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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就不理我了,再然后,我們一見面連話也不說,直接抄家伙?!?/br> 王嬌瞪起眼睛,很警覺地問:“你倆還躺過一個被窩?躺在一起做什么?” 容川笑,很認真地說:“還能干什么,睡覺唄?!北е芽┛┬α艘魂?,容川忽然發現王嬌臉色不對,青一陣白一陣的,他不知自己哪句話說錯了,“阿嬌,你,你怎么了?是肚子不舒服嗎?如果不舒服,我抱你去床上躺一會兒?!?/br> 王嬌以前在雜志上看到過這么一句話,說男人最煩聽到女人的開場白是“我問你……”然而今天,在發現容川的小秘密后,王嬌也忍不住說:“我問你,妞妞是誰?” 容川一愣:“妞妞?什么妞妞?我不認識啊?!?/br> 見他明顯耍賴,王嬌從地上擺放的一摞書中抽出剛才看到一半的容川在高中時的日記本。話說她家男人長得真英俊,就算毀容也能排進全連最帥男知青前十名??蛇@字也是寫的真爛,龍飛鳳舞,一片狂草。但是沒關系,她依然從這一片“車禍現場”中發現了那個被時光隱藏的秘密。 翻到記錄罪行的那一頁,王嬌煞有介事地指一指。容川瞇起眼睛仔細瞅了瞅,他認出這是自己高中時寫的日記,但具體寫的啥已經完全不認識了。當時只是為了敷衍老師,草草寫完了事。時隔幾年再看,如今只認得第一行:“1967年3月23日?!?/br> “沒讓你念時間,念內容!自己寫的字難道不認識嗎?!蓖鯆赊D過身,與容川面對面蹲著。為了讓他知道事態的嚴重性,故意板起面孔,做出嚴肅冷淡的樣子。 可容川壓根不覺害怕,見女友橫眉冷目卻依然可愛漂亮的樣子,他忍不住啄她嘴角一下,嬉笑道;“阿嬌,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懂。就當我腦子笨,直接告訴我好不好?” 王嬌郁悶地閉了下眼睛,想書上果然寫的不假,男人在關鍵時刻都愛裝傻。王嬌清了清喉嚨,開始一字一句念:“今天,北京下了一場雪,天氣仿佛又回到數九寒天,早上吃窩窩頭時,忽然想到了妞妞。妞妞吃飯了嗎?這么冷的天,她會不會凍感冒。我的小妞妞啊?!?/br> 呵!還“我的小妞妞”!王嬌心想自己的男人可真夠酸的。他都沒用那么寵溺的口吻稱呼過她。斜睨一眼容川,卻發現他神色如常,一點緊張不安的樣子都沒有,漆黑的眼眸深處似乎還帶著一絲笑。王嬌悶悶吸一口氣,翻一頁紙,繼續念:“數學課好沒意思,我想妞妞了,一會兒回家我就要去找她玩。我喜歡妞妞,而我知道,妞妞也喜歡我?!?/br> 王嬌晃晃手里的筆記本,一副證據在手的樣子,看著容川嚴肅地說:“怎么樣,李容川同志,回憶起自己激情燃燒的青蔥歲月了嗎?話說你成熟的很早嘛。說!妞妞到底誰?哪家的姑娘啊,讓你魂不守舍睡不安穩?現在這人在哪兒?插隊去了?” 容川靜靜地看著王嬌,臉頰緋紅,肩膀一縮一縮,眼中笑意逐漸擴大,終于在臨界點到來時,一屁股坐地上哈哈大笑起來。 笑得太開心了,抬手擦擦眼淚。 王嬌幾乎氣炸,用力踢他屁股一腳,當然,也不是太用力,萬一踢壞就麻煩了?!袄钊荽?,你別笑了!告訴我,妞妞到底是誰?” 容川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二話不說打橫抱起王嬌直接來到床邊。王嬌只覺自己像麻袋一樣被扔到床上,還不及喊痛,容川的身子就壓了上來。她用力推他,卻反而被抱的更緊。容川還在笑,臉頰埋在她白皙的頸部,一顫一顫,震得她呼吸都要停掉。 “阿嬌,你是不高興了嗎?”他笑的很得意。似乎從沒這么開心過。 他越開心,王嬌越生氣。她不傻,似乎意識到哪里出了問題。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搞清楚“妞妞”是誰。 “我很高興?!比荽p手按在王嬌耳朵兩側,輕輕撐起上半身。他的眼珠漆黑明亮,像星辰,快樂地注視著仰起頭看自己的王嬌。忍不住親親她通紅的臉,他笑著說:“妞妞是個女孩沒錯,但她不是人,是一只貓,春生家養的。通體雪白,藍色眼珠,特別漂亮?!?/br> “……”當頭一棒,王嬌愣了半響,才說:“不對,既然是貓,你為何用女字旁的‘她’,而不是寶蓋頭?這是常識,你以為我傻啊?!?/br> 他捏捏她臉,寵溺道:“對,你不傻,你可聰明了。全天下的女孩里,我的阿嬌是最聰明伶俐的??墒?,親愛的阿嬌同志,在我心里,貓咪始終與人一樣。我尊重她,喜歡她,不愛用寶蓋頭的稱呼。而且在春生家,妞妞就是家庭中的一員,春生對她可好了,自己舍不得吃魚,全留給妞妞吃?!?/br> “是嗎?”王嬌不信。 “千真萬確,我向主席保證!”他莊重地舉起右手發誓。 見他傻乎乎,王嬌忍不住笑一下,忽然覺得自己也挺可笑,只看兩頁日記就胡思亂想容川的過去,敏感的沒有道理。幸好容川并不生氣,不然為這事鬧別扭很不值得。她仰起臉在他唇角吻了一下算道歉,“剛才是我不對,小心眼了,現在起來吧。估計阿姨和容慧快回來了,我去洗菜?!被丶疫@幾天,容川長胖不少,臉圓了,腰粗了,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聞言,容川沒有起身,而是更放肆地壓緊她,眼神炙熱。 他把臉埋進她勁窩,呼吸濃重,“阿嬌……”下巴新長出的細小胡渣摩挲她臉頰,兩只手不規矩地探進她襯衣里。 王嬌沒躲,而是伸出雙臂擁住他寬闊的肩膀。他們放肆的時間不多了,等回到連隊,新一年春播就要開始,然后夏鋤,秋收……想要親密互動只能選人少黑暗的地方學特工接頭。她閉上眼睛,感受陽光拂在眼皮上的溫暖。 腰間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容川注意到了,低下頭吻了吻那片細膩光滑的肌膚。王嬌深吸一口氣,有些承受不住他突然而至的熱情。認識這么久,他從未吻過那么靠下的地方,從來只是用手摸一摸,感受皮膚相碰的溫柔,淺嘗即止就滿足。解了渴,然后馬上停住。 今天卻不同。 他格外熱情,主動,難以自持,就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帶著燎原之勢。 王嬌襯衣扣子已經解開大半。但因外面套著毛衣,容川怎么擺弄都覺別扭?!霸蹅儼阉摿税??!彼蒙塘康目谖?。王嬌才不會點頭,咬唇做出為難的樣子,“不行,我怕冷?!?/br> “蓋上被子啊?!彼杆傧氤龇椒?。 王嬌還是搖頭。容川泄氣半秒,他從不是難為女友的人。好吧,既然不同意脫,那他只好另辟蹊徑。于是,容川把王嬌的毛衣拉高,然后腦袋探了進去。這件毛衣是徐媛春節前為王嬌買的見面禮。當初,因只看過相片,胖瘦沒估摸準確