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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疼。他終是忍不住,痛苦地嗚咽了一聲。王嬌無奈,她這是怎么了,跟一個病人較勁。 “紀北平,把手松開?!?/br> “不……” 他的執著讓她無奈,他到底喜歡她什么?還是覺得她可憐?“你先松開,把你想說的話都說完,然后我再走行嗎?!?/br> “這么抱著也能說?!彼鄣脻M頭大汗,好在拼命的結果并不賴。他下巴抵在她頭頂,聞著她清新的發香。記憶飄然而至,讓北平又想起了那個月光明亮的夜晚。情不自禁吻吻她頭發,“阿嬌,我……”一句話沒說完,病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片寂靜。 “媽?您……怎么來了?!北逼椒磻^來,迅速放開王嬌。 沈雪梅臉色鐵青,似乎是不相信剛才看到的情景。但她很快又冷靜下來,吩咐后面兩位隨行人員把從北京給兒子帶的營養品拿進屋。整整半個行李箱,跌打損傷丸,虎骨膏,正骨水……當著王嬌的面一樣一樣拿出,然后開始與兒子親密交談。北平想看王嬌,卻發現母親的臉總是恰如其分擋在中間。 后來醫生也來了,詳細為這位從北京遠道而來的“夫人”講解她兒子的病情。沈雪梅幾度落淚,與周圍所有人都說了話,惟獨沒正眼瞧王嬌一眼。王嬌心里明白。說實話,還挺感激沈雪梅出現的時候。趁著屋子里亂糟糟的,她悄悄轉身離開了。 剛走出醫院大門,身后有人喊她?!巴醢赏??!笔巧蜓┟穾淼囊粋€隨從人員。追上王嬌氣喘吁吁地說:“麻煩你稍微等一下,沈阿姨有幾句話想跟你說?!蓖鯆尚睦锴宄蜓┟芬约赫f什么。剛要回一嘴:“我沒時間?!眳s見沈雪梅已經儀態萬千地走了過來。 她個子太高了,又帶著地位賜給她的氣勢,王嬌皺起眉頭。 隨從人員走后,沈雪梅直接開門見山?!皠偛拍且荒晃抑划敍]看到。瞅在容川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怎么,容川這座靠山沒了,又來打我兒子的主意?告訴你。王阿嬌,我們家北平不說要娶門當戶對的姑娘,但起碼是一個干凈的姑娘?!?/br> “沈阿姨,誰不干凈,我嗎?” “我沒有說是你,只是提醒你離北平遠一點。他和你是不一樣的?!?/br> 王嬌笑了:“哪點不一樣?他是長了三個鼻子還是四條腿?” “你……”沈雪梅臉色鐵青,眼睛狠狠盯著王嬌:“沒規矩!怎么跟大人說話?難道你沒爹媽教育嗎?” 王嬌揚起頭看她,“您說對了,我爹媽死得早,確實沒人教育?!?/br> 沈雪梅冷笑,“果然是個害人精。害完爹媽,害容川,下一步呢,準備害我兒子嗎?告訴你,如果你跟北平再有任何瓜葛,我會用一切方法讓你們分開。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只要聽話,阿姨也不會虧待你。部隊那么多好小伙,模樣,家室,個頂個的好。你這小姑娘孤苦伶仃也怪可憐的,阿姨是長輩,愿意幫你一把?!?/br> 這番美意讓王嬌忍不住勾起嘴角——嘲諷地笑道:“謝謝阿姨,但我不需要。既然您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跟您說句心里話。這輩子,我只會嫁給容川一個男人,我也只會愛他這一個男人。所以您大可放心,您的寶貝兒子,我不稀罕?!?/br> 第98章 .098 沈雪梅回來的時候臉色依舊是鐵青的。那丫頭嘴皮太厲害,似乎天不怕地不怕。沈雪梅是過來人,知道這種女孩的魅力在哪里,同時她也了解自己的兒子,知道他對那種人沒有抵抗力。想容川就是那樣的,看似柔和沒有攻擊力,實則強勢的很。 她不是瞎子,剛才那一幕看得一清二楚。兒子似乎陷的很深…… 沈雪梅覺得焦頭爛額! 盡管背疼得像是被火燒,但北平依舊強忍疼痛坐在床邊,手扣著床沿,全身微微顫抖。當看到只有母親一個人回來時,幾乎是站了起來驚愕地問:“阿嬌呢?她怎么沒回來?” 阿嬌,阿嬌,阿嬌,他眼睛里,腦子里,都只有那個女孩!沈雪梅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堅定了剛才腦中一閃而過的想法。示意兩個隨從趕緊將北平扶到床上趴好,沈雪梅穩了穩情緒才說:“mama追出去,本來想請她吃飯,結果阿嬌說,馬上秋收,連隊太忙了,然后就走了?!?/br> “真的?”北平似乎不信。 沈雪梅說:“瞧你,mama還能騙你?好了,乖乖躺在床上養病,不要想那么多沒用的事情。等病好后,回到連隊去,想看什么看不見?”她想明白了,此刻得順著兒子,一切以養傷為主。至于后面的事,她自有安排。 北平沒再說話,眼睛看著桌上阿嬌買的蘋果,慢慢陷入沉思。 王嬌回到連隊時已經是下午了。張小可從牛棚勞動回來。洗了手就把她叫了出去?!霸趺礃?,北平恢復的好嗎?” “還行。但關節處還有積水。醫生的意思是,還要再觀察幾周?!鳖D一下,又說:“他mama來了?!?/br> 張小可驚訝:“那個老巫婆!” 王嬌不知道該不該笑?!鞍嚅L,這個稱呼好像有點不尊重人。跟我說說就算了,千萬別出去瞎胡說,小心挨整!” 其實,王嬌也認為這個稱呼恰如其分。老巫婆。真的挺像! 張小可并不害怕,掩嘴笑一下才說:“沒事,我們小時候在背地里都那么叫她。對了!她沒為難你吧?畢竟……” 北平為了救王嬌受傷,想到從前沈雪梅的強硬,張小可不免擔憂。要知道,那個老巫婆可是什么狠話都說得出口。從不顧及別人的臉面和自尊。 王嬌笑笑,搖頭說:“沒有難為我?!?/br> “真的?” 她聳聳肩,半開玩笑:“其實,是我跑得比較快?!?/br> 兩個姑娘在這邊低聲聊天,齊連長推開辦公室的們朝她們走出來。王嬌與張小可馬上立正站好。齊連長揮揮手:“不要拘謹?!比缓竽抗馔T谕鯆赡樕?,意味深長?!鞍?,跟我過來一下?!?/br> 王嬌猶豫一瞬,心中是不好的預感。跟著齊連長來到辦公室,他沒走進去,而是指指屋子里,“你的電話,過去接一下?!?/br> “我的?”她驚訝。會是誰?上海的舅舅?不可能,他一定希望她死在北大荒,怎么還能聯系?那是誰?許瑞芳?或者,徐媛阿姨。想到徐媛,王嬌幾乎是沖進屋里拿起電話,有點激動地“喂”了一聲。 對面的人深呼吸兩下,才說:“是我,阿嬌?!彼坪跤行┠懬?。 王嬌的臉頓時變了顏色,口吻也冷淡了。原來是他,真是陰魂不散?!坝惺旅??!?/br> 彼時紀北平正站在醫生辦公室,整個身體靠在辦公桌上,否則會摔倒。他是趁母親和隨從人員外出然后扶著墻一路走來這里求醫生打個電話。本來,這是違反紀律的。但醫生看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