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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機械性地開合:“如果有一天,你被你所愛的人傷害了,記住那不是他們的錯,是你應受的懲罰?!?/br>耳邊傳來一陣風聲。郁波一拳砸在墻上,發出悶響。張冰全身冰冷,計算時間還剩多少。他抬頭癡呆地看著頭頂的廁燈。“你知道我有多想弄死你嗎?”郁波的鼻梁皺起皮,每一句話都從牙縫中擠出:“我犯了什么錯,要讓你們都仇視我,要讓我接受所有背叛。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堆神鬼論,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樣。即使有罪,也是我父母的問題,他們不良的人生關我屁事。我這輩子就對一個人真心過,得到的就是要無止境的恨。要比恨,你莫名其妙恨我十多年的混蛋都只能乖乖仰望我,一輩子下賤地躺在地上,就像剛才你乞討的奴才樣。我恨一個人,都快要把我自己燒毀了。是不是我爸強/jian了你媽,才生出你這樣的孽種,怪不得你恨我。這么想終于找到合適的理由?!?/br>郁波遮擋住光,陰影透射在張冰的臉上,他捏住張冰的臉:“告訴你,我只用一個指頭都能毀了你?!?/br>他的話還未說完,被呵斥聲打斷。“你他/媽在干什么?!卑嚅L沖進廁所,上去就是一腳。作者有話要說: 寫心里戲寫得太多,自己看著都感覺枯燥,掌握節奏真的重要,感覺廢話太多,說太多才能表述自己想表現得。果然還是實力不夠。☆、第四十五章暴風過境班長扭過郁波的身體,上來一拳直接招呼到臉上,被郁波躲開。而郁波卻沒能躲開一并襲來的膝蓋,郁波捂著肚子退后幾步。班長像頭發瘋的野獸,脾氣極度暴躁。他大跨一步,地板似乎都在震顫。張冰癡呆地坐在內側墻壁邊,看到郁波靈巧地跳到班上側面,將班長的手臂逆勢扯過,捏緊其手腕,將手指往外側掰。班長魁梧有力的身形,即便是強壯的郁波,可能在力量方面也要遜色。但郁波從小學校防身課程,幫助他用技術壓制對方。但郁波太低估班長,畢竟這是他從未遇過的對手。班長不怕疼,硬是靠蠻力將手指生生掰回來,將郁波的雙手捆到背后,幾乎是一瞬間,抬起一腳,將郁波和他的自尊心踢到地面上。郁波搖搖晃晃站起來,正往前沖,被跳出來的賈相夢抱住。見勢的士兵們都站在怒氣沖沖的二人中間。“副班長,副班長?!卑嚅L喊道。平??傉驹谇懊娴母叽筌姅D過來:“報告?!?/br>“你平常怎么看的,我之前有問過你,班里有什么情況。你告訴我沒有,這叫沒有?!鞍嚅L咆哮著,如果不是被士兵拉著,一定會撞到高大軍身上。”報告,是我失職,我一定銘記教誨,帶領二班走向有組織有紀律的全新班級?!案叽筌姅[出標準軍姿,表情堅毅嚴肅。張冰想站起來,但沒找準時機。郁波剛才那一拳打在離耳只有二尺的墻上,震動張冰的心跳。抱著必死的預感,張冰說了很多謊言,想激怒郁波,想看他受傷,想嘗到報復的快感。張冰對強者總心存畏懼,唯獨不怕郁波,憋在心底的話能夠輕易說出。那些話仿佛成了張冰的武器,竟心底生出莫名其妙的安全感。當他冷靜下來,又覺得后悔,眼前好像要出大事,因為自己的原因。張冰命令自己不必愧疚,郁波曾經毀滅過自己視為珍寶的回憶,也毫不吝惜過暴力,所有郁波將面對都是活該的??墒菑埍Я?,總隊郁波留存一絲親切的感覺。剛才看到班長,張冰沒覺得安全,然而他現在覺得失落。因為真正的禍害正站直著,義正言辭地偽裝出一幅高貴軍人的氣質。張冰猜出了,柜子里那封信估計是高大軍策劃的,要不然就是賈相夢,反正沒一個好種。郁波中了圈套,張冰也中了。不甘令張冰坐立難安,卻真的不敢開口為郁波開脫。沒有理由,張冰咕噥說。“還有沒有人破壞軍隊秩序,他不可能就一個人,軍中絕對不允許有小團體?!卑嚅L提高嗓門:“滾出來?!?/br>沒人敢說話。張冰失落地低頭,不是為沒人發聲而氣,是為自己的懦弱無助。如果一直怯懦,總是敢想,這么悲慘的人生到死都不會有任何改變。張冰知道得清楚,可是嗓子的肌rou仿佛失去力量,只有絲絲呼吸聲。畏懼已經融入身體,張冰還能感覺孤兒院里電話鈴聲帶來的恐懼,像一場永遠醒不來的噩夢,蓋在張冰的頭頂,控制著他全部的人生。“他,他,還有他?!苯橇Φ穆曇舸蚱破届o。劇情斗轉直下,高大軍的表情繃不住,面對角力最后指向自己的手指,竟一時語塞:”我,我,我······“角力站在人群里,忽略高大軍投來的目光,鎮定地將從前曾經借機打過張冰的戰友一一挑出來。張冰數了人數,也就六個人,他還以為全世界都在欺負他。沒人關注到的張冰突然傻笑兩聲,抬起被水浸濕的袖口擦濕潤的眼角,不能流淚,不能讓人看到軟弱,卻莫名覺得開心,原來只有幾個人。班長本來不白的臉在昏黃光下,顯得又黃又黑,似乎站著的地面都因隨時爆發的脾氣而抖動。他低聲問:”是真的嗎?“有少許聲音暗示真的,角力理直氣壯:”真的?!?/br>班長一腳踹中高大軍的膝蓋。高大軍向后倒,砸到人群里,在地上掙扎半天才站起來,顯得落魄。賈相夢不敢上前勸,腳倒是不安地晃動。班長一手扯住賈相夢的衣領,將他拽到高大軍跟前,抓著二人的頭相互撞擊。整個廁所都是碰撞的聲響,清脆疼痛。發泄過后,班長仍起得顫抖。除了郁波,沒人敢還手。后來的事情,張冰不太清楚,因為他被戰友們圍著,拉起來,幫他拍掉身上的塵土。他本來就不高,里三層的人群遮擋,看不清郁波的動向,只知道郁波、高大軍等人都出去了,一直到晚上睡覺都沒回來。班長也沒回來。張冰盯著黑漆漆的夜晚,世界安靜許多,連曾經伴隨入睡的呼嚕聲都沒了。一時間,張冰不習慣,大概對安全感到陌生。”張冰你睡了嗎!“鄰床的戰友小聲說。張冰猶豫一下,小聲說:”我快要睡著了?!?/br>“真沒睡著?!睆暮谝沟哪吧锹淅飩鞒雎曇?。張冰不想說話,半天之后,只是嗯一聲。這一聲如同春雷,炸醒新兵們,周圍變得吵鬧,比較克制提防隨時而來的檢查。張冰聽到騰騰聲,有人光腳踩地朝自己過來。張冰模模糊糊看到一個人披著被單的輪廓。他坐到張冰床鋪上,張冰被震起。那人直說冷,邊裹緊被褥。張冰發覺他似乎光著身子,腳踝處的碰觸傳來那人皮膚的溫度。張冰立刻嚇退到床桿。“兄弟,你別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