待。門被推開,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南野看到客人,立即起身,伸出手,只是出于禮貌,當然他知道這位客人從未把他放在眼里。“郁伯伯,你需要點些什么?”南野等到郁正海坐下,才就坐。“冰水?!庇粽U砦餮b,直奔主題:“說吧,你要跟我談些什么?”南野不懷好意地笑著:“我想告訴郁伯伯關于郁波身邊一個叫張冰的人的事?!?/br>作者有話要說: 天哪,好不容易有個評論,為什么被抽風的系統屏蔽了,要哭暈在廁所☆、第八十八章冷熱交替“我知道?!庇粽?戳丝醋约旱氖直?。這個答案,南野不感到意外。“你為什么這么做?”郁正海饒有趣味地看著南野。“主流圈子很難有同志的存在地位,我希望他能更正常地生活?!蹦弦斑@樣解釋。郁正海發出笑聲,終于正對南野,看著他:“你真是可怕的人,既然得不到就要毀掉??磥懋敵跷冶颇汶x開郁波是一件有遠見的事?!?/br>既然臉皮已經撕去,南野也不再顧忌了。他問:“你什么時候做?!?/br>“這個你可以放心,我什么時候做,做什么,都和你無關,你也別想趁機回到郁波身邊?!庇粽L统鰩讖堚n票:“好了,談完了,這些給你付咖啡錢?!?/br>“這怎么行,郁伯伯,是我邀請您,您是客人?!?/br>“我在侮辱你,你不知道嗎?!庇粽]正眼看他:“你早晚會被郁波惡心到會報復你的程度,你不怕?”南野沉默了,想過以后的局面,可是眼下早已脫離他的控制范圍,只能選擇破釜沉舟。“看來你想到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